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诱受,侍卫傲娇!(96)
韩平还来不及整理衣衫,便被小白拱着屁股,去到了厨房。
敢情这位祖宗是肚子饿了啊……唉,她也饿啊……就不能让她吃饱了再来打扰吗?
真不懂事!
教训恶徒
李淮璟与韩祁的婚事定在一个月之后。
韩家的二小姐和三小姐为了九殿下而闹翻了脸的事情已经传遍了街头巷尾,俨然成为了各大茶楼酒肆楚馆的热门话题,更有甚者竟然开盘,让人下注,韩平一赔一千,韩祁一赔一。
口中喝着二十年的陈酿,韩平的舌尖很快乐,可是耳中听着楼下肆无忌惮的谈话,她的心情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
“你说……凭什么我就是一赔一千,韩祁就是一赔一?”韩平与李淮璟坐在二楼雅座中,某人实在是忍无可忍,将酒杯一拍,问道。
李淮璟抬眼看了她一眼,对府外的东西都敬谢不敏,面前的菜盘,酒水皆未曾动过,勾起唇角对韩平笑道:
“那说明了你行情好呀。”
“呸!”韩平白了他一眼:“少在那边说风凉话,我会弄到今天这步田地,七成是拜你所赐。”
李淮璟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非我所愿。”
见对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韩平就气愤,灌了一口酒道:“什么叫非你所愿?你就是个——祸水!”韩平转过目光哼哼唧唧道:“唉,美人色,英雄冢啊……”
被韩平恶意诽谤,李淮璟也不生气,将双手龙入袖中,抬首扬眉道:“放心吧,为夫可不是那祸国殃民的美人……”
韩平嗤之以鼻:“何以见得?”
“呵呵。”李淮璟得意一笑,神秘兮兮的对韩平勾了勾手指头,韩平疑惑着凑过去,便听李淮璟以手掩口小声道:
“我买了五十万两,赌你赢!”
“……”韩平的脑子好像暂时苍白了,想通后才指着道貌岸然的李淮璟摇头道:“做人,不可以没有底线啊。”
李淮璟不理会韩平的指责,转过脑袋,看向人流如织的楼下街道,无赖道:“买都买了,你待如何?”
韩平深吸一口气,痛心疾首道:“罢了,罢了。”
她一边摆手一边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皱巴巴的银票,拍在桌子上,豪爽道:“算我一千两。”
李淮璟:……
没有底线的人,到底是谁
两人正在酒楼中惬意的喝酒,忽然却上来了一批官兵,身着明黄色禁卫军的服装,为首那人昂首阔步,来到李淮璟身前,拱手作揖道:
“九殿下,奉皇上口谕,召您入宫一见。”
韩平正在摆弄花生壳的手停住了,僵在半空,该来的总是会来,她将担忧的目光投向李淮璟时,他也正在看她,两人目光交汇片刻后,李淮璟才站起了身,淡淡说道:
“知道了,本王立刻前去。”
经过韩平身旁时,有意无意的捏了一下她的肩膀,意思让她放宽心,不用太担心。
韩平有心跟去,但她现在不过是一届草民,又有什么资格入宫面圣呢。
李淮璟不在,她发现自己竟连喝酒的兴致都没有了,皇帝此时召他入宫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她虽然爆出了狠话,但是实际要怎么操作,却是一筹莫展。
又在楼上坐了片刻后,韩平才走出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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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北郊有座煤矿山,是元玥年由朝廷发现的,这里长年累月被碳粉缭绕,到处都是雾蒙蒙的,十里之外几乎没有住户,官道两旁的杂草树叶上随手一擦都能占满了黑灰,环境十分恶劣。
既是朝廷发现的,那挖掘开发的便会由朝廷发兵,而被发配过来挖煤的兵,总不会是什么文韬武略的,立过战功的,煤矿山中的兵大致可以分为三种。
一种是因为家贫,不得已来当兵,却又无法融入军方圈子的;一种是脾气倔性,与同僚上司们搞不好人际关系的;还有就是一些小国战俘,战败被俘之后归降,却怎么也不可能与本国士兵同等待遇的;这些人大多数都没有正式编制,说兵不是兵,说民不是民,游走在社会边缘。
韩平从后山翻了上去,站了近两个时辰,观察山下的情况,近千人的煤场,多的是乌漆麻黑的人,一个个蔫头耷脑的挖着煤,多往旁边看一眼,轻则受到管兵的斥骂,重则遭受鞭打,除了晚上能够自由活动外,这些人的境况,可以说与奴隶无异。
在这种地方干活的人,心中怎会没有愤慨?怎会甘心认命?韩平一直从中午站到了下午,夕阳西下时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