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诱受,侍卫傲娇!(12)
算了,就当是给可怜人提供一个落脚的地方好了,今后若有了好的去处,再让他走吧。
韩平的宅所入了院门便能一眼望尽,只有三间瓦房,她自己用了正中的那间,屋前的小院子里种了一些时令蔬菜,屋子后面是一个小花园,地方虽然不大,但再住进一两个人也不算拥挤。
横竖她是一个人,无牵无挂,不需要经过谁的同意,也不需要跟谁商量。
指了指西边那间房,韩平让苏儿先去那里等她,她进屋去拿扫帚和木桶,那间屋子本来就是客房,韩平开始住进来就准备好了的,里面东西还算齐全,至今未曾住过人,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推门入房,韩平刚走了两步便觉情况不对,她的房间里……有血的味道,这项认知刚钻入脑中,她便看到床前的一滩血迹。
“谁?出来!”韩平将手放至腰间短剑上,随时准备应敌。
她的话音刚落,便从房梁上掉下一个人来,韩平警戒大起,摆出姿势准备攻击了,可定睛一看,那人竟是羽林卫第三营的近卫长秦龙。
只见他一手捂住腰间,黑血透过指缝汩汩流下,刚毅的脸上冷汗涔涔,痛苦之色不予言表。
韩平与秦龙算是旧相识,两年前羽林卫第一营和第三营被同时拍去骊山,为贵妃娘娘驻守过半个月,两队人马一起偷过山下农户的玉米和鸡蛋,喝过两回酒,就算是生死之交了。
“秦兄弟?”放下防备,韩平跑过去将倒下的秦龙扶到椅子上。
秦龙满面痛苦之色,许是流血太多了,嘴唇发白,脸色发青,他不住喘息,勉强抬手从怀中掏出一支手指长短的玉笛,交到韩平手中,气若游丝道:
“替……我保……管……”
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秦龙便挣扎着要走,韩平自是不肯,慌忙道:
“秦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会是他那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的妻子发现了他与谢郡主之间的暧昧,所以痛下杀手了吧?
好不容易按住秦龙,韩平招来苏儿帮忙,让他去烧了点热水,自己则翻箱倒柜找药,好在她自己也算是武将,止血消炎之类的药还能找着。
韩平从来没有帮人包扎过伤口,还好有苏儿在,他倒是三两下就帮秦龙清洗了伤口,还包扎了,当看到韩平奇异的目光时,苏儿害羞的笑了笑道:
“我爹以前是猎户,打猎的时候总是受伤,我们兄弟几个从小就得学着帮他包扎。”
“你还有兄弟啊?”韩平抬头问道。
苏儿失落悲伤的低头回道:“嗯,本来我们都住在山上,闹饥荒之后,好多人没办法都去山里找吃的,渐渐的山空了,家就没了。”
韩平有些奇怪,丰吉四处平野,哪儿来的山?又怕勾起了苏儿的伤心事,想想既然事已至此,还是别多问了。正要安慰几句的时候,只听屋外一阵兵甲混乱,威风凛凛的九皇子殿下,锦袍玉冠,长身玉立,带着一队人马便冲进了韩平的小院。
李淮璟看了眼屋内的情形,俊美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诱人的弧度,斜飞细长的黑玉眼眸透出异样的神采,只听他夹枪带棒,阴阳怪气说了一句:
“韩平,看不出来你还真能勾搭男人。”
暧昧问话
“韩平,看不出来你还真会勾搭男人。”
一句凉凉的话,低低沉沉的声音,让韩平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再看他的目光,就好像昨夜他那滚烫的手般,在她身上打转,这种目光令韩平很不自在。
行礼后挺胸说道:“这里是卑职住所,不知九殿下闯入是何意?”
韩平暗暗瞥了一眼秦龙,猜到此事定是因他而起,慌忙间,将先前他交给自己的小玉笛偷偷藏入腰际,这才抬首与李淮璟对视。
李淮璟本想调戏几句,可见了韩平涨红的脸和发窘的神色,不知为何顿时又失了兴致,苍白颀长的手指举过肩膀,熠熠生辉的宝石戒指在阳光下特别耀眼,只见他食指向前轻轻一挥,跟在他身后的一队人马冲了进来,将秦龙擒住,按压在地。
“他是朝廷钦犯,蓄意纵虎伤人,此刻他逃入你宅,本王搜捕人犯,有何不可?”李淮璟嘴角弯起一抹诱人的弧度,深邃的墨玉眼眸盯着韩平,火辣多情。
韩平避过他的目光,自知今日难脱干系,朝廷钦犯在她的宅子被捕,她自然就会被列为同党,所以,当李淮璟提出要她一同前往刑部的时候,韩平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
“九殿下,我跟你回刑部,请您放过不相干的人。”韩平口中不相干的人,指的自然是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