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敌她如此多娇(15)
此人作恶多端,又害了小姨性命,贝念自是想让他多受点苦头,她昨日哭肿了嗓子,加之一路上都沉默着,正要开口说话,却是干涩的发不出声:“首辅....首辅决定。”
贝念的嗓音原本就甜糯,如此一来,非但没有因为沙哑而显得难听,反而像是在她的音色上撒了一抹砂糖,道不出的撩人心魄。
陆景辰眸色微眯,那种陌生的情绪再次冲击着他的思路,他当即不再与小姑娘多话。
贝嵩阳日后定要重谢他,若是贝念没有落入他掌中,此刻只怕被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马车内的两人皆沉默着,稍过片刻,赵天星的求饶声渐渐消减,直至突然闷哼了一声,之后再无声响。
白长东在外面禀报道:“主子,人已经断气了。”
陆景辰这才再一次看向了贝念:“贝姑娘可还满意?”
能给小姨报仇,贝念自是欢喜的:“还,还行。”
陆景辰看着她故作乖巧的模样,又问:“那贝姑娘可想好如何报答本官了?”
作者有话要说:众人:以身相许吧!
陆景辰(现在):混账!本官是那么随便的人么?不要!
陆景辰(不久):念念,我对你这么好,你看.....要不要替我解决一下终身大事问题?
贝念:我还是比较喜欢和我年纪相仿的少年。
陆景辰:.......
第10章 首辅宠妾
报答他?
贝念自以为非常明白陆景辰的意思,她身上没有带笔墨。
陆景辰如今官拜首辅之职,却是亲自陪着她走了这一趟,贝念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她伸出小手,抓着陆景辰的手,指尖在他掌心画了几笔,又是一个贪官的名字。
贝念浑身上下皆生的娇柔,一双小手更是肉嘟嘟的,手背上还有几只小窝。
陆景辰没有动作,任由她在自己掌心写下几个字,几乎是一瞬间,脊椎尾涌上一阵酥麻之感,让他沉醉.......隐约上瘾。
陆景辰早就不是个黄毛小子,年少时候一心追随仕途,也曾悸动过,但.....像此刻这般如同被千万根羽毛同时挠过心尖的感觉,还从未发生过。
“首辅,您看明白了么?”寥寥几字,小姑娘已经停了手上动作。
陆景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既然一个字都没记住!
美人果然是丈夫之障!
尤其是贝念这种美而不自知的娇弱小美人,陆景辰面无他色,他收起掌心,紧握成拳,淡淡一言:“嗯。”
贝念又说:“我虽是不认识此人,却知他是秉笔大太监的干儿子,此人五年前掌控盐运司,中饱私囊,贪墨受贿,还曾买卖官位,但他上头有大太监护着,无人敢得罪,首辅可一定要好生查办他!”
陆景辰有种挫败感,方才竟然被贝念搅乱了心神,不过.....秉笔太监汪治的干儿子,除了张凉,还能是谁?!
男人依旧面不改色,许是唯有这般才能保住他的颜面,他淡淡道:“嗯,本官自是知道。”
贝念突然意识到自己多言了。
她不过只是寻常时候听到父兄谈话时,偶尔知晓了一些。
陆景辰身为当朝首辅,线人到处皆是,肯定会比她知道的多,毕竟陆景辰方才替小姨报仇了,贝念不敢继续叨扰他,省得惹他不高兴。
马车折返的路上,陆景辰又是阖眸假寐,贝念很想知道如何收拾赵天星的残局,还是忍不住问道:“首辅,赵家是皇亲国戚,您这般行事.....可会惹上麻烦?”
陆景辰睁开眼,语气意味不明,幽幽视线似有若无的落在了贝念的小脸上:“现在知道担心本官了?”
贝念语塞。
如果说陆景辰是一头狡猾的恶狼,那她不过是刚出茅庐的小白兔,岂会是他的对手?
就在贝念思量说辞时,马车突然停住了,白长东在外面禀报道:“主子,是霍大人。”
贝念一凛,一双大眼直勾勾的盯着陆景辰,她知道霍伦一心想要抓她,放眼整个京城,唯有陆景辰可与他抗衡,这也是为何,几日前贝念豁出一切,也要“勾结”上陆景辰的原因。
白长东话音刚落,霍伦的声音传了进来:“首辅,赵家长公子被人掳走,下官奉命连夜追查,竟不知会在此处遇见首辅,不知首辅这么晚了,怎会在城郊?”
就连贝念都听出来霍伦是在质问陆景辰。
确定的说,是正面挑衅。
马车外面挂着一盏羊角垂流苏的琉璃灯,光线透过薄纱帘映了进来,照在了少女明媚的脸上。
陆景辰当真不明白,她为何总是睁着大眼,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难道贝嵩阳没有教过她,不可这般盯着男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