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应如是(45)
其实全因为袁海和珂月惹得麻烦,才重新认识他、了解他,触摸到他的内心、过去和像带刺的玫瑰般的性格,才开始全然不觉地靠近他的生命。
不愿意错过任何能让自己幸福的事,是左煜自私的原则,所以他认真道:“你就是你,你不可能是别的样子,这个举例没有意义,我不会跑的,我们在一起吧。”
温浅予惊呆了。
或许是始终认为爱情离年少的自己很遥远,才被它此刻轻浮而突然的到来弄得手足无措。
左煜继续保证道:“我会对你好的。”
温浅予拨开这家伙的手,忽然间解开了身上的浴衣,露出白皙又纤瘦,却全然不女态的肢体。
他支起身子跪在左煜面前,在他惊讶的目光中连内裤也拽下去,发着抖说:“你看清楚,我是个男人,你真的能接受一个男人吗?还是在自欺欺人?”
这问题如果在一年之前问左煜,他绝对会拼命摇头。
毕竟曾经喜欢过的那个好心肠的同性,就是在看清对方身体之后,吓得左煜生了退却之心的。
许多生理的问题,并不比心理好克服。
温浅予在尴尬的寂静中合上衣服,跌坐在地上说:“我不怪你。”
然后他就哭了。
被惊呆的左煜立即回神,忽感一阵心疼,并且意识到炸毛猫一样的温浅予是真的喜欢上自己了。
这使得他忽然变得比平时温柔许多,倾身上去吻住他沾着泪水的唇,品尝起两人之间诞生的咸涩又甜美的混乱。
不被需要。
这是父亲在温浅予身上打下的关于恐惧的烙印。
刚刚的行为使得小美人对自己那份绝不主动的保证荡然无存,仿佛连宝贵自尊都鲁莽地摔坏了,只盼着立刻回到北京的出租房里,这辈子都再也不见左煜。
可是现在深情的吻,又算什么呢?
温浅予眼神发愣,直到被捏痛下巴才瞬间回神。
左煜质问:“你是想憋死自己吗?”
温浅予的情绪和心跳都乱七八糟,全无章法。
“我再说一次,我知道你是男人,也知道你是温浅予,不要再跟我纠结这种无聊的问题了。”左煜忽然把手伸进他还没来的及系上的浴袍里:“还有,脱衣服要脱得稍微浪漫点,别跟英勇就义似的好吗?”
温浅予瞬间感觉自己最敏感的地方被握住,整个人都崩溃了:“你干什么?!”
“脱都脱了,不要浪费。”左煜坏心眼地把他推倒在榻榻米上威胁道:“日本房子隔音超差的,我好心提醒你。”
都是男人也有好处,至少太清楚彼此的弱点在哪里。
拼命挣扎的温浅予在他的□□中很快就体验到了足矣夺走神智的快感,大腿和腰都开始酥了,哽咽着推搡道:“你放开我……”
“我发现你这里长得还挺可爱的。”左煜从自己并不习惯的行为中找到趣味,不禁没有想象中的不适,反而从浅浅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中渐渐地泛起种得意,俯身亲着他发烫的脸庞说:“舒服吗?”
厚、颜、无、耻!
低、俗、下、流!
温浅予羞耻地闭上眼睛,长睫毛被泪水沾的很可怜。
他定然是害怕发出任何失控的声音,才拼命地咬着嘴唇,可是推着对方肩膀的手却越变越无力,最后反而像是抓着大海上的浮舟,充满了种青涩而慵懒的美感。
左煜就是喜欢瞧浅浅难得乖巧的可爱模样,自己也忍不住来了感觉,在温浅予释放在手中的刹那,轻轻地咬着他的耳垂说:“浅浅,我发现你是处男吧……”
还沉浸在春情浮热里的温浅予终于张开水色朦胧的眼睛,愣了两秒后伸手就揍了他一拳:“不要脸!”
“要脸干什么?”左煜半躺在那搂着他说:“该换你替我服务了。”
温浅予毫无性经验,此刻已然濒临崩溃,察觉到顶着自己大腿的坚硬,更是紧张地躲避:“你恶心,我没有讲要做这种事……放开我!”
“我不放。”左煜抱得更用力,低头道:“你知道吗,世界上任何事都可以复杂,但感情永远是很简单的东西。”
温浅予很不适应如此全无保留的□□相待,整个人都兵荒马乱。
幸而身边床事用品一无所有,左煜并没打算草率地做到最后,只是捏着他的尖下巴追问道:“逼我讲了那么多,你还没说,你喜欢我吗?”
温浅予渐渐平静,因为侧身背对着这个家伙而有了些勇气,终于小声回答:“我曾经以为自己会喜欢上的男人,没有一点像你。”
左煜笑了下,没再逼问怀里濒临崩溃边缘的人。
温浅予没有撒谎。
左煜真的很容易就把人气疯掉,但按部就班而来的从不应该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