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在上(58)
“……”
这话说得委实不解风情,一个晴天霹雳砸中江走,她抖抖睫毛,麻木地道:“噢这样,那好吧。”
咬了一半的蜜饯晶莹开胃,她搁回油纸。直至夜晚泡完脚,江走也无法从失落的情绪中自拔。
她抵着榻栏睡,长久未眠,商启怜掀被进来时稀松平常地去搂她,发现她软绵绵的。
平素就是软绵绵的,今夜捎了些许无力感,商启怜感觉她攒了心事,思索一阵,仿佛开窍了说:“你只要别弄冷自己,想玩雪就玩呗,让沽雪照料着你就成。”
这家伙是安了颗榆木脑袋么。江走心底嘟囔为什么你不当值也不能陪陪我。她无精打采地偏头,发丝与他的鼻梁亲密接触,挪声:“你呢?”
“圣上要我查……”险说漏嘴,商启怜被江走盯得不妨,略露马脚地改口道,“明天我替一同僚顶班,早先于所上共事惹了麻烦,他替我解的围,欠个人情,总要还的。”
“圣上要你查什么。”江走的声线波澜不惊。
“没有啊。”商启怜不由自主箍紧她,贪图江走香暖的体温,“我的意思是圣命难违,我本职就是保驾,那近期确实没有顾上你,是我不对,日后必定弥补。”说罢吻她细嫩的眼角,“……你逃什么。”
“没有啊。”江走佯装无辜,口头上轻描淡写,却固执地拱离了他舒服的怀抱,明明是最喜欢的怀抱,可她十分不爽,不爽了就不想待他怀里,“我热了。”
商启怜碰她耳垂:“是有点。”
“启怜。”江走轻拍他的指头,再去乱揉几下他的脑袋,“睡觉。”
“江走,我睡不着。”
江走回头看他,谧谧黑夜里,那块红玉光泽妖冶,衬着男子不怎么禁欲的锁骨,彰施他的精力充沛。
她心尖发酥。
商启怜当她默许了,重新倾覆上去,衣物解落的声响越发暧昧,江走喘着睁眸,眉心愈渐成结。
不行,不能任他摆布。
连我的生辰都不上心,这种夫君留着过年吗。
……貌似马上要过年了。
“你说你是不是君子。”江走玉肩尽裸,倒也不显羞涩,勾着商启怜,糯糯问。
商启怜没怎么思量她的问题:“嗯?我挺像君子的吧。”不过他现在干的事一点也不“君子”。
“我问你是不是。”江走揪着这点不放,几乎被脱得不能看了,她似鱼儿般往被子里钻。
“你说是就是。”女儿家好滑,商启怜快握不住。
“那你就是君子。”江走言笑晏晏,突然合拢衣衫,在商启怜疑惑的注视下一点一点挣脱束缚,安详平躺道,“君子有情,止乎于礼。启怜,睡觉。”
???诶?
刚才还好好的这是哪出?
商启怜哑然几秒:“不是……”
江走闭眸:“没有‘不是’,熄灯。”
商启怜特意扫了眼身后:“……已经熄了。”
“那就睡。”江走翻身,用背朝他,“我困了,好梦。”
他太受打击,势气顿挫,但这也没办法啊人家乏了想睡觉,你难道要对一个祭灶扫尘一天身心俱疲的小软妻硬下毒手吗,不行不能,这样可是禽兽。
……做什么君子,还不如禽兽。
商启怜于旁和衣而卧,抱也不敢抱她,江走周身的气息犹藏匿冰锥,戳着会疼。
宁静一段时间,江走霍然撑起身子,商启怜自然是没睡的,也条件反射支起看她,江走秋眸涟涟,水水的目光啄着人,凑过去,啵唧了他一口,分离时还像只猫儿流恋无比舔了舔他的唇。
商启怜:“…………”?……?
搞不懂。
他搞不懂女人!
江走调戏完他心满意足,一想到整晚他都会遭受“欲罢不能”的折磨,江走睡得格外香且踏实。
隔天,江走存心与枕边人赌气,天蒙蒙亮就一把掀开被子,熟睡中的商启怜被冻得一通凌乱不知身在何方,而江走不惧被外的寒气,跨出床榻洗漱去了,独留仍在凌乱的商启怜雾水懵头。
好、好像还在生气?
辰时刚至,江走就与沽雪在院子里堆雪。沽雪臂挽披风,见江走微微打着哆嗦滚雪球,嘴角忍不住添起一抹苦笑:“少夫人,您嫌冷就别堆了嘛。”
“我冷吗。”江走头上罩了鹅黄织蕊的雪帽,百无聊赖给雪球按上一颗小雪头,摆手示意不需要披风,“我不冷。”
沽雪理之也不畏冷,正无奈笑着,屋门的声响引走她的视线。
小江走蹲在银装素裹的雪景中,帽子罩严实了耳朵,是以没能聆清,直待雪帽被人摘了下来,男子温和的手背探去她的额头,覆了一阵。
作者有话要说:我仰天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