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妇(95)

素梨也恶心自己这个爹,帮着姨妈骂了几句,然后道:“姨妈,如此不要脸的人,咱们别提他了,没的恶心得很!”

其实她爹这样做,素梨心里是既轻松又欢喜,似卸下一副枷锁一般,只是这种心情不好让人知道。

陈大姐恶心得不行,吸了好几口气,才把那股恶心劲儿给压制了下去:“素梨,回头我去劝你娘,她离了秦义成真真是好事,以后我在祥符县这边给她说户殷实的好人家,让她嫁过去夫唱妇随,好好过过舒心日子。”

素梨是从来不反对娘亲再嫁的,这次过来也有这个意思,当即亲亲热热拉住了陈大姐的手撒娇:“姨妈,你可得好好打听,我娘这辈子吃的苦可太多了,得让她遇到个好男人再嫁。”

姨甥俩达成共识,心中都欢喜得很,就陈二姐再嫁人选问题热切地讨论起来。

陈大姐做事十分利落,当即把素梨安置在了西厢房,把王四儿安置在了东耳房薛chūn冰房里:“西厢房是你二表哥的屋子,他如今在书院里,几个月才回家一次,你就安心住下吧;chūn冰如今在铺子里和你姨父一起看铺子,晚上并不在家里住,四儿住着正好。”

素梨最是勤快,陪着陈大姐把西厢房重新打扫清洗了,又铺排上洁净的衾枕被褥,把自己的行李也安置妥当,又拿出给姨妈带来的礼物。

她这次过来,给姨妈全家都准备了礼物。

忙完这一切,素梨也有些累,当晚便在薛家住了下来。

第二天,陈大姐带上素梨进城了。

她打算先带素梨去自家铺子看看,顺便在城里吃顿好吃的,然后再带素梨去延庆坊逛街。

大周京城辖有开封和祥符二赤县,开封县分管京城的东南部分,祥符县分管京城的西北部分。

薛家的种子铺子就在京城的西北角,整条街都是做种子和粮食生意的,如今旺季刚过,正是淡季,街上来往行人倒也不多。

薛姨父名叫薛大郎,生得高高瘦瘦,虽然有些黑,却依旧能看出年轻时候的俊秀轮廓。

他没有女儿,一向疼爱和自己妻子儿子长得有些像的外甥女素梨,本来正在看铺子,见素梨来了,忙笑着起来迎接:“素梨来了!”

又扭头吩咐薛chūn冰:“chūn冰,快去樊家酒楼定个席面,待会儿咱们带素梨过去。”

素梨也喜欢薛姨父,笑盈盈行了礼,亲亲热热道:“姨父,我替姥爷给你带了一套御窑茶具,你看看喜不喜欢。”

这套茶具还是阿寿送到陈家去的,是平素只有达官贵人才能得着的御窑茶具。

因薛大郎喜欢喝茶,这次出门,陈老爹特特拿出来,让素梨给薛大郎带去做礼物。

王四儿忙拿出盛放瓷器的匣子递了过去。

薛姨父看了瓷器,简直是心花怒放,赞不绝口,当下关了铺子,和妻子一起带着素梨往樊家酒楼去了。

在樊家酒楼大吃一顿之后,陈大姐兴奋得很,又带着素梨去祥符县衙找大儿子薛chūn雨。

薛chūn雨在城里另有住处,是县衙后面僻巷里的一个小小宅子,他带着母亲和表妹去了自己的小宅子,待她们歇了午觉,又陪着她们去延庆坊逛街去了。

素梨逛街专门进那些卖胭脂水粉的铺子。

她一一观察试用了这些铺子的香脂香膏,最后发现都不及自己的货,心下大定,便笑着问薛chūn雨:“大表哥,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叫海棠红的胭脂水粉铺子?”

素梨知道巩县海棠红把她的货送到京城卖了,想看看京城这边的价格如何。

薛chūn雨到底是县衙都头,对这一带颇为熟悉,当即道:“海棠红离这里不远,我带你们过去。”

在海棠红京城总店里,素梨果真看到了自己亲手制作的香脂香膏等货物。

她看了王四儿一眼,王四儿会意,笑吟吟上前打听各样货品的价格。

素梨在一边听着,心中又惊又喜。

她把货卖给巩县海棠红的时候,一盒香脂五钱银子,一盒香膏一两银子,一瓶香油一两银子,一块香胰子一两银子,巩县海棠红一般是加一半价零卖出去,而京城海棠红则是直接翻倍。

素梨借口试用玫瑰香膏,在铺子里观察着,发现她的货在京城卖得很好,就她试用各种货物的那会儿工夫,就有五个来点名要买“玉梨记”的人——“玉梨记”正是她让李济在她的瓷盒瓷瓶上设计的名号。

而且这五个人,有一个是带着丫鬟来买的,瞧着像是小康之家的姑娘,另外四个都是大家的媳妇婆子打扮,应该是替主子来买的。

也就是说,素梨的“玉梨记”已经成功挤进了京城贵女的梳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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