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煲”/老婆,太难追(66)
莫淮北迅速恢复了平静,c黄上的人突然紧紧握着拳头,甜美的笑意被惊慌失措的恐惧取代,“爸爸!”
“你做噩梦了。”一只有力的大手在后背轻轻抚摸,声音低柔地抚慰着她,乔雪桐心绪未平,额头上浮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像一个在茫茫大海里漂泊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了一根救命的浮木,她紧紧地抱住他,“我刚刚梦见我爸爸了,我看见他被车撞飞出去,我看到他流了好多血,我还看到他的脸……”
“不要说了。”莫淮北全身僵硬,声音却柔得不可思议,“那只是个梦……不是真的。”
只是个梦吗?他不也曾经因为乔振东死状凄惨而感到那么一丝变态的愉悦吗?他是他的仇人,他有了应得的报应,他该高兴不是吗?
可是,现在他怀里还抱着他的女儿,听着她泣不成声的话语,莫淮北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了一种心痛,他无能为力去克制的心痛。
不是,那是真的!乔雪桐在心里无声辩驳,一切都是她亲眼所见的,那场刻骨铭心的车祸每个月总有几个晚上会偷偷潜入她的梦中,清晰地提醒她,父亲是如何死去的,他甚至连最后一句话都来不及跟她说……“老公,”乔雪桐埋在他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低低地呢喃,“我好怕。”
很多人都说那是一场意外,但乔雪桐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爷爷说是父亲害死了莫淮北的爸爸,说这一切都是父亲欠他们莫家的,说这一切都是命,所以她嫁了。
她嫁给莫淮北其实还有一个目的,为了查清楚父亲的车祸是否和他有关。但这些天以来的相处,她发现莫淮北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他日夜对着杀父仇人的女儿,非但没有在言语和行为上让她难堪让她痛苦,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对她有那么一点的纵容。
乔雪桐就是莫名笃定这样一个男人不屑做这种阴险的事,她甚至隐约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感情已经发生了某种变化……虽然连他可能都没有察觉。
他不折磨她,折磨的是自己。
他不是真的冷漠无情,她也不是对他没有一点感觉,她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如果经过努力之后发现他们真的没有办法冰释前嫌,那也只能……男人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下巴抵在她头发上,清冽的呼吸撩动她不安的发丝,“我在这儿。”
莫淮北从来没有安慰过人,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安慰”会变了质……
他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手也开始变得不规矩起来,乔雪桐的真丝睡裙岌岌可危,两条莹白如玉的长腿仿佛发着光……“不要!”
她一直以为他对自己的底线是“不越雷池”,所以才敢厚着脸皮大着胆子挑逗,没想到也会有自食恶果的一天。
两人的呼吸早已乱得不像话,乔雪桐像一个被剥了粽叶的粽子,黑发懒懒地散在竹席上,突然听到男人压抑而愉悦的声音,腿根处一热……她简直羞得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原来这就是“欲做还休”的境界,原来他之前不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而是默默“怀恨在心”!
门外,乔雪欣看着房内摇曳不已的灯光,脸上染了重重的妒恨,她握紧了手,乔雪桐你给我走着瞧!
从乔家回来,婚假也结束了,今天是乔雪桐上班的第一天。
自然免不了被苏乐取笑一番,乔雪桐也免疫了,只要这女人不把话说得太重口,她也随着去。
到了午饭时间,乔雪桐和苏乐到外面吃了饭回来,突然想起什么,她拿起手机敲了几个字,按下发送键。
不得不承认那天晚上的事她很尴尬很害羞,但是从小到大的经验告诉她,制伏厚脸皮的人的唯一方法是比他更厚脸皮。
哼,她才不会输给他。
开会的时候手机调了静音,所以莫淮北看到信息的时候已经比发送时间晚了十分钟,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老公记得吃饭哦!”
莫淮北唇角微微弯起,盯着信息若有所思地看了几分钟,陆续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莫总……”
“怎么了?”笑意蔓延到眼底,让这样一个平日里清冷自持的男人多了几分温润清和之色,看得陆续心里发毛,他没经脑子就问了一句,“公司要破产了?”
只有在这种“危急存亡”的时刻,这个人才会露出这么意味深长实际上恐怖到极点的表情来,陆续已经默默在心里为那个得罪了他的人点了一根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