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辈子去忘记/我的世界你来过(11)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和他计较这个,我抓起包,简单交待了几句,拉起穆寒就走,“哥,你送我去。”
“我又没车,怎么送你?”
“打车费你付不就得了。”
穆寒:“……”
到了约定的避风塘,我刚要下车,穆寒叫住我,“别太辛苦了,看你又要上班又要打理花店,人都瘦了不少。”
“没事的,我强壮着呢。”
“钱不够花就跟我说,一家人,不要不好意思开口。”
我重重的点头。
“走了,”穆寒吩咐司机掉头。
我望着车绝尘而去,微微一笑。
别以为我和我哥两个一个姓年,一个姓穆就不是亲兄妹,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他随我爸,我跟着我妈。
老爸和老妈像有深仇大恨似的,老死不相往来。我爸每个月都会寄生活费来,但我妈从来不花一分钱,都给我存账户上,她自己同时打几份工将我抚育成人。我大学毕业以后就不想让她再辛苦了,虽然稳定的工作有不菲的收入,我还是努力开发第三产业。当初开花店的本钱用的就是我爸十几年的那笔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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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下就很自觉的说:“我迟到了,这顿我买单。”
崔怀玉似笑非笑,“你以为你不迟到这顿就不用买单了么?”
“就是。”桑悦附和道。
“算你狠,想吃什么尽管点吧,我来杯奶茶就好。”中午吃撑了,两个人吃了四个人的量,我从没觉得自己这么能吃过。
桑悦笑着拍我的头,“刚才送你来的帅哥是谁?”
我有气无力的说:“还能是谁,我哥呗。”
“没意思,我还以为有八卦好挖呢。”怀玉指着菜单一通乱点,我没阻止她,因为我知道就算我阻止也是没用的。
“我对男人没兴趣,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嘻嘻哈哈的歪在怀玉身上,趁机在她胸前蹭蹭。
“滚,让我男人看到,还不杀了你。”怀玉叉腰做泼妇状。
桑悦笑得嘴都歪了,“小颖,那是人家老公专用的地方,你可不能侵占。”
我一口茶喷了出来。
怀玉揪住桑悦一顿猛捶。“让你挤兑我,让你挤兑我。”
“小颖救命啊,”桑悦阵阵惨叫。
我边嗑瓜子边欣赏这一暴力场面,自然不会自讨苦吃。
说起怀玉和她老公,那是相当活宝的一对。
从名字来看,就很有笑点。她老公也姓崔,名叫崔十元,有个外号叫十块钱。
而崔怀玉呢,念的不好就成了催怀孕。
事实上,她也的确被她母上大人催促的快吐血了。
不知过了多久,怀玉的发泄终于告一段落,她捋了捋头发,冷哼数声。
桑悦小媳妇般的捧颊端坐,小脸儿绯红。
我不紧不慢的说:“大庭广众之下,你们悠着点。”
桑悦使劲瞪我,“你现在开口了,刚才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上哪去了?”
我转向怀玉,“你听到有人在说话么?没有吧。”
怀玉憋着笑,“这就我们俩,没其他人了。”
桑悦咬着小手绢蹲墙角画圈圈诅咒去了。
怀玉吃饱喝足了才口齿不清的说:“我马上要常住上海了,以后我们可以天天腐败。”
我斜眼睨她,“十块钱肯放你走?”
“他工作调动,我跟着来。”
“原来是夫唱妇随。”桑悦终于有机会插上嘴。
“羡慕吧?”
“羡慕嫉妒恨。”
我笑,接的还挺流畅的。
桑悦搂过我,“我们有四爷罩着,你这个人&妻,难怪四爷不待见你。”
我晕死,每次见面必定扯上这个话题,还乐此不彼。
又笑闹了一会,桑悦才想到关心起我来,“昨晚你捡来的那人,没出什么幺蛾子吧?”
怀玉一听,眼睛都直了,“什么?什么?竟然有事瞒着我。”
我只得把昨天的事儿又说了一遍。
怀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胆还真大。”
“对于一个好几次经历生死边缘的人来说,这已经算不得什么了。”第一次差点被车撞死,第二次差点被从天而降的花盆砸死,还有什么危险等着我,我都不敢往下想。
“那你觉得把他捡回来后,有什么改变没?”
“没那么快吧,”我想了想,“不过花店的生意似乎好了些。”
桑悦猛地一捶桌子,“有门啊。”
怀玉撇撇嘴,“总之你自己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