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扮白月光虐渣那些年(25)
“聪明人?”萧子垣偏着头看她,“有多聪明?比为夫如何?”
萧鎏霜失笑:“自是比不过衡郎的,衡郎才是这世上一等一的聪明人。”
这句话像是玩笑,却也是真心的,在萧鎏霜心里,萧子垣的确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
“看夫人说的诚恳,我便不与那乳臭未干的小子计较了。”
萧鎏霜却松开他的手,上前两步又回过头,冲萧子垣眨眨眼:“我要去见那乳臭未干的小子了,衡郎还是先自己去歇着吧。”
她推门进去,又轻轻将门合上。
“你来得很早。”离了萧子垣,萧鎏霜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傲。
陆景昭起身向她微微弯腰行礼:“既然要向女郎效忠,自然该有诚意才是。”
萧鎏霜走到他对面坐下,而后抬手:“你也坐下吧。”
她平视着陆景昭:“琼花宴还没结束,你便来了,怎么,你对我这样有信心?”
“女郎敢在长公主面前那般作为,必定是有所依仗。我已经为陆氏所弃,与其碌碌一生,不如跟着女郎,拼个前程。”陆景昭大大方方地道。他今年也不过十七,去年冬萧鎏霜初见他时身上的少年气,已经快要完全褪去。
萧鎏霜提起桌上茶壶斟了一杯茶:“你就不怕面前不是什么前程,而是一条歧路。”
“若是我错了,那也是我自己选的路,有什么后果,我都会自己承担。”陆景昭说得毫不犹豫。
萧鎏霜意味不明地笑:“少年人啊...”
她举起桌上的茶盏:“以茶代酒,祝你得偿所愿。”
陆景昭接过茶一饮而尽:“也祝女郎所愿,成真。”
“你知道我所愿为何?”
陆景昭怔了怔。
萧鎏霜轻声道:“我所求,是为了谋国。”
陆景昭瞳孔一缩。
是夜,风吹动檐角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月光透过木窗撒在床榻上,萧鎏霜抓着被角,眉头紧锁,额上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果真是贱婢所出,心思何其恶毒!”
她将头紧紧地伏在地上,不敢抬头。那时候她不过五六岁,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说这句话的,会是自己的父亲。
她只是想过得好一点,就算她是庶女,也是叶家的女儿,为什么...
画面一转,是小叔叔点燃屋宅,负手而立:“走吧。”
她伸出手,却被人拦下,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火光中。
身后的人将她放开,她向前跑去,面前却突然出现一个满身鲜血的中年人。
“贱婢,尔敢——”
萧鎏霜低头,看见自己满手的鲜血,她才想起,是自己亲手用匕首杀了眼前的人。
所有的画面都破碎开,萧鎏霜感觉自己在下坠,恍惚间,她听见有人叫她——
“梧桐。”
萧子垣睁开眼,看见怀中的萧鎏霜眉头紧锁,便知道她又梦魇了。
“鎏霜,醒过来。”他轻轻拍着萧鎏霜的背。
萧鎏霜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萧子垣半坐起来,将她揽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拍着背安抚她,轻声道:“没事了,鎏霜,我在这里。”
萧鎏霜抓着他的衣袖,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衡郎...”
她的长发披散开,唇色苍白。
萧子垣哄道:“都已经过去了,别害怕。那些叫你害怕的,叫他们都付出代价。”
萧鎏霜攥着萧子垣的衣襟:“我不害怕,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也不怕。”
萧子垣抱着她,嘴里哼起不知名的小调,檐角的风铃在夜风中摆动,两个人的身影融在一处。
作者有话要说:在看的小天使给个评论呗,单机好多天了QAQ
第十六章 母子
丞相府书房,黑暗中,那人声音玩味:“不过是见了一个肖似骓阳君的女子,就被吓得胡言乱语,严若薇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蠢。”
他就着烛火将信纸燃去。
“去查查那个叫萧鎏霜的女人。呵,叶氏旧臣?把一个不知是不是叶氏血脉的小丫头带回京都,我倒想瞧瞧,她想做什么。”
同一时间,孔雀台中。
五皇子严书辞手里抓着一束草地上亲自摘的野花,衣角上沾着些湿润的泥。他今年不过十三岁,眼神还带着几分天真与孩子气。
严书辞的母亲不过是宫女出身,也不算得宠,相比起几个哥哥,存在感实在是很低。
尤其是近几年,最大的哥哥已经十七岁,已经在朝中做事好几年,势力颇大,其他兄弟也不甘示弱,各自靠着母家拉拢朝臣。也只有严书辞还活得没心没肺,就算母亲出身低微,父亲忽视,他还是过得不错。
严书辞的母亲被封为淑妃,住在长春宫中。淑妃体弱多病,轻易不出宫门,严城还特地免了她的晨昏定省。是以宫中除了长春宫中伺候的人,孔雀台中竟没有几个人见过她,甚至,就连作为亲生儿子的严书辞也很少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