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578)
老太太眉头陇紧,“什么令牌?”
沈安玉忙将袖子里的令牌拿出去,递给老太太。
萧大太太坐在那里喝茶。好像屋子里发生的事和安容无关,和萧湛无关。
四太太暗暗钦佩,到底是国公府当家主母。这气度可真不一般。
她哪里知道,萧大太太知道安容不可能给萧湛戴绿帽子。
萧老国公瞧中的外孙媳妇,那是要确保安全无虞,直到娶回国公府的。
忽然蹦出来个男子给他外孙儿戴绿帽子,这是打国公爷的脸,所以断然是不可能的。
萧大太太相信那男子是安容女扮男装的。
但是瞧见那令牌后,萧大太太不淡定了。那令牌她在萧大将军身上瞧过。
连碰都不许她碰啊!
萧大太太脸漆黑成墨。
别乱怀疑,萧大太太没有往萧大将军身上想。她只是气,虽然她不知道那令牌有什么用,但是能让萧大将军宝贝的东西,绝对非同一般。
当时。她还笑说,“不给我瞧罢了,等将来留给迁儿,他肯定会给我瞧。”
萧大将军冷着脸,“这令牌我无权决定交给谁。”
言外之意,就是看萧老国公的意思,而且不一定留给萧迁。
萧迁才是萧家长子嫡孙,将来整个萧国公府都是他的,自然也包括这块令牌!
现在倒好。令牌却在安容手里了。
不是萧老国公给的,还能是谁?
三太太却怕萧大太太误以为安容不贞,帮安容说好话。萧大太太吃味道,“四姑娘得国公爷的看中,我碰都不能碰的令牌,国公爷却给了她。”
三太太愕然,“萧老国公给安容的?”
萧大太太点头,“令牌被面有个善字。乃是萧家先祖之名。”
萧善,萧家太夫人夫君的名讳。
老太太把令牌放下。望着沈安玉几个,眸底冷寒一片。
沈安玉几个背脊发凉,嘴巴张着,不知道如何狡辩了,这令牌怎么会是萧老国公给安容的呢!
萧大太太见老太太要训斥孙女,她不便多留,便起身告辞。
三太太送萧大太太出门。
安容忙躲到一旁,不让自己和萧大太太正面碰上。
等萧大太太走后,安容这才迈步进屋,走到老太太跟前道,“祖母,我已经忍无可忍了,玲珑阁是我的住处,我下令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上楼,五妹妹她们却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上了楼不算,还随便拿走我屋子里的东西,除了这令牌之外,我还丢失了三千六百两银票!”
安容委屈的眼眶通红,差点就能哭出来。
老太太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怀疑安容不贞,还当着萧大太太的面捅出来,这是存了心破坏安容的亲事!
现在倒好,拿了令牌做证据不算,还偷拿安容的银票!
这是贼。
堂堂侯府千金,却学得一身小人行径!
“说,银票是谁拿的?!”老太太呵斥道。
沈安玉几个互望,眸底都带了猜疑之色,她们没有怀疑安容是在撒谎,在玲珑阁,她们确实瞧见安容的钱乱放。
床上有银票,地上有碎银子。
瞧的人牙根都痒痒。
当时瞧见银票的时候,她们确实起了贼心。
可是她们都只有贼心,没有贼胆。
现在银票却丢了!
到底是谁拿的?
几人,你怀疑我,我怀疑你。
老太太瞧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到底是谁拿的?!”
沈安玉几个连忙表示,“不是我拿的。”
安容冷笑,“不是你们,那银票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丢了?!你们不招认,我只能报官了!”
说着,安容转身便走。
那架势,就跟即刻就要去报官一样。
沈安玉忙拉着安容,不让她走。
这事儿一旦见官,那就会闹得人尽皆知,到那时候,她们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安容一把甩开沈安玉的手,“五妹妹,你说不是你拿的银票,她们也说不是她们拿的,那你说,我的银票去哪儿了,不查出来,谁赔偿我的损失,这口窝囊气,我要白白受了吗?再到最后,来一句偷拿我银票是有苦衷的,我跟谁哭去,这事我要见官,让官府去查,免得说我污蔑人!”
安容说这话,任是谁都听的出来,她是因为大夫人的事迁怒沈安玉她们了。
之前大夫人偷窃她秘方,就是私了,最后呢,反倒是大夫人是无辜的,这口气,落谁身上估计都受不了。
老太太知道安容的委屈,对沈安玉她们的怒气就更甚了,桌子拍的砰砰响。
“送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招认了,什么时候放出来!”老太太厉声道。
老太太话音才落,就有几个婆子走过来,拎着沈安玉几个的胳膊将她们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