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猪头我爱你/相思季节不懂爱(18)
宝言又是闲闲跟在后面,楼梯就那么窄,跟人挤又挤不过,不如慢慢来,反正不是她结婚,她不用急的。
可是走下楼后才发现大家依然是傻站着,围在一起,仔细看了看,有雷家的人,可是就是看不见雷煦阳的身影。
搞什么?宝言皱起眉死命的挤进了人群挤到了宝意的身旁。
“雷煦阳呢?”她小声的问。
宝意笑而不语。
宝意身边的一个伴娘接了口,也是小小声的:“不知道,没来,保守估计是发现了宝意是本质,然后落跑了。”
这下宝意有反应了,依然是好优雅的微笑着:“尽欢,我发现最近给你的加班太少了是不是?”
伴娘忙做了一个将嘴巴拉上拉练的动作。
“姐……”她还是有些担忧,雷煦阳从小开始便很不羁,所以她一直不是太看好他和姐姐能发展到什么地步,毕竟在男女方面,大雷哥的名声并不是很好,在婚礼当天消失也是他很可能出现的行为。
宝意抬了抬眉毛,只是微笑。
这时巷子里响起好大的马达声。
宝意眼睛一亮,反身就跑了出去。一干人反应过来后也追了出去。新郎不见了,可要好好看着新娘,一般婚礼悲剧都是这样出来的。
一辆黑亮的太子车卷着风驶进了比较宽敞的巷子,车上的男人西装敞开,袖子拉起,衬衫解到了第三颗纽扣,看的出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因风而打乱,却更显出他独特的粗犷不羁的韵味,更让人瞩目的是他手中的一束花,都是漂亮的蓝色妖姬,宝蓝色的丝带也被风带起。
车子在宝意面前漂亮的画了一个弧度停下。男人魅惑的朝宝意挤了挤眼:“上来。”
宝意的脸上灿出美丽的笑靥,抿了抿唇,提起婚纱准备跳上去,却因为婚纱的过于束缚而摔到了男人身上。
雷煦阳哈哈大笑的扶她起来。宝意装气的捶了他一记。
“上不来吗?”雷煦阳挑了挑眉。
宝意昂起下巴睨了他一眼,刷的拉起婚纱的下摆,兹的斯开,然后打了一个结,变成高叉性感型婚纱,然后跳上了车。
雷煦阳大笑着反过身,抬高她的下巴,热烈的吻住她。
良久良久。
他离开她的唇,沙哑的说:“你终于是我的了。”
“错,是你终于是我的了。”宝意拉回他,又吻上他。
一群看的目瞪口呆的人里方才的伴娘小声感叹:“真是看不出苏原来这么闷骚……”
宝言笑看了她一眼,耸了耸肩,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老姐这么劲爆。
“他们走啦他们走啦。”有人在叫。
“扔捧花啦~~”宝意在奔驰的摩托后大叫出声。
刷,宝言身边的都跑了上去。
蓝色别致的捧花在空中翻了几转,然后落下、落下。
地面上是无数只渴望的手,期待那象征幸福的捧花会落在她们的手中。
呼,真是好热闹。好有家的感觉。
宝言淡淡的收回看向人群的眼,开始伸一个很标准的大懒腰,就在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她看见了隔着巷子的对面也还有一个人没有跑过去。
头发是该死的一丝不苟,衣服是该死的没有褶皱,站着的身姿总是笔挺的怕别人不知道他的高傲一般……
就这样,她圆睁的眸子对上他悒郁的寒瞳,牵出诉不完的纠缠,而他们中间隔着的,是不到三米的巷道,和八年的光阴。
她微微张开口,却如何也吐不出那句“HI,好久不见”。
命运实在是很难形容的东西。
过去的八年,无论哪次她休假回来,全副武装身心的准备与他的偶遇那一刻,却从来不曾碰见,而在她以为他如何都不会出现的今天,他就如此突兀的立于他面前。
骄傲如他,又怎会出席他失利战争的庆功宴?
伸到半空的手不知何时垂落身旁,咽喉有些干紧,呼吸困难外,心脏可以抽痛,脑袋嗡嗡作响。
她知道自己这一刻的表情肯定很傻,可从心底掀起的猛烈情绪如浪一样冲过她,将她浇成无法动弹的化石。
她动不了。他却开始动。
他单手划入裤袋,朝她走来。
一步,两步,越来越近。
然后,他从她身边擦过。
她耳边的碎发因他走路带起的风而扬起,然后落下,如她的心情。
她听见他在身后清冷而有礼的出声:“姨妈,晚上有个手术,可能无法参加宝意的婚礼了。”
母亲答了些什么,听不真切。
她只知道他又从身边走过,以从容而优雅的步伐,直至消失在巷口,都没有回头。
不是不失落的……
深夜。风轻轻卷起浅蓝色的帘布。
宝言坐在银白的笔记本前敲打着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