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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好歹不分！”维纶将报纸杂志摊在她面前，“你自己看看，看看这些报道，难道你没什么话想问么？”

娱乐圈报道，千篇一律刊登着优泽与周妍的约会照片，咖啡店、酒吧、餐厅……随着巡回演唱会的进发，他们的身影在各城市间不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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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晴凝着照片上那对年轻男女的脸孔半晌，轻轻道：“其实，只要他们开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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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什么？”维纶忍不住打断她，“我看开心的只有那女孩吧？你看看优泽的脸，看看他那种笑容，再看看他的眼睛，你告诉我，你真的觉得他开心吗？你知不知道我最怕他出现这种表情，他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做出连我都无法控制的行为！你到底准备何时和他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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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和他好好谈，但现在是他连面对面的机会都不肯给我。”湛晴长长叹息，“难道你要我当着大家的面，强行把他打昏带走再找个地方把他绑起来，然后和他好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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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纶眼神怪异地看着她，“看你这样子，心情倒是不错！看着优泽和别的女孩约会，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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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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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晴淡淡勾唇，转身避开了对方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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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纶正想继续问，手机却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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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后，他念头一起，吩咐湛晴立刻回一趟酒店帮他取些东西，还将房门卡交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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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保安圈，来到酒店已清场的那一层楼，她拿着房卡，在套房门口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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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都不是笨女人，晚上十点多，被维纶勒令回酒店拿一件无关痛痒的东西，还把和优泽同住的房间卡交给她。这明摆着在为他们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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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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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次深呼吸后，她开锁推门而入。三件套的偌大房间内，一道曼丽的身影映入眼帘。那不是优泽，那是周妍。从T城优泽主动邀约那次开始，她几乎成了巡回演唱会的一员，不仅自掏腰包全程跟随，还时常花重金请工作人员聚餐，以便搞好人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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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湛晴姐，你怎么会——”周妍盯着她手中的房卡，一副颇为惊讶的表情。她穿着小吊带衫和热裤，在天气日益凉下的秋季，这副打扮带着怪怪的不协调感和随意感，“优泽，你快来，湛晴姐过来了，应该是找你有什么事吧！”她如同主人般口气熟络而热情地唤着房间里的人。

只是片刻，那个少年出现在湛晴面前。他裹着白色浴袍，肤质晶莹通透，似乎从浴室出来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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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洗澡？对于这种几乎快成为习惯的巧合，湛晴所能露出的唯一表情只是笑。浅薄无力的笑，由她施展开却是如此完美，即便落在对方眼里也看不出任何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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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优泽看着她，语气不冷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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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找你。”她垂下眼帘，“只是帮维纶拿个东西，在他房间。”她说着走进另一间卧房，在取了所要的东西后匆匆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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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晴姐，你这就走了吗？”周妍讷讷地地背后轻唤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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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示威的感觉？湛晴在门口站定，旋身，目光聚在周妍身上，对方被她冷定的目光看得一缩，立刻伸手勾住了优泽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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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湿漉的黑发少年站在那里，任凭周妍靠过去没有丝毫躲开的意思，反而侧头在她耳旁说了一句什么，还轻轻漾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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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看着对面的他们，看着如此般配又如此亲密的两人，她的心猛地紧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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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个少年的眼底看不见她的这刻，她的心，居然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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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隐隐的抽痛，并不强烈，却持续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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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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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习惯了他的温暖和笑容，当她习惯了他的专注和宠溺，当她把那些当成理所当然却又在忽然间发现一切并不是如此——她的心，居然超乎她意料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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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知道了自己想弄清楚的答案。可此刻，对她来说，这却是多么可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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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晴的唇边，绽开烟花般灿烂夺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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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帮维纶来取东西的，不会久留，你们慢慢相处吧！”她旋身，推门而去，而那笑容，也在离去的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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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的笑容，从来不是愉快的笑容，那只是，转瞬即逝前的片刻华彩，是寂寞而悲伤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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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我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爱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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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店到演唱会场地的车程是二十分钟，走路却需要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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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晴拉紧身上及膝的单薄开衫，对于沿路数辆为揽客而故意放慢速度的计程车恍若未见。这是个夜生活丰富多彩的都市，城市街头，满是来往的车辆和打扮入时的年轻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