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艺陵安(111)
“江清砚,为什么是我?”
江清砚看着怀中的傻姑娘,温柔的笑了笑:“你这么温柔,万一被别人欺负了去呢?还是我自己护着比较好,反正高中的时候你都是我护着的。”
两人在一起后,有过疯狂、有过平淡、有过浪漫、也有过争吵摩擦,也有过一些的狂蜂浪蝶,也遇到过一些事情。
司竹服过软,低过头,两人争吵后,江清砚一来哄她,她就没有原则的原谅了他。
一直到大四两人实习的时候,司竹拖着疲惫的身子踩着一地的星光回到租住的公寓,她看着泡面的雾气,突然就哭了起来。
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过他了。
江清砚的实习,是回了自己家的公司,学着管理公司,而司竹拒绝了父亲而在一个小公司做实习生。
两人都很忙,江清砚更是忙到分身乏术,她怎么舍得打扰他。
凌晨十二点多的时候,司竹终于忍不住了,给江清砚打了电话,说:“阿砚,我好想你。”
电话那边的江清砚放下了未看完的文件,温柔的安慰着她,问她怎么了,司竹不说话,只是一直在哭。
第二天晚上司竹下班回公寓了,门前站着的人,俨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那一晚上,两人都是疯狂的,生怕那点陌生会流露出来。
毕业后,司竹回了自己家的公司上班,做个简单、轻松的小职员。江清砚却是在接手家里的公司,总是很忙很忙,出入各种场合、酒宴晚会。
司竹有时候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都能听到了旁边有女人的声音,半是娇媚半是勾引的说:“江总,来喝酒啊。”
作为年轻帅气的总裁,江清砚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力,多少封面杂志上出现他的身影,以及他的桃色新闻。
司竹每一次看到,都只能沉默。因为,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的跟他约一次会了,每一次的争吵都是不了了之。
说过分手,各自冷静了几天,江清砚又可怜巴巴的带着司竹喜欢的花,上门求和。
这一招,对司竹来说,每一次都很有用。对于他,司竹总是下不了狠心,每次都只能委屈的原谅他,委屈的说:“阿砚,你下次不要这样了。”
每一次江清砚信誓旦旦的说好,然而结果却是一次一次的重演历史。
这样的生活,让司竹很是迷茫,直至她看到了江清砚被拍到跟别的女人的亲密照,呼吸交错好似在亲吻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时间磨去了一切,还是真的有七年之痒的说法。面对歇斯底里的司竹,江清砚只是无奈的说,这是狗仔借机生事,只是角度的问题。
司竹只是哭着说:“每一次都是吗?”
江清砚终是摔门而去,司竹一个人抱怀哭泣。
这一次的冷战格外的长,谁都没有先服软。
司竹的父亲出差临市因为车祸去世,司竹难以置信的接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只见到父亲的骨灰。
顺着父亲临终前的话,司竹带着父亲的骨灰去了老家,匆匆的安排好父亲的后事,等她赶回公司的时候,公司已经被父亲的好兄弟把控在手中了,司竹一无所有。
司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猜测父亲的去世是有原因的,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去找江清砚,却见不到他,打电话给他却无人接通。好不容易接起来,他那边却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男人女人的声音。
司竹还没说话,江清砚却是极为冷淡的开口:“司竹,我不要你了,我要娶万仁公司的千金了。”
万仁公司是司竹爸爸一手打拼下的公司,可是现在它却不是司家的了,而是别人家的。
这本是一个玩笑,可江清砚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万仁公司的易主大换血,更没到会让司竹误会的如此之深。
司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电话就被挂断了。
那一个晚上,司竹在自己的那个小公寓里哭了一晚,属于司家的一切都被剥夺了,除了这个小公寓她什么都没有了。甚至她知道自己父亲的死有问题,可是她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天还未亮,司竹就去了机场,订了最近的飞机去了C市,那个她从未去过的城市,是她父母相识相爱的城市。
孑然一人的司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下了飞机就坐上了出租车,漫无目的的在城市里转悠。
随意下了车,司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一直走到湖边,想着任知行说过的话,失神踏入了湖中。
是啊,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会甘愿为一人停留?
湖水漫过她的时候,司竹还有一丝的解脱感,好像那些事情都随之离开了。可随后,父亲母亲哀伤的模样在她的脑中久久不散,她才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轻贱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