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63)
紫末从他双瞳之中准确地捕捉到暖意,她心里一松,说:“主公,末去了。”
刘邦轻一颔首,“注意自身安全。”
紫末心头一暖,但却没有多说什么。她朝刘邦一抱拳后,转身疾步而去。
负手走入营帐,刘邦终于忍不住笑了。那个女人自与他同榻而眠,哪一夜是夜不成眠的。她临睡时总远远躺在榻铺边上,可睡着后却慢慢向他靠拢,窝在他怀里习惯性枕着他的臂膀一觉到天明。离开了他,她居然辗转反侧不成眠。她既然如此牵挂他,就把她尽快找回来。他刘邦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只身涉险呢。
紧随其后跟进来的张良满脸迷茫看着刘邦,不是已经派周勃前去了吗?主公换下战袍穿上便装准备去哪?
刘邦穿戴整齐后瞟一眼呆呆站着的张良,“还不回营换下战袍?”
如梦初醒的张良赶紧往自己营帐跑,边跑边思虑,主公这唱的是哪出?既已决定自己亲自前往彭城,又何必派周勃先行?
月落日出,转眼的工夫已过了十余日。
和往常一样,海遥仍然只吃树上的野果。
韩信端着一陶碗粟米粥居高临下瞪着海遥,“吃不吃?”
冷冷望着窗外的海遥根本不作声。自蒙汗药药力过后韩信便一直以银针刺穴限制她的行动,现在她的腿酸软无力,根本无法离开这里。她不知道绿绫那边怎么样了。紫末有没有跟绿绫取得联系,如果联系上了,紫末有没有把她失踪的消息告知刘邦?他知道了后会怎么样?
看软硬兼施均没有作用,韩信只好央求,“你十几日只靠野果充饥,我即便不下针你也无力行走。”
海遥依旧望着窗外不作声。
气急败坏的韩信把陶碗狠狠摔在地上,“你不就是害怕我在粥里下药吗?”
海遥看一眼地上的粥饭,然后问:“楚怀王还是不见项将军?”
看海遥已虚弱得不成人形,可依然心挂政事,韩信气得直哆嗦,“见或不见跟你一女人有甚关系。”
“到底是见了还是未见?”
韩信手指轻颤怒指着海遥,“堂堂男人竟让自己的女人孤身涉险,你确定他真的在乎你?你确定你不是他手中的一个工具、一枚棋子?”
海遥轻蔑地轻笑出声,“跟你何干?”
“你,你……”韩信气得说不出话来。
海遥仍是追问:“见了没有?”
韩信咬牙忍下胸中奔腾的愤怒,“楚怀王被一绿衣歌姬迷得神魂颠倒,无暇见项将军。”
海遥很是诧异,绿绫不该这样,彭城内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有刘邦,他有没有到达?想了一会儿,她拿起身前矮榻上的一枚青果咬了一口,极其酸涩,但她仍然咽了下去。感觉喉咙干涩程度稍稍有些改善后她再次看向韩信,“沛公到了吗?”
韩信眸里的寒意越来越重,“大军已屯于彭城外,可沛公却迟迟未入城觐见,据闻……”他微眯双眼盯着海遥,故意吊她胃口,“据闻……”
听他声音有异,海遥心中一紧,“怎么了?”
韩信抿唇冷笑,“沛公重病。”
海遥立即坐直了身子,脸上哪还有平日里的镇定,“什么病?要不要紧?”
韩信眸内再现怒火,他仍是紧紧盯着海遥,“但奇怪的是,张良、周勃等人却频繁出现在彭城街头。”
第八章美人琴色绝天下(7)
听到这里,海遥已慢慢平静下来,如果刘邦病重,张良与周勃哪会轻易离开军营。他们既然现身彭城,刘邦多半也在彭城。重病传闻,只是推迟觐见的一个借口吧?他们也许只是在寻找她?海遥难掩心头兴奋。
韩信冷冷开口:“还要问其他的吗?”
摇摇头的海遥再度把目光投向窗外。
韩信的眼神越来越冷,唇角也越抿越硬,他静静凝视着她,很久之后嘴角升起一丝狰狞的弧度,“其实,你只害怕在毫无知觉中失身于我。对吧?”
被猜破心事的海遥极力压抑心头的惊恐,轻声笑起来,“你自然不屑于强暴一女人。我又有何惧。”
韩信边缓步走向床榻,边轻声笑,笑声中透着愉悦,“对待不同的女人自然要用不同的手段。像你这般骄傲的,也许,只能用强的。我想,把你那份骄傲狠狠踩在脚下后你也许会听话一些。”
海遥脸上勃然变色。
韩信一把撕开海遥的麻布衣袍。
海遥尖叫着向后移。无助、惊惧、惶恐已使她无法思考,她只能做出一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本能的反应。她拉起榻上薄被遮在胸前,“韩信,我根本不爱你。这辈子也不可能爱上你……强暴女人,非堂堂丈夫所为……”
韩信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