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道相思了无益(13)
流袖侧身附在她耳边道:“我回来那晚便去寻她,却见白玄写在雾歌房间里!你瞧他的唇角,莫不是被雾歌咬破的罢?!”
“什么!”
场上众人都望着站起身的苏暮烟,流袖呵呵一笑,将她拉下回座。却阻止不了她直直的望着白玄写。
“啧啧,想不到雾歌那么热情!”真是人不可貌相!
······
不多时,便有王母娘娘的九天玄女在中间的莲花台上轻歌曼舞。
一旁的小仙或抚弄月琴;或敲打编钟;或横笛吹弄,配合着九位仙子的舞步,一时竟不知看痴了多少仙君。
赤脚大仙用竹筷颇有节奏的在玉碗上敲打,引得一旁的老君抚胡大笑。托塔李天王却是目不斜视,一派清心寡欲模样。
君华仙君坐的离天帝和王母稍近些,望着场上众仙谈笑风生,却说不出的惆怅。倒是雾歌仙子第一回负责酿酒,正欢喜的给一些小仙说着经验,时不时露出一副【尔等小辈】的感觉。君华只觉这样的场面莫名熟悉,不经意浅笑出声。
“呵···”
“君华倒是该多笑笑。”
“天帝。”君华仙君举杯望着上方的天帝。
“这么多年了,快些寻个自己喜欢的,办场喜事,也让天上热闹热闹。”
君华仙君却不言语了。天帝不由皱眉。神色委实不大好看。
“你和流袖那丫头的事还未找你们算账。”
“君华先行告退。”
“你···”
君华望着雾歌高兴的模样,握着酒壶不觉间走到远方的桃花树下。心中转过百种惆怅,却寻不到何种情思。只得一壶清酒伴无边寂寥。
望着她或怨或恼或得意的摸样心愈发心紧得厉害。仿佛许多年前的她并不是这般摸样······
许多年前···并不是······
明明两人从未见过,许多年前。
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青石板,油纸伞,还有她一袭素衣。
他以为这是他们的初次相遇、相识、相知。
君华撑着树干站起身,一双狭长眼眸透出淡淡忧伤。他不懂。
“君华仙君怎么了?”
“诶,君华···”
他浅笑着往外走去,他不懂,为何偏偏那劫破不了。他是天界的君华仙君,君华仙君。
······
瑶池一别,众仙相互告别分离。
雾歌捧着桃花酿望着白玄写。
“这瓶桃花酿送给上仙,望上仙此去速归,雾歌与上仙不醉不休可好?”
白玄写白着一张脸,目光飘忽。“到时再说罢。”手上却是接过那瓶桃花酿。也不与雾歌打招呼,急匆匆地离开。
雾歌有些不解的回望不远处的流袖苏暮烟和蓝田。却见三人都躲着偷笑。雾歌刹时觉得颜面不保。大喇喇快走至三人面前。
“我和上仙的关系可好了,真的!只是不知为何···大抵是他舍不得与我分开!嗯,定是如此!”
流袖抢先大笑。一旁的苏暮烟抱着肚子说是笑的肚子疼让蓝田给揉揉。流袖指着白玄写远去的方向说:“是啊,你们关系可好了,好到把人家的嘴都给咬破了!哈哈!”
雾歌一时没反应过来。“咬了···你说咬哪了?!”
苏暮烟躲在流袖身后,一脸坏笑。“咬破人家嘴唇了!”
雾歌只觉头嗡嗡直叫,双腿都有些发软。
“什么时候···他······”真是!她,雾歌!她什么时候咬破人家嘴唇了?!
“雾歌,上仙是个好男人,你要真喜欢,就快些把人追回来吧!前日晚上,你们的事可全被我流袖撞见了!”流袖仰着头,一脸得意。
雾歌垂着眸,想着那日她似乎是喝醉了,倒是朦朦胧胧记得她似乎拉着他···吹曲子,再然后,委实不大记得了。
难道···真真是酒后乱来?
雾歌悔不当初。却始终拉不下脸去向人家道歉。于是脚步一转,直往长歌而去。忽然想到玄天镜,踌躇许久,还是放回袖中。
远方的天莫名红艳的紧,大概是哪处走水了。
天界也会走水?
莫非哪里来的妖魔盗了兜率宫的三味真火?!
委实是······
雾歌急忙唤朵云彩,迅速赶往火光方向。行了一段路,只见司酒司的仙使往各个方向离开,模样委实狼狈。莫不是走水处是司酒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