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婚是我结(50)
那两本红色证书有一本被康誓庭带走,另一本就搁在床头柜上,刑怀栩摸到它,翻开看里头的合照。
她和康誓庭的第一张合照,居然就是结婚证照。
想到就这样结了婚,她有些不高兴,赌气地将小红本丢到床下,下一秒又撅着屁股捡回来,小心翼翼拍去上头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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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弼然是在清晨六点溜进刑怀栩卧室,拿着根狗尾巴草反反复复扫睡美人鼻孔,最后,刑怀栩不负期待地打了个惊天喷嚏,醒了。
一睁开眼,就见尤弼然正在翻她的结婚证,刑怀栩抢回小红本,嘟哝道:“有什么好看的。”
“怎么不好看?”尤弼然笑道:“男的英俊,女的貌美,赏心悦目得很。”
刑怀栩翻到被子上趴好,头埋在枕头里。
尤弼然用狗尾巴草戳她露出的后腰,“喂!这次是真嫁啊?”
刑怀栩闷声应道:“嗯。”
尤弼然点点头,“喜欢他吗?”
刑怀栩背着手去抓腰上的狗尾巴草,脑袋乱蓬蓬的,“我又不和他谈恋爱。”
“哟!”尤弼然夸张地站起身,用狗尾草在她后腰一阵乱抽,“就你们之前狼狈为奸那小样,还不叫谈恋爱?靠!你喂我狗粮了吗天天这么虐狗!打死你算了!为民除害!”
刑怀栩翻过身拿脚踹她,结果脚踝被逮,整个人被尤弼然拖到床沿,只能紧紧抓着床单才不至翻下去。
“你放开我!”刑怀栩哭笑不得。
尤弼然笑道:“不放!你就是死鸭子嘴硬!你要不是对他有好感,就是把咱们公司卖了,也不会把自己卖了,哼!”
刑怀栩气道:“我和你解释不清楚!”
尤弼然突然松手,刑怀栩翻下床,一屁股扎到硬邦邦的地上,懵了半晌,才知道爬起来,翻箱倒柜地找那管魔笛。
不出五分钟,尤弼然鬼哭狼嚎地往外逃,脚底生风,骂骂咧咧,“刑怀栩!你就是欠收拾!”
七点,康誓庭来找刑怀栩的时候,就见她不论走哪都揉搓屁股,神情萎靡,不太高兴。
“屁股怎么了?”康誓庭问她。
“没什么。”刑怀栩面无表情,“被只白脸母猫挠了。”
康誓庭昨晚睡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起床买了早餐便送来刑怀栩这儿,“周姨今早会送我的行李过来,你和我最好亲昵点。”
正在喝小米粥的刑怀栩闻言,抬头道:“怎么增加亲昵点数?”
康誓庭故作为难,“至少也要做到夫妻四吻原则吧。”
刑怀栩瞥了康誓庭一眼,思忖稍许,木着脸送上自己的侧脸,“那你亲我一下好了。”
康誓庭笑眯眯伸长脖子,在她微凉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早安,栩栩。”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小名,喊在她的耳旁,带着清晨特有的芳冽,以及刑怀栩嘴角一点点小米粥的味道。
吃过早饭,康誓庭去后院照顾花草,刑怀栩躲进书房看书,半小时后,康誓庭也走进书房,问她:“我可以用你的书桌吗?”
刑怀栩点头,让他随意。
康誓庭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办公。
书房窗外就是老巷,偶尔有行人路过,更多时候全是虫草鸟叫,夏日炎炎,隔着一堵墙,又热闹又安静。
康誓庭偶尔抬头,能看见刑怀栩缩在宽大的藤条椅里看书,眉头微锁,皮肤雪白。
有时刑怀栩斜眼,也瞧见康誓庭坐在老式的方书桌后工作,神情平静,目光透彻。
他们俩互不干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直到康誓庭伸了个懒腰,打算起身。
“你右手边的抽屉里有个盒子,是给你的。”刑怀栩翻过一页书,淡淡开口。
康誓庭拉开抽屉,从里拿出一个深蓝色的绒盒,打开一看,是块百达翡丽男士腕表,“为什么送我表?”
“因为你生日。”刑怀栩合上书,“我想不出要送你什么。”
康誓庭笑道:“你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刑怀栩歪在藤椅里笑,那意思分明把他的问题当笑话。
“我能现在戴上吗?”他问。
“可以。”她答。
康誓庭解下手腕上原先戴着的江诗丹顿,边戴边笑,“你买的这款,至少要提前四个月定。”
刑怀栩早在四个月前便为他备下这份礼物,这份认知,比任何礼物都重要。
“谢谢。”康誓庭笑道:“我本打算今晚邀你一起回家过生日,但我现在改主意了。”
刑怀栩挑眉,好奇地看着他。
康誓庭却没有往下解释,只将刑怀栩从藤椅上拉起来,让她换衣服出门。
刑怀栩被推进卧室,换了身白色连衣裙,外头日光晒,康誓庭又给她戴上遮阳帽,这才领着她走出官部巷,在学院路上挨家挨户找蛋糕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