“文文，可知你哭功了得？”

文文起身，抹gān眼泪。

“小吴什么时候来？”

“１０点。”

文文看表，才９点钟。

“早１０点还是晚１０点？”

“晚上。”

文文心里咚的一声响，心情落入谷底，还有这么久要怎么熬！现在不是度日如年，而是度秒如年。

“别总看表，说个故事打发时间。”

“脑子空空，什么都想不起。”

“说说你出来之前的生活。”

“乡下没什么好说，野孩子满山跑，被家长抓着gān农活。你呢？”

“一半学习一半玩吧！中学开始追女孩子，被对方家长告到学校。你中学男生怎么追你？别说没有，我不信。”

“还说？”

“随便聊聊而已。”

“真没人追我，倒是我暗中喜欢别人。长得好，成绩好，人品好，家世好，学校公认的白马王子，所有女生的梦中情人。”

“你说的是我？”

文文忍不住笑，“就当是你吧！”

“后来呢？”

“哪有什么后来，套用流行的说法是唯一的情侣装是校服，唯一的情侣照是毕业照，唯一的对话是同学，麻烦让让。”

余生看看时间。

“我们去下棋。”

文文比最初略有进步，但在余生眼中并无任何区别，反而落子速度变慢。

“咔”开门的声音，“余先生？”

“进来。”

文文一脸茫然，这不是才早上１０点么？

“走吧，去吃饭！”

小吴在饭桌摆了两碗白粥，旁边还有一口小锅。

“你可真准时！”余生咬着牙。

“余先生令出如山，我在门外候着点的。这是手机和文小姐的工资。”

“放这，你去吧！让物管来把对讲系统修好。”

小吴离开，文文láng吞虎咽的吃粥。

“慢慢吃，太快胃不能适应。”

“我的工资什么意思？”

“我让小吴去帮你把工辞了，免得找不到你报警。”

文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埋头吃饭，饿太久反而吃不下太多就饱了。

吃完休息一会儿，感觉体力恢复不少，文文开始打扫卫生。

“你有洁癖？”

“没有啊！只是收得gān净整洁会心情愉悦点。”

余生走到露台，这会儿的心情已经够愉快了。

文文浇完花开始冲洗地面，花台得叫花店来重新弄了。

“等下和Leo一起吃午饭，几天联系不上，他要见我。”

文文面露难色，现在她并不想和谁见面。

“吃个饭而已，放轻松。”余生拥着她，“对了，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又不是聋子傻子！”

“那怎么一直叫余生？”

“从还没认识你就是我老板，到现在还是。”

“可不可以改下称呼？”

“余——莲？”

“连名带姓？”

“你叫我不也连名带姓！”

“谁让你名字特别！”

“阿莲？”

“大家都这么叫。”余生摇摇头，“你叫名字就好。”

“莲？”

“嗯！”

“莲！”

“嗯？”

“莲”

“嗯！”

“莲”

“嗯”

“莲呜……”

☆、第 4 章

“莲”

“嗯”

“暑假还有几天，我想回去看看爸爸，不知道他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柜子里没钱了？”

文文一颗棋子丢余生身上。

“那有什么问题？”

“如果三妹也在家，我该怎么面对？”

“文文，你想怎么面对就怎么面对，不用顾忌任何人或事。如果，真有不能处理的，我会帮你。”

文文回到家，父亲气色比以前好，反倒是母亲憔悴不少，屋里屋外全是她一个人操劳，还要照顾父亲，文文心痛得直掉泪，只在家帮母亲gān活，没到叔伯家走动。没过几天几家人又联合起来收稻谷，大丫大着肚子回来帮忙，三丫、四丫也都来了，三丫连招呼都不打，避开文文。

离家的前一夜三丫来找文文，文文甚感意外，两人沿着河边一直走到没人的地方。

“二姐，你知不知道我和阿莲的事？”

“知道。”

“你怎么看我？”

“三妹妹怎么看我？”

“二姐姐跟阿莲是爱他的人，还是为他的钱？”

“二者都有吧！”

“你们还在一起？”

“没有。”文文本不该说谎，但面对三丫，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她说不出真话。

“是因为我而分的？”

“算是吧！”

“你恨我吗？”

文文摇摇头，“余生本就是朝三暮四的人。”

“我觉得二姐姐并不爱阿莲，你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钱吧！”

“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