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就是容易得罪人。”书苗直言，“你锻炼啊？哦对了！我正在看比赛呢，马上年度总决赛了吧，你们要忙起来了。”

“恩……我就是，看到，你在看……”他指了指书苗的手机界面，“你喜欢，ZS啊？”

“是啊，里面有我男神，小铿锵，你知道的。”书苗仔细端详他，很惊讶，“哇你是瓜子脸，长得好可爱啊！”她对杜兰坤道，“说实话我以前一直没看清卷毛长什么样哈哈哈。”

杜兰坤摇摇头不再说话，管自己再次加快了速度，哐哐哐跑了起来。

“恩……”卷毛脸红，低下了头，这时书苗另一边的跑步机空了，卷毛慢吞吞的爬了上去，也点起了漫步模式，和她差不多步速，虽然是跟她说话，但眼神躲躲闪闪的，跟偷看一样，“我们，前两天，刚见过，小铿锵。”

“哦？他长什么样？”书苗最关心那个。

“挺……挺正常。”

这是什么形容……不过书苗也没指望卷毛形容出朵花来，很从容的接受了这个说法，她琢磨了一下，觉得卷毛这架势，好像没什么需要避讳的样子，便问；“你们见面做什么呀？““休战。”

“哦，……哈？休战？”这个答案真是出乎意料 ，“你们战过吗？休战是什么？”

“前阵子，他组织主播，怼挂行动……”卷毛说得很艰难。

“我知道啊，可是，那怎么跟你们休战呢？你们是一条战线啊。”

“他们提出了怼挂机制……我是，同意的，从技术上讲，可以，减少挂……但是，从运营上，和玩家体验上……那并不是最好……按照他们提出的方法，那样的机制，要减少很多正常玩家，并不，可行。”

“所以你们打起来了？”

“恩……前阵子，他们集体转去，直播别的游戏了。”

游戏主播直播玩游戏，对游戏来说是一个绝佳的宣传口，没有游戏不欢迎，除非像混乱纪元这样有特别的保密需求，现在主播集体抵制某游戏，那对游戏的口碑和营销来说简直是个灾难，要说这是一场战争，还真是没毛病。

玩家当然是跟着主播走，可是游戏公司虽然可以出公告，多少玩家会认真看游戏公司解释，要是公司解释说为了营销和避免玩家流失，归根结底还是为了钱，玩家还是十懂然呸。

这真是难做，横竖抵不过中二两个字，书苗做策划前可能也是无脑怼公司的一员，可现在……她也要吃饭。

她忽然灵机一动：“对了，他们转去直播什么呀，会不会是人家公司的阴谋？！”

“……泡泡堂。”

“额……”书苗无言以对，“它还没倒闭？”

“噗！”另一头一直在偷听的杜兰坤笑了。

泡泡堂，传说中的“暴露年龄”的游戏，和传奇、奇迹MU还有梦幻西游这些游戏一样古老，从那个年代到现在的经典游戏多少已经倒下了，可还有的却靠着情怀和自己独特的魅力存活下来，泡泡堂曾经风靡一时，但是很快就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书苗很多年没见过任何和它相关的信息，更别提见谁直播玩它，没想到竟然还运营着！

她错了……这款游戏就跟超级马里奥一样，爱玩的会一直玩，不会玩的知道它好玩也不会去玩，算是游戏里的老爷爷了，绝对没阴谋！

心里默默缅怀了一下自己童真纯洁的“泡泡堂”年代，她又问：“那休战是怎么着？他继续直播守望，你们呢？”

“是继续维持，原样。”卷毛道，“他靠，守望，成名……跟我们作对，没有任何，好处……而且，他还，职业了。我们，也要去魔都，做总决赛的，技术支持。”

“各有各的需求，所以暂时休战？”

“嗯，”他笑了一下，“顺便，一起打了一下，游戏。”

“哇。”这个感觉好好，书苗刚幻想了一下，忽然一盆冷水当头泼下，“等等！你的意思是！小铿锵来公司了！你们还打了游戏？！”

卷毛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他的眼睛慢慢瞪圆，露出一丝害怕，“啊……是……嗯……抱歉……我……”

书苗快哭了：“我男神真的曾经在我脚底下？！”

“……嗯……”卷毛似乎还嫌刺激不够，或者只是努力想弥补一下，“没事……他晚上才来……跟我们，通宵的。”说罢真诚的看向她，“你们，下班了……”

书苗真的哭了：“我连着今天通宵一礼拜了亲爱的！”

“啊……”

“什么时候？”

“……前天……”

“前天……我好像……还捧着杯子……”书苗望向杜兰坤，一脸痴傻。

杜兰坤忍笑赞同：“嗯，就那天你看到他们灯亮着，还说他们怎么也通宵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