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辈子去忘记/我的世界你来过(14)
殷禛含了牙膏泡沫含糊不清的说:“差不多吧。”
“你想一口气吃成个胖子啊。”
他擦擦嘴,“其实也不是很难。”
我忍不住翻白眼,那些字根我足足背了一个礼拜,又花了一个月练习才摸清规律逐渐上手的,就算他比我多几分小聪明,也绝不可能一个晚上就搞定。“看你的得意劲,难不成全背下来了?”
殷禛自顾自换好衣服,“你可以考考我。”
“黄色的黄怎么打?”我随口问。
“A、M、W。”
“鼻子的鼻。”
“T、H、L。”
“奏折的奏。”
“D、W、G、D。”
“你的名字。”
“T、X、E、N,P、Y、F、W,哦不,应该是R、V、N、C,P、Y、F、W。”
我在文档里挨个试了下,震惊了,竟是分毫不错。特别是最后那个禛字,简直属于高难度了。“你,你是正常人么?”
“过奖。”他淡淡道。
这智商,得有180吧。面对他,我感觉有点无地自容。我羞愤道:“赶紧穿好鞋,跟我出门。”
转念一想,哪怕他有超过180的智商,他不是还得给我打工。思及此,我又转怒为喜。
我带殷禛去了附近的早点铺子,做主替他要了豆浆和生煎,我自己点了份葱油饼,随后坐的远远的,我吃不了任何豆类的东西,尤其是豆浆,闻着都能吐出来。
殷禛细嚼慢咽的吃完,我早已等的不耐烦。
我把他送到花店门口,留了句:“晚上我来接你,你别再乱跑了。”心急火燎的赶到公司,打完卡刚好九点,这个月的全勤奖算是保住了,我拍着胸脯大喘气,“我人品就是好。”刚说完这句话,公司的行政助理钟婵娟就把打卡机搬了进去,这是她每天的乐趣,谁也不能剥夺。
“惨了,惨了,”和我同在市场部的丁一二飞也似的冲进来,苦着脸问:“小钟,能通融下不?”
钟婵娟一脸大公无私,“不行,”旋即偷偷的说,“我帮你打好了。”
丁一二感动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回头请你吃饭。”
钟婵娟鄙夷道:“你每次都说请吃饭,平均每个月说两次,我听的耳朵都起老茧了。”
丁一二吐吐可爱的丁香舌,嘿嘿一笑,“我进去干活了。”
我吊儿郎当的拍拍她的肩膀,“走,一起。”
钟婵娟拉住我,“年颖。”
我回头。
“今天你家顶头上司貌似心情不太好,你小心点。”她同情的看着我。
我耷拉着脑袋低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有三百天心情都不好,还让人活么?”
“唉,祝你好运。”
我撒娇:“要抱抱。”
把钟婵娟寒的一蹦跳出三米开外。
09 1-9
我开了电脑,先连上Q/Q。
桑悦和崔怀玉这俩女人果然已在Q群里聊的火热。
怀玉:“打卡机已撤,年颖同学你今天又迟到了。”
靠,这人这么喜欢搬打卡机,和钟婵娟一定有共同语言,改天要介绍他们认识。
桑悦在一旁起哄:“下次腐败又是小颖请客。”
无视无视无视。
无风无浪的熬到午饭时间,我本想去花店看看,却被丁一二兴冲冲的拽出了公司。
“小颖,石门路上新开了家餐馆,我们去尝尝。”
“我有点事,你自己去吧。”
丁一二瞪我:“你明知道我一个人去会迷路的。”
我真服了她,这才几步路啊。
这位丁一二同学我必须隆重介绍一下,她本有个极好听的名字,叫傅雨晴,又文艺又有意境,但她嫌比划太多写起来麻烦,就在成年以后自己做主改成了现在这样。幸好她儿子是随她老公的姓,不然就得闹笑话了。
最搞笑的是,她出生在上海,又是在上海读的大学,活了三十几年也没怎么离开过上海,居然还会在家门口和公司附近迷路。
每次谁要是和她约了吃饭,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她找不到地方。
这要是让她一个人去,大概这一下午都见不着她的人了。
我无奈的答应了她。
她高兴的差点蹦起来,我再度无语,要知道,她可已经是个十岁孩子的妈了。
我和丁一二勾肩搭背的走在路上,身旁有个年长的老人盯着我们看了几眼,唉声叹气,“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他在胡说什么啊?”丁一二茫然问道。
我故意搂住她的脖子,做亲热状,“他以为我俩玩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