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嫡女(47)
这么一解释,大家都说没事,那边突然一个姑娘笑道,“郡主,她耍赖,她明明会却故意输了喝酒。”
被抓的姑娘撅了嘴道,“我本来就不会。”
“那我方才问你,你脱口就答出来了又怎么说?”
“……我之前望着酒杯走神了。”
“罚她作诗一首。”
“对,要罚,一定要罚。”
锦云瞥头望过去,就见那姑娘望过来,嘴角一抹笑,锦云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把这个话题岔过去。
锦云记得她的名字,叫舒黎,工部侍郎府上千金。
又玩闹了一会儿,大家又玩起了投壶游戏,这回没人叫锦云了,锦云出了船舱去船甲上吹风,即便太阳很大,可是风吹着人也不热。
谷竹拿着团扇帮着锦云遮住太阳,看着一望无边的湖边,忍不住道,“要是能住在湖中心该多好?”
锦云笑笑,就听身后有人说话了,“可不可以不跳,我怕转到湖里去。”
锦云回头就见一群大家闺秀摇头,“谁让你输了,愿赌服输。”
原来,屋内改了游戏规则了,一群人玩起了抓人游戏,被逮住的要表演节目,由抓人的人定。
那姑娘娇艳欲滴的嘴巴一撅,“跳就跳,一会儿我可是要报仇的。”
说完,就见她舞起云袖,在甲板上翩翩起舞起来。
不得不说,舞姿销魂啊,不盈一握的纤腰摆动,真是养眼。
她一舞停罢,有人指着远处道,“那是谁府上的船?”
锦云回头,就见几个男子站在船头,目光可不是望着这边么,还有说话声,是对锦云说的,“那位碍眼的姑娘,麻烦挪个位置。”
锦云无语的扯了下嘴角,真是个无礼的家伙,锦云有种想骂两句的冲动,可是一群大家闺秀在,她得顾忌点身份,正要转身,突然一阵风吹过,将她满头青丝追乱,浅蓝色收腰托底的罗裙飘开,有种遗世而独立的惊艳脱俗之感,锦云伸手去拨弄,回头瞥了一眼便转了身。
那边船上,为首的男子瞧的怔住,俊美的脸庞染上温润笑意,没想到竟然见到如此美景,对于锦云的转身离去,心里腾起一抹惋惜,只是他不似身侧的男子那般轻佻,高声呼唤的事他做不出来,吧嗒一下把手里的玉扇展开,脑海中印着的还是风吹青丝舞那一幕。
无礼男子咕噜道,“怎么不跳了,都回去了,没劲。”
另一侧男字笑骂道,“你不是不让人家碍眼么,人家如你的愿回去了,你还不满呢?”
男子脸微微窘红,挠着额头,“我哪知道她这么听话,大哥昨儿才回来,叶大哥不来接风洗尘就算了,赵大哥也不来,就我们几个,这没劲。”
说话的这位是桓相之子,桓礼,他大哥,也就是为首的那位,是桓宣,至于身侧的是靖宁侯世子,夏侯沂。
夏侯沂也嫌闷,说及玩,谁能比得上连暮兄,溜狗斗鸡,只要京都说的上名号的,就没他不会的,想当初他们在皇宫里陪皇子们读书,太傅上课,他在底下斗蟋蟀,被太傅逮个正着,太傅要打他板子,他却是倒背如流,气的太傅差点抽风,国公爷怕他把皇子们带坏了,就把他送到琼林书院去了,结果把书院弄的乌烟瘴气,成了书院一霸,不过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
以前闯祸,总有国公爷跟在后头收拾,国公爷护不住,有太皇太后疼他,可这一回,太皇太后避暑去了,他惹的又是右相,右相这块大铁板,左相和太后踢了多少年都撼动不了,他倒是一击毙中,却是把自己搭进去了,夏侯沂叹道,“怕是来不了,桓大哥去濮阳祝寿,可是逃过一劫,连暮兄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惹怒了右相,这些日子麻烦层出不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脱身。”
桓礼连着点头,这些日子叶大少爷过的日子那叫一个昏天黑地,他都不敢去找叶大哥了,怕帮不上忙还惹事,“我派人去打听了,右相府二姑娘在府里是那种谁都可以欺负的角色,甚少有外人知道她长的如何,应该不甚出众,两个月前还被户部尚书的女儿害的落水差点死了,这样的女子怎么配得上叶大哥?就是死了还不许叶大哥续弦……。”
桓礼张口就替叶连暮抱打不平,桓宣回头打断他,“以后别在他跟前说这些话。”
桓礼点了下头,在他跟前说这些话,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么,“我知道,这不是叶大哥不在么?”
桓宣抬头朝锦云这艘船往过来,见没有什么动静,欲吩咐船家掉头,只是才转身,那边就有袅袅琴声传来。
这一回弹琴的是苏锦惜。
悠然琴声,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婉转缠绵,又高荡起伏,甚是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