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艺陵安(116)

作者:曾长安

第五十九章

司竹确实喝地有点多了,走路都是踉踉跄跄地,差点摔跌到。江清砚怕她跌倒,慌忙赶上前扶住她。

“司竹,小心。”

司竹抬头,见是江清砚,伸手直接将他推开了,自己也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江清砚,你来做什么?”

江清砚慌乱的上前扶住她:“司竹,你喝多了,我不放心你。”

司竹不让他碰自己:“不用你管。”

江清砚叹了一口气,手上用了力气,把司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直接抱了起来:“司竹,以前的事情是我错了,我不会为自己辩解什么。可是,今天你喝醉了,我真的不放心你。我保证,把你送到茶馆,我就走。”

司竹冷冷的看着他,酒精一下上头了,大脑很是晕眩。她冷淡地吐出了两个字“随你”,就不再看他了,却也老实的不再乱动了。

时隔近五年,他终于再次抱住了她,感受到她的体温。这是在她走后,他做梦都在奢求的事情。

在五年前,他们那样的亲密,耳鬓厮磨着,如同平常地情侣一般。

可五年后的现在,他也只能借着她醉酒的名义,才能抱着她。

九曲回廊,很长又很短,江清砚每一步都走的很稳也很慢。如果不是他怀中抱着一个人,倒像是在欣赏风景一般。

司竹的心里很乱,不敢分心去想跟江清砚有关的事情,只能埋怨着,这条路,怎么那么长。

江清砚突然开口:“司竹,当初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我不知道你父亲去世了,也不知道万仁公司易主了。”一回想起来当初,江清砚直觉得心里都是苦涩的:“我只是想开个玩笑,缓和我们的气氛,当时我们已经冷战了好几天,我也好些天没见到你了......”

“江清砚,你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司竹淡淡的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司竹侧目看他,因为酒精的原因,大脑还处于晕眩中,却也是清醒着的。她的语气和她的神色一样的冷,倒像是楚姒舞平时的神色,冷淡高傲。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过了四五年,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是的。”江清砚的双手突然收紧,意识过来后又放松了力度,生怕弄伤了她:“司竹,我想解释给你听,因为我还爱着你。失去你的那五年,我没有一天不是懊悔的,我恨自己跟你说的那些话,恨自己跟你的那些争吵,恨自己对你不够好,恨自己不够关心你。”

“司竹,对不起。”

司竹沉默着不说话,面上面无表情着,合着眼睛更是看不出什么情绪。

可实际上,她的心里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够引起足够大的波澜。

他是她爱了一整个年少、爱了十多年的人啊。

江清砚见她不说话,心里泛苦,自顾自地说:“司竹,万仁在你走后几个月就被我收购了,你父亲的死因我也调查出来了,确实是有人捣鬼,那人也进了监狱。除了你一个万仁公司的千金,我也不认识其他的万仁公司千金。”

“那天买了戒指,准备第二天跟你求婚的。晚上朋友帮我庆祝,喝多了故意说出那些话逗你,却没成想无心之言让你误会了。”

“后来你一走了之,我却再也没了你的消息,还有人跟我说你死了,我不信,却也找不到你。”

司竹突然开口:“我确实死过一次。”也没了孩子。

想起那个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没了的孩子,司竹的心就钝钝的疼。

江清砚直觉得自己的心抽痛:“司竹,对不起。”

茶馆已经到了,司竹从他的怀里退了下来,脚步一时悬浮,跌撞着后退了几步。她推开了江清砚想要搀扶的手,自己扶着大门站直了身子,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江清砚,过去的就过去吧,都已经回不去了。你走吧,以后别来了。”

江清砚抿着唇,无声的拒绝着。

司竹又说:“知行说的对,你啊,只能远观,不可爱慕。你这样耀眼的人,和你在一起,遇要承受的压力太大了。”

江清砚否认:“司竹,不是的。”

司竹扯了扯嘴角,没什么笑意在,也没多言,伸手拿钥匙开了茶馆的大门。进去后,司竹转身看了一眼江清砚,眼里是复杂得神情:“江清砚,回不去了,我们都不是当初的我们了。”

江清砚站在门外:“司竹,晚安。”

司竹将大门合上,而那一瞬间的动作似乎被慢动作分解了。他似乎是被时光眷顾的人,容貌比起年少时更加成熟了,气质也越发清贵带着一点忧郁感,尽显着男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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