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挖不动(173)
“啊?”她应道.
“以后,也不要什么事情都和我说吧.”
“……为什么?”
“这么没顾及,会让我觉得……”
“什么?”
“你好象把我当朋友了.”
“……”
“还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恩?”他微微侧过头来看着她.
“……”她僵着脑袋低下去,看着道路在她的脚下不快不慢地退后着.
“你家的小鬼,找到了吗?”他转移着话题.
“恩,找到了.”
“清白还在吧?没被坏人抓走?”
“……的确是被坏人欺负了,他爹爹安慰他一下,就会好的.”
“父爱伟大啊,为什么我老爸就不太安慰我呢?好歹我现在也算被扫地出门了.”
她的手爬上他的背脊,在那里比画着什么字眼,惹来他的抗议.
“哇,你写什么,这么多笔画,我可猜不出来是什么字.”
“猜不出来就算了.”
“我明天要搬家.”
“搬家?”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被扫地出门了吗?我姐夫说,他没兴趣养个吃闲饭的.”
“他和一一姐和好了吗?”那条什么都不是的红线,不是他们的阻碍,她现在比任何人都清楚.
“和好?谁知道,也许有一天会吧.”
“你要搬去哪里住?”
“白马俱乐部的宿舍.”
“唉?什么时候还有个那种东西的?你真的要去当牛郎吗?”
“没当过,试试看啊.”
“这种东西也可以试的吗……”
“你不喜欢吗?”探问的语气.
“是啊,相当喜欢!”讽刺的口气.
“我觉得也是,对了,我的隔壁住着头牌呢,唯默的妈妈似乎很期待我搬进去似的.”
“……”
“怎么了?”
“没,觉得突然袭来一阵寒意.”
“吱”刹车擎的声音传来.
她一抬头,发现已经到了自家楼下,她从车上跳下来,想要说什么,却抿了唇,半响,开口问道: “搬家要我帮忙吗?”
他的唇上扬了几分弧度,却不是太欣喜:“不用,我的东西不多.”
“那,我上去了?”她指了指楼上,向他询问.
他默然一笑,点了点头,看着她往楼上走,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掏出自己口袋里的烟,点上一根,好半响,才吐出一声自嘲地笑: “搞什么,竟然客气的我都亲不下去,真要命.”
胡说(下)
她旋开自家的门,拖掉鞋子正打算往里走,却听见老爸在客厅里咋呼地接着电话: “回来了回来了,没有丢,你找她有事嘛?有或没有,你也给我句话啊,什么都不说是什么意思?”
她一听,皱起眉头,索性放慢了拖鞋的速度,慢条斯理地磨蹭起来.
“不动,你来接电话啦!”显然被冷温冻得不行的老爸,放弃了和非人类的师弟沟通的伟大任务,朝门口的她频频看来.
“我还在脱鞋.”她拍着裤脚的灰尘,继续磨蹭.
“那我把电话搁这里,你脱完鞋过来接,我去洗澡了.”为了撇清关系,他特意把声音调大了些须,从沙发上跑到门边,悄悄地给自己女儿打小报告, “你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惹到你家师叔了,你不是说把饭团找到送去给他了么?他干吗从一小时前就开始拼命往家里打电话,每次还都给我四个字,‘她回来没’,后来,索性连四个字都省了,用一副欠扁的音调问‘到了’?你应付不了了,要去浴室取暖,冰凉凉的,冻死我了.”
老爸抱怨完,直接飘进了浴室.
她看了一眼搁在茶几边占线中的电话,继续以慢动作脱着自己的鞋子,脱完鞋子走向客厅,倒了一杯热水,慢慢地喝着,喝完了水,她回到房间,慢慢地换衣服,然后打着哈欠,慢慢走到沙发边,坐下来,拿着遥控器开始选频道看电视.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她把所有的频道从头到尾全部搜索一遍,还在几个八卦娱乐节目稍做了停留后,她的视线才转移到被丢在一边的电话机旁,皱起眉头,用脚将它踹开了些,再把电视节目从尾到头翻了一遍,这次在几个俗透了的连续剧上稍微停留了一阵,一直到老爸从浴室里擦着头发走进客厅,看到搁在一边的电话机依旧被提起着.
“你打完电话干吗不放好?”
“啊?我忘了.”她瞥了一眼电话机,撩起听筒,靠近耳边.
没有拖长了音的断线,没有占线的嘟嘟声,她咬住了下唇,逼着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且若无其事: “喂?”
无人应答.
“喂!”
空旷的那头似乎什么也没有.
“喂!!!”她皱起了眉头,看来,她差点又多想了,还以为他会等她发完脾气,本来嘛,她是一个多无关紧要的人!
“……”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从听筒里飘出来,之后,是一声似乎很难受的呻吟, “唔……恩.”
他竟然睡着了?大半夜叫她来听他睡梦里呻吟吗?好听又怎样,又不是特意发给她听的,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