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路痴嫁不掉(37)
顾扒皮哦了一声,若有所思:“那我是不是该长久的铭记和怀念她所带来的别样感受呢?”
顾扒皮,不厚道,你怎么能记仇呢?一点都不善良。
我长叹一声,怀着对世事无常的莫大感慨:“唉,正所谓相见不如怀念,怀念不如忘却,有时候,忘记就等于解救自己,释放自己,重获新生。”
顾扒皮轻轻的哼了一声,终是不再说话。
我居然战胜了顾扒皮?
我居然战胜了顾扒皮!!??
看来我果真适合当悲情文艺小天后,看看这威力,都能压制住顾扒皮了。
可为什么刚刚那几句话还真的把我说感伤了呢?
不知道汪东为什么会在北京,又为什么要去日本,他既然回了国,不知道有没有回家,他是i市人,说不定会回去看独自抚养他长大的他的妈妈。
我突然想到了杜晓告诉我的那个不知道谁打来找我的电话,i市本地的号码,会不会就是当时回i市的汪东?
可既然没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让我打过去找他,随后也没继续找我,显然只是一时兴起,或许,他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忘在了我这里,想拿回来,又觉得放不下面子。
想到刚刚跟顾扒皮说的那些话,我突然意识到我伤感的原因,不知道汪东会不会就是那个如昙花般短暂的美好梦境,只会出现一次,又让我随时盼望着将他忘记……
嗷唔,奶奶滴,我真不适合这么伤感的调调。
可我总觉得有道目光凝在我背后,隔着就那么十米内的距离,将我钉的死死的,如芒在背,手足无措,坐卧不安。
幸好我和顾扒皮坐的商务舱,飞机平稳飞行后,中间的帘子就由空姐拉了起来,听到那哗哗的响声,我感觉到那道目光的隔断,僵硬了半个小时的我终是渐渐轻松了下来。
这样才正常,汪东算什么,反正我是路痴,认不准东方是正常的,就当迷路了一场!以后说不定我还迷更多次呢!指不准下次就到西方,啊呸,西方不吉利,我暂时还不想往生于极乐世界。
南方南方……
南方?我一愕,瞥向一边悠然坐在那里又打开了文件的顾扒皮,估计是感觉到我的目光,他略微蹙起眉头,目光从文件间抬起来缓缓转向我,深不见底的沉静眼眸,仿佛无声的在问我:怎么了?
我的心脏蓦地跳漏一拍,捂住胸口,仓皇地挪走目光。
奶奶的,这南方不行。
理由一,太过妖孽,而我不是奥特曼,没有打小怪兽的兴趣,更何谈大妖怪。
理由二,他性取向待定,我不想成为耽美大炮下,壮丽牺牲的炮灰。
理由三,他坚决的贯彻执行他的扒皮主义,随时不忘压迫我,剥削我,作为一个生长在红旗下受我敬爱的党教育了二十余年的坚定的无产阶级,我无法容忍就这样向资产阶级举白旗投降。
那北方……北方……顾亦北?
印象中此人跟顾亦南狼狈为奸,一丘之貉,两个人在一起,更是完完全全的双“贱”合璧,老想着借我刺激对方,以获得情趣,无良之至!
我暗自抹泪,一阵阵绝望的感觉,无情的向我袭来,将我淹没。
果然不能往方向上考虑,世上带方向的男人,对我路迟来说,都是碰不得啊碰不得。
我瞥了一眼一边的顾扒皮,发现他还目光灼灼的盯着我呢,我咧开了丝嘴角。他眼皮一垮,冷冰冰的说:“笑的比哭得还难看。”
奶奶滴,我这个时候能笑出来就不错了,居然还挑。我埋下了头,他却关上文件夹,放进公文包后站起身来对我道:“坐里面去。”
“啊?”我没反应过来,呆愣愣的看着他。
他也揣着手站在那儿,好整以暇的俯视着我。
待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后,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坐在了靠窗的位子。
“你不想上厕所吧?”他一边坐下来一边问。
原来他想上厕所……我立马表忠心:“总经理,其实你喜欢靠窗的位子就坐靠窗的位子吧,你想上厕所的时候我可以让你,你不用不好意思……”
他转过来盯着我,目光森寒,于是我那句“再频繁都不怕”就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
他扶额揉了揉眉心,表情有些无奈,“我坐外面是怕等会儿你一个人又往外乱跑,我不想在日本人面前丢脸。”
还挺民族主义的,我小声嘟囔,“你不胡乱刺激我,谁往外乱跑啊?”
“嗯?”他用鼻音重重的质疑了一声。
我立马拾起精神来,笑得如花儿一般灿烂,“呵呵,呵呵呵呵,我说我不是乱跑,我是想借此机会去看看宏伟的t3航站楼,据说从外面看很像乌龟,我喜欢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