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艺陵安(96)
宋陵安也不恼,低声笑了,像是从喉咙里溢出的笑容来:“我知道。”
如果不是喜欢,怎么会允许别人对自己如此的放肆,又怎么会允许别人入侵自己的地盘,又怎么会就这样被别人哄着喝了那么多酒,任他“为所欲为”。
楚姒舞也是笑:“嗯,你都知道。”
宋陵安抱着她,笑着说:“听到你亲口承认,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楚姒舞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两人看着彼此互相对视着,良久没有说话。随后,两人又都轻轻笑了。
到底是舍不得她疼,宋陵安只能克制住自己想要去狠狠亲吻她的冲动,只是温和的看着她,细细的描绘着她的眉眼、发丝。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说的都是各自以前的事情,大都情况下是宋陵安再说,楚姒舞在听。
他问了,楚姒舞也会回答,尽量详尽的回答。
一直到楚姒舞的酒意散的差不多了,她又犯了懒,恰好又临近中午了,就打电话让人送了午饭过来,两人在船上吃的午饭。
下午,楚姒舞一贯午睡着了,等节目组的人都走了,宋陵安才让船夫撑船靠岸。
最后,楚姒舞是被宋陵安一路抱回她住的小院的。
第四十九章
二十七的那天,茶馆就避门不见客了,茶馆里的侍女们、茶艺老师们也都开始休年假各自回家了,于老也被他的儿子接去了美国过年。
楚姒舞也回了楚家大宅,准备过年。
若大的茶馆,也就剩下司竹一个人了。她本就是因为轻生被楚姒舞救下来的,待在茶馆再也不外出了,只字不提自己之前的事情。
楚姒舞也不问,只随她意愿。她想带她一起回楚家过年,可她拒绝了,自己待在茶馆自娱自乐。
茶馆每天有专门的人送东西过去,只有司竹一个人,送一次东西也够她过年了。
每次过年,楚姒舞都是兴致缺缺的,不仅因为每天都有人前来拜访,更因为楚牧墨也在。见到他,楚姒舞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以前的事情,对他的介怀也越来越深。
年三十的晚上,楚家吃了年夜饭,管家爷爷跟书珺也都上桌了,做饭的阿姨,做好了饭就回去了。
楚姒舞是挨着楚奶奶坐的,可不好的是,她对面坐着的便是楚牧墨。
因为过年,楚爷爷心情好,让楚江开了一瓶酒,大家小酌几杯,楚姒舞也必不可免的喝了一点。
楚奶奶年纪大了,还得了老年痴呆,饭也没吃下多少,就嚷嚷着自己困要回房间。
楚姒舞哄了一会儿,楚奶奶虽然还是要闹着回房间,但终究没在哭闹了。楚爷爷拿着手帕仔细的给楚奶奶擦了擦嘴角上的残渣,温和的看着她,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以前的楚奶奶,也是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为人温柔善良。
可如今,她怕是都快不认识自己了吧。
楚奶奶坐了好一会儿,听楚爷爷说了一些话,眼中竟渐渐泛起了清明,恍惚的叫了楚爷爷的名字,说了一句:“江伊怎么没有来。”
此言一出,桌上的其他人都僵了僵,楚牧墨更是浑身不自在的借着喝酒的动作掩饰自己的神情。楚姒舞更是眼神冰冷的盯着他,压制着自己的愤怒,楚牧墨根本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楚奶奶迷糊了一会儿,到底没在说些什么,只是犯了困。
楚姒舞搀着楚奶奶送她回房间休息,老年人毕竟嗜睡,她哄了一会儿,楚奶奶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楚牧墨就在外面站着,不知道是路过还是故意在外面等她的。
楚姒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抬脚下楼,楚牧墨却是叫住了她,见她不搭不理的直接抬手挡住了她的去路:“楚姒舞,我叫你你听不见吗?你的教养去哪里了?”
楚牧墨皱着眉,看着眼前亭亭而立的女子。她生的比她的妈妈还要美上几分,眉眼间还能窥到几分江伊的风采来,却比之更加美艳、冰冷。
楚姒舞似是冷笑了一下,冰冷冷的看着眼前人:“我的教养,也是分人的。”
楚牧墨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加言语,换了别的话题问他:“跟宋家吃饭的那天,为什么不通知我,我毕竟也是你的父亲。”
楚姒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如果可以,我宁愿你不是我的父亲。”
那样,她就不会痛苦至此了。
楚牧墨还想说些什么,楚姒舞又开始继续说:“我跟宋陵安的婚事,希望你不要再多加插手。还有,人在做天在看,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并不是毫无痕迹的。”
“你在调查我?”楚牧墨眼睛虚眯的看着她,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