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是爱你的(44)
程倚庭反应过来他想gān什么之后,愣住了。
程倚庭沉痛至极,心想她刚才为什么要叫醒他?啊?他要睡就去睡,关她鸟事,她这么多此一举地去叫醒他gān什么,好让他把她办了吗,啊?
程倚庭抬起双手一把护在胸前,“你想gān什么?讲点道理,啊,你讲点道理。”
“好,我就跟你讲道理。”
唐涉深揉着尚未清醒的太阳xué,整个人垂得很低,额前的头发垂到程倚庭眼前,扫过她的眼睫,十足撩人。
无论他讲什么见鬼的话,程倚庭打定主意都只当没听见,恩,就这样好了。然而,就在程倚庭因为他要讲出什么连篇鬼话的适合,冷不防唇间一阵湿热,她睁大眼睛一看,唐涉深已经压着她的后脑令她作出仰视的姿势,不得不迎合他的深吻。
“……”
大意了!
这男人根本连鬼话都懒得讲!他直接用行动上的!
程倚庭抵住他向下压的姿势,偷的一个空,大口呼吸,“讲得出一个有道理的故事来,我就让你。”
亏得这位程倚庭小姐在唐涉深心里的地位独一无二,否则以唐涉深单身时的那一套心xing,哪来那么多耐心跟你讲道理。从来qiáng者都是这样,看你不慡,懒得废话,海子街出手解决你。
唐涉深睡意未散,揉着额头qiáng迫自家有点耐心,好歹是自己挑的老婆,该玩还是要陪着玩玩的,“好吧,如果你一定要听,拿我就费点时间跟你讲一讲。”
“……”
“你一大清早跟我讲什么笛卡尔,那我就跟你讲罗素,这总可以吧?”
“……”
“有一个段子是这样的,说罗素在北美旅行的适合,一群大学生问他,为什么后来放弃了哲学研究,这位哲学家回答说:因为我发现更喜欢xingjiāo。”
“……”
唐涉深的眼神很玩味:“程倚庭,是你该讲点道理才对,我这是在向大师致敬啊。”
程倚庭:“……”
都是讲故事,我们唐总讲出来的故事,就是……不像个正常故事。程倚庭目瞪口呆,很明显,唐涉深有没有学到罗素那样“十几岁就用希腊语写日记以防止别人偷看”的本事程倚庭不知道,她只知道的是,后者关于男女qíng爱的不要脸jīng神,唐涉深是一丝不苟地全部学会了。
于是这一个清晨,程倚庭上班,迟到了……
这一晚,唐涉深的行程对外保密,身边只带了付骏一个人,甚至到达目的地后和付骏间的对话也略显诡异——“我带你来,不是要你给我添麻烦,等下见到什么人,该做什么事,懂么?”
“是,我知道了”
付骏是多么察言观色的一个人,从唐涉深的眉眼神色中就可知事态的私密严重xing。作为唐涉深的特别助理,他自然知道老板今晚来这里找的是谁,也知道老板为何事而来,但付骏更是一个聪明人,懂得“适时懂装不懂”的必要xing,这才是这数年来SEC的特助之位之此付骏一人坐的稳而不倒的原因。
唐涉深下车,垂手站定,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眼前的弄堂,眼神锋利。
没错,唐涉深今晚来到的地方,不是奢华酒店,不是纸醉金迷的夜店,甚至不是高耸入云的金融大楼,而是弄堂。
郊区的居民小弄堂。
这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呢?
文艺青年通常会这样描写:“弄堂,充满着老城市的气息,步履古老,旧日的韵味……”
——各位,这绝对是吃饱了撑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如果不是没钱买新房,政府又不拆迁换房,会有这么多人蹲在这里?不然,你来蹲个十几年试试看?
狭窄的弄堂里,四季雨水多,yīn暗、cháo湿,屋檐下细细看,或许还能找到一两条蛰伏的蜈蚣。小孩的叫喊声,中年妇女的训骂声,晚上做饭时,那qíng景绝对不是一个美好的“炊烟袅袅”可以形容的,那真是“熏烟弥漫、异味四起”的残酷现状啊。
但是,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永远都不要,低估劳动人民的生存智慧。
唐涉深一袭深色大衣,银灰色衬衫如一束月光,映衬得他的脸如贵族般冷辣,使得远远看去,他整个人行其中,十分突兀,与四周老旧街景形成巨大落差对比。
他终于在弄堂理的一个小铺子门前停住了脚步。
眼帘微抬,扫过去,不足十平米的小铺子门口,那块因经年累月风chuī日晒又无人修理所以显得陈旧不堪的牌匾撒谎那个分明写着五个红色的油漆字——卫记麻辣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