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1159)
安容脸窘了,“皇上,不是我要走神的,是逼不得已。”
皇上眉头一挑,左相就好奇的问出声了,“逼不得已?”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走神还有逼不得已的,莫非是得了易走神的病?
安容点点头,道,“是逼不得已,有时候眼睛忽然闪现一幕情景,我根本没法控制,上回还因为忽然走神,下台阶差点滚了下去。”
听安容这样说,皇上绵长的哦了一声,安容这样说,皇上有些信了,若非逼不得已,萧湛不可能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胡作非为,把皇上的话当做耳旁风。
皇上好奇了,“你都看到什么了?”
安容一脸惊讶,半真半假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相公有危险,或者有麻烦事的时候,我能瞧见他,就方才,我看到了应城的军营了,相公正为东延和北烈结盟而犯愁。”
不是安容存心要泄密的,实在是这个必要。
她坦白相告,人家不会怀疑她什么,藏着掖着,反而惹人生疑。
要是她能取得皇上的信任,或许能帮萧湛传达一些军情给皇上,也好要朝廷及时帮忙。
只是安容这话,在皇上和左相听来,无疑是天方夜谭。
一个人居然能看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人?
这可能吗?
皇上端茶轻啜,他只当安容是说笑的,随便寻个理由糊弄他。
左相倒是好奇道,“东延太子劫了北烈墨王世子要迎娶的朝倾公主,北烈和东延的仇可说是不共戴天,如何结盟?”
安容轻轻一耸肩道,“左相,两国相交,此一时,彼一时,东延皇帝驾崩,东延太子登基,以四座城池为聘,求娶北烈朝倾公主为后,我不知道北烈是出于何种考虑,但是北烈答应了。”
说着,安容顿了一顿,道,“还有之前相公快马加鞭赶赴边关,边关的诸位将军压根就不服他,要和相公比武定夺正帅之位,还拿出之前敖大将军借下的欠债,要相公写奏折找皇上要,相公将这事交给了祈王,皇上若是不信,过几日这两个消息就会传至京都。”
安容言之凿凿,说的有鼻子有眼,由不得左相不信。
就连皇上都有些相信了,因为萧湛去边关出任大将军,会遇到阻难,这是显然的事。
将军有傲骨,萧湛就算出自萧国公府,满腹计谋,可在那些久经沙场的将军们眼里,他什么都不是。
可要是安容说的是真的,那北烈和东延结盟,大周岂不是危矣?
大周对抗东延,已是勉强,原还想着东延和北烈有仇,或许大周能和北烈结盟,就算不结盟,好歹有共同的敌人……
越想,左相的脸越沉,“皇上,要真是如此,以我大周的兵力。如何对抗东延和北烈的结盟军啊。”
皇上眉头拧紧,他看了安容几眼,后道,“此事需从长计议。”
这么大的事,皇上应该即刻回宫,召集诸位大臣商议。
可是皇上手里既没有奏折,也没有人证。仅凭安容眼前一闪。她说的是真是假,尚未可知呢。
谁知道安容那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的多了。就出现了幻觉。
不过,这样的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好。
这不,本来皇上是打算出来散散心的。谁想到安容会禀告这么大的军情,这不。皇上和左相就一边喝茶,一边商议军情了。
在军国大事前,小小比舞又算的了什么?
两人商议着,也不避讳安容。她能告之这么大的事,显然是心向着大周,再说了。萧国公府上到萧老国公,下到靖北侯世子都在战场上呢。萧国公府对大周的忠心,皇上断然不会怀疑,只是有些受不住萧老国公的霸道罢了。
安容端茶轻啜,不敢有那个闲情逸致看楼下,哪怕楼下正是宁纤柔在表演。
这不,左相问安容了,“以萧表少奶奶之见,东延和北烈结盟了,我大周该当如何?”
安容囧了,她以为自己听岔了,这么大的事,问她一个深闺少奶奶做什么?
后宫不得干政,女子不得干政啊。
见安容囧囧的表情,左相也囧了,他好像问的很自然,想都没想就问了,少奶奶怎么能知道怎么处理这些边关大事呢,不由得有些尴尬了。
皇上敛了眉头道,“但说无妨。”
安容思岑了几秒,大胆道,“虽然东延和北烈是结盟了,可彼此之间的信任,我想应该微乎其微吧,东延野心勃勃,有蚕食鲸吞大周的野心,北烈怎么可能坐视东延强大,况且东延要真想拿我大周如何,只怕也要损失惨重,到时候北烈没准儿就坐收渔翁之利了,我想东延和北烈应该相互防范的,结盟只是表面,怕的就是他们私下商议,将我大周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