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嫡女(440)
右相嘴角一弧,一挥手,那边苏总管把官兵的名册递到皇上手里,右相才冷笑的对着那将军道,“徐将军觉得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吗?那三十人中有多少是暗卫出身,你当我不知道吗?是不是本相的人先上场。胜了五场,你害怕会输?”
徐将军脸色微变,叶容痕看着手里的册子,上面清楚的记载了此次参加比试的官兵身份,几时入伍,参加过什么战役,杀过多少敌人都写的很清楚,尤其是哪些是伪造的身份,无一遗漏。
沐将军手下有十个人身份可疑,李将军手下有八人身份可疑。最离谱的是,右相手底下三十人,全部是十天前入伍的,以前全部是暗卫出身!
叶容痕真恨不得扔了册子才好,太嚣张了!直接了当的告诉他,他用暗卫比试!
叶容痕把册子扔徐将军身上,“你给朕解释一番,这十个人是怎么回事!”
徐将军拿着册子。粗略的瞄了两眼,额头就冒汗了,“臣,臣……。”
叶容痕望着左相。“三方都作假参加比试,又都有入伍记录,算是军中士兵,这场比试左相认为是继续好还是取消好?”
左相扯了扯嘴角,这叫他如何回答,不取消,帅印最后肯定落到右相的手里,取消,右相会同意吗?他肯定会拉两位将军一起下马的。
左相摇头道,“臣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按理这场比试符合规矩,可暗卫用的人数多寡,似乎又不公平。”
叶容痕冷哼了一声,“朕要的是一支无敌的铁骑,让你们公平争夺,没想到竟然让朕如此失望!”
太后坐在那里,气的不行,还以为势在必得,没想到会被右相摆了一道,“皇上,此次比试有失公允,哀家认为该取消比试,另外选择良时再择统帅将军。”
锦云把茶盏放下,忍不住道,“取消那怎么可以呢,整个京都,整个大朔都知道今天是比武夺帅的日子,忽然取消,岂不惹人生疑,要是传扬出去,几位将军为了夺得帅印作弊,岂不是堕了他们的将军威名,还是他们心里根本认为那些士兵根本无法帮助他们夺得帅印?”
太后脸色一沉,“混账,哀家和皇上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
锦云上前一步,“后宫不得干政,太后都敢违背,锦云说两句话又为何不可?今日若是我爹只用来六名暗卫参加比试,两位将军会取消比试吗?这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做法,实在令人鄙夷,做人该堂堂正正,就像我爹一般,做了就是做了,堂堂正正!”
叶连暮坐在那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怎么突然站了出来,还把矛头直指太后,胆子真不小,就听右相大笑道,“说的不错!”
锦云望着叶容痕,“皇上,比试定夺帅印是早前定下的,给了这些将军足够的时间准备,若是他们清白,取消我爹一方士兵参赛资格,我都无异议,但是大家都一样,就别说什么谁无耻的话了,大家都一样无耻,要么比试,要么把帅印给我爹,一支无敌的军队要有无敌的人来领导,几位将军连作弊都畏首畏尾,在爹面前,根本不够瞧。”
沐将军和李将军顿时色变,“你一个女流之辈,也敢指责我等,我等杀敌沙场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锦云从怀里掏出来一块令牌,碧玉剔透,上面画着马,锦云笑道,“前些时候,云暮阁买马的事,几位将军应该都听说过,现在三万匹马全在云暮阁手里,朝廷没有支付一个铜板,这批马最终是否交给朝廷,由云暮阁说了算,如今这三万匹马在我的手里,几位将军觉得我有没有说话的资格?”
叶容痕挑了下眉头,望着叶连暮,叶连暮起身回道,“臣未能说服云暮阁,云暮阁将令牌交给了内子。”
本来,锦云是想直接让朝廷把马牵走的,后来想了想,还是先自己养着,理直气壮的占一大块地跑马,到时候死乞白赖不还给朝廷了,免得到时候朝廷无钱还,云暮阁血本无归。
李将军沉眉,“云暮阁一介商家,也想插手过问朝中之事?”
锦云拿着令牌,“若是不过问,三万匹马指望朝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筹集齐,听说朝廷买了一万匹马,最后生意都谈崩了,跑云暮阁来了是也不是?”
李将军语塞,愤愤然坐下,“朝堂大事,竟然由个女子出来指手画脚,将我等男儿置于何地!”
锦云鼓了下腮帮子,右相哼道,“老夫的女儿不输男儿!”
叶容痕不明白锦云在做什么,问道,“三万战马的事,云暮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