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不负流年(18)
他走近了,她反而低下头来,看到她红彤彤的脸,他想起了她一贯的手心冰凉,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呵了一口气。“冷吧?给你带了热牛奶。”梁宸把保温杯递给她。
她低着头,又不好意思的笑了,古朴的教堂旁,那颗枯树的枝头冒着点点嫩芽,我心爱的你纯白如雪,对着我不住的微笑。
雪还在缓缓的飘落,我情不自禁对你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你的脸更红了,“你个没良心的以后会不会嫌我烦。”
“不会,我们还要一起去做许多事情,我一辈子都看不厌你。”说着我紧紧抱住了你。
教堂的门外那么安静,雪花缓缓飘着,我们的爱就像那纯白的雪花,纯洁而美丽。
梅婷非要堆雪人,堆在哪里好呢?
“就堆在教堂门口吧,堆两个,怎么样?”她笑着,弯弯的大眼睛看着他。
“都依你。”
两个雪人被堆起来放在教堂门的右边,梁宸不知道从哪找来两个红色的粉笔,放在嘴巴那里,又找来几根树枝做成手的样子。
梅婷把自己的帽子给其中一个戴上,“那个是我。”眼睛弯弯的看着梁宸。
“都依你。”
梅婷站在两个雪人正前方,神情肃穆的对着两个雪人。
“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吗?”
“我愿意。”她咯咯笑着说道,已经入戏。
“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她对其中一个雪人说道。
“我愿意,梅婷!”他看着她,柔情似水。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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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不太好走,两人扶在一起,欢笑着前行,昙华林地上的青石砖路已经被皑皑白雪所覆盖,隐约可见行人的脚印,深深浅浅的烙在洁白的雪地上,古老的中式建筑和文艺的西式洋房伫立在不宽的巷子两旁,白雪的映衬下,那窗棂,那烟囱,那停留在石制门框上一丢丢不愿意离去的雪花精灵,顽皮的翻滚着,来到这里,仿佛跨越无尽的爱琴海,一步一天地。从古老的东方到文艺复兴的西方,又一步,又从文艺复兴来到辛亥革命,一丝丝的隽永潜藏在时间的烙印里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两人找到一间咖啡馆,窗外雪花漫天,绿色的玻璃木门把这里和外面隔绝成两片天地,门口有一面浅咖啡色的墙面,旁边有一粘贴,已经有好多情侣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想说的话,贴在了墙上,梅婷和梁宸慢慢的看着。两人撕下一张空白的贴纸。
她写:“良辰疑落雪,缤纷动满天,驻足一停留,梅落语不惊。”
他写:“雪地无声梅花落,良辰心间若梦涵。”
两个笑脸和手被画在上面,贴在墙上。
一杯拿铁和一杯卡布基诺被端了上来。
“我觉得拿铁太苦了。”
“苦中带香啊,你知道拿铁的意思吗?”
“啊?”
“生活的苦涩带着一点奶香和期待,虽然很苦涩,可是还是有期待和坚持。”她咯咯笑着。
“你还知道这个?”梁宸一惊。
“刚在门口看到的。”
“卡布基诺,甜,奶香浓郁,自从我的生活中有了你的出现,每天都像这杯卡布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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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送到她家楼下。
“喏,这个给你,她递给他一条暗红色的围巾,过年闲暇时,我买了线织的。”
梁宸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想了想,又把自己的帽子取下来,把梅婷织的围巾围在了脖子上。
“好看。”他看着她。
“都没镜子,你看都没看。”
“你给我的我都喜欢,好看!”
。。。
一天了,两人没有联系,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梁宸发了个信息过去,没有回,过了三个多小时,到了晚上10点多,梅婷回信息了,我发烧了,人在市第三医院。
三医院离梁宸家并不远,穿上衣服骑了车就冲出门。
“这么晚了,干嘛去啊?”
“书放学校了,明天急用。”
。。。
梁宸慌慌张张的赶到医院打吊瓶的地方,梅婷一个人正坐在医院专门打吊瓶的公共椅子上,看到梁宸过来,勉强朝他一笑。
白气不住的从梁宸嘴里一呼一吸的吐出来,顾不上喘着气。“怎么样?好点了没?”
“打了一瓶,还有两瓶,医生说没什么事儿,就是受了凉,冻病的。”说着指了指挂着的三个吊瓶。
“你怎么过来的?你爸妈送你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