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挖不动(110)
“你想知道?”
“……”
“好……好嘛,别瞪别瞪,还不是年轻时候和人家打的赌,我说她一辈子情妇命,结果我赌输了,人家现在自己开了家公司,是老板娘一位,听说还赚得流油,结果叫我回来负责.”
“……”
“是你要我说的,你又说我无聊.我曾经看人命数很准的,最近怎么越来越不灵光了.”
“……你又输了什么东西?”
“哦,也没什么,就说,如果我将来我生女儿,就给她家的私生子当童养媳.这点我是看准了,她是生儿子的命,哼哼哼!”
“……”
“……师弟,你等我先去把沙发上的被子拿过来再瞪我好么?为什么越来越冷了.呜,要不是打赌输了,我就不用回来受这份罪了.”
“……”
相亲(上)
“大师伯吉祥,万安,圣安,金安,饭团给您磕头了!”
随着夏饭团标准,非常有诚意的一个脑门磕下来,坐在椅子上的胡烁瞥了一眼自故自地喝茶的夏天流,立刻笑得眉飞色舞,抬手将跪在地上的小娃娃扶了起来:”起来起来,饭团长高了嘛,师弟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脸都嘟起来了?”
“这点肉是胡姐……呃……”饭团揉了揉自己小脸上的肉肉,随即斜视了一眼站在厨房门边,扛着炒勺,从刚才就一脸阴郁的胡不动,拉起一丝坏笑,舌尖儿打了个转,”是……师妹给喂出来的.”
“你够了哦,死小鬼!你还真敢叫我师妹,你信不信我……”某人举起炒勺就要往小脑子上招呼下去.
小家伙占完便宜就嘿嘿一笑,往自己师伯身后一躲:”师伯,师伯,您不知道,您不在的时候,她就这德行欺负我和爹爹的,这算不算长幼不分,我也就算了,可她欺负爹爹算不算欺师灭祖?”
胡烁听着小家伙的胡诌,立刻去瞧坐在一边毫无脸色看言的夏天流,再蠕动了眉头朝自己的孽种看去,装出一副正义的样子:”咳咳,是不是真同你师兄说的一样?有没有对小师叔不敬?”
“……”她举着炒勺,表情扭曲地看了一眼就坐在自己旁边,看着地板喝茶发呆的夏天流,对他又抱又啃又亲又搂算不算不敬,可那是他的工作需要,她也不算不敬,顶多就是看在大家还算熟的关系,照顾照顾他生意,尽管他生意好的,根本排不上她的班,于是,她否认,”我……我没有!”
“睁眼说瞎话的时候,不要去看天花板.”当父亲有义务帮女儿指出,说谎话的时候不要做出那么容易让人拆穿的动作.
“……你自己还不是,一说假话就乱动眉头.”做女儿的被指教后,非常没有孝心的反击.
“你这个没孝心的臭丫头,太久没收拾你,你是皮在痒吧?”做父亲的恼羞成怒,一把扭住一只被他从小调教的耳朵,准备进行爱心教育.
旁边搁岸观火的小家伙良心发现地插了一句嘴,准备以自己幼小的身躯阻止一场接下来可想而知的家庭暴力:”师伯,饭团有事要问你.”
一句话让一直发呆的夏天流收了砸在地板的眼光,转身,抬了抬眼眉,看着站在他面前正要嘶咬起来的父女:”我饿了.”
胡烁立刻撤回挂在不孝女耳朵上的手,欲盖弥彰地挥了挥:”你师叔说饿了,上桌吃饭.”说完,立刻滚到自己位置边,坐好,举筷子.
胡不动揉了揉倍受虐待的耳朵,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爸不停乱动的眉头,再看了一眼也跟着微微眯眼的饭团,最后将视线落在将饭碗伸到自己面前的夏天流.
“填饭.”他说道.
“……”可恶,这个看起来痴呆的家伙倒是知道怎么用辈分压人,完全应证了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一把拽下饭碗,走到厨房去填饭,饭厅里传来的对话声却不轻不重地窜进她的耳朵里.
“师伯,饭团有问题要问您,您总不能一直躲着饭团吧?”
“唔唔……不动哇,给我也填一碗.”声音朝她这边传来,她翻了一个白眼,她老爸果然是个没什么创意的人,某人用过的招数也拿来用.
“师伯,饭团只问一个问题,您答完,饭团就不再问了,好不好?”
“……只得一个.”夏天流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仿佛这个问题是对着他问的.
“饭团说话算话的!不像大师伯您呐.”饭团哼哼了一声.
她装好饭,端着碗,正从厨房走出来,却看到饭团一脸严肃地盯住胡烁,沉下声问道:”饭团是不是本该姓阮?”
“软?”胡烁转身从她的手里接过饭碗,笑得完全不正经,”你怎么可能姓软嘛,那不成软饭团了,呵呵呵呵.”
“师伯您肯定,饭团不姓阮?”
“那当然,我从来不骗人的!”他胸有成竹地昂起脑袋,却换来夏天流无言地向他一瞟,鄙视之意毫不隐藏地流露出来,”师……师弟,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好,我信师伯一次,如果师伯这次说谎,那……我家小师妹就一辈子嫁不出去!”饭团眼光一转,瞥见正迷茫地站在一边的胡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