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护夫(104)

作者:卟许胡来

也正是因为这么个原因,这些水军向来不愿意去触秋闱的霉头。平日里跟孙女似的商船,可劲的借着这小半个月的时间在她们面前扬眉吐气。

离省城码头越来越近,尚管家提了一路的心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觉得此行顺利无比,可谓是个肥差了。

同行的商船慢慢靠岸,考生从船舱里面钻出来站在船头甲板上往前方看去。

已经到了省城,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随着目的地靠近而变得雀跃激动,感觉此刻胸腔内豪情万丈,随时都能进贡院下笔写文章。

可商船越接近码头,考生们便越发现有些不对劲。码头上有不少身着甲胄腰侧带刀的官兵在那儿守着。

按理来说就算是为了派兵保护考生,也不该这般严阵以待?这些官兵的打扮瞧起来不像是为了迎接考生,而像是等着缉拿罪犯。

这些自命不凡觉得身份高人一等的考生哪里受得了这种待遇,当下就有激进之人高声询问,“我等是来乡试的,为何要留在此处接受盘查?”

此话一出,激起无数回应。

前方码头的动静过大,尚府这边的商船想听不到都难。

尚管家微微皱眉,让人去探听探听出了何事。

不一会儿便有下人神色慌张的过来回话,说前头有官兵正在检查商船。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查出不少东西。

商人向来重利,这么有善心运送考生的举动多半是有所企图,几乎是一查一个准,就没几个干净的。

但是这些商船都不是走私,最多利用考生逃税而已,知州大人也并非是要赶尽杀绝,全都看在考生的面子上放行了。

下人越说尚管家越害怕,如果知州是来查税的还好,可怕就怕在她目标并非如此,看知州如此做派,像是在等大鱼。

而这次来省城的商船里,明显没有比尚府的商船更大的鱼了。

尚府的船迟迟不敢靠岸,已经引起学子们的不满了。她们聚集在甲板上闹,说若是再不停靠,她们可就“帮”她们靠岸了。

尚管家出去查看,见这群闹事的白眼狼学子里就数路长歌最是显眼,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用言语左右撩拨挑唆,鼓动学子们的情绪。

尚管家气的不轻,垂在身侧的手攥的死紧,差点让人把路长歌从船上扔下去!

这个糟心玩意,老老实实了一路,感情就憋着坏等着这时候呢!

尚安可不知道自家的商船有问题,见船迟迟不靠岸也是疑惑,不由询问起尚管家,“船不靠岸,可是有什么事情?”

尚管家哪里能跟她说实话,当下支支吾吾的,敷衍说马上就靠岸。

这边商船已经引起岸上知州的注意,她侧头询问身旁之人,得了回应后立马着人使船将尚府的那两艘商船逼着强行靠岸。

四艘官船驶来,明明是八月份的太阳,尚管家却吓的浑身冷汗淋漓双腿发软,好在她这些年跟着尚母经历了不少事,这才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冷静。

官兵控制住躁动的考生,着人上船搜查,将那些麻袋搬出来,挨个用利刃划开。

白花花的大米从麻袋里露出来,尚安神色不悦,质问官兵这是什么意思?何时商人经商竟得不到丝毫尊重了?

尚管家也立马扬声说道,“今日考生都在,你们便利刃相见,若是惊吓了学子们,试问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挤在甲板上的考生哪里见过这个阵仗,脸色早已吓的刷白,闻言不由小声议论,似乎也觉得官兵行事不妥。

更有脾气差些的,直接厉声责问,问官兵领的谁的令?竟如此粗暴行事!若是惊吓了她们耽误了乡试,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路长歌闻言不由扬声说道,“官兵查船实属例行公事,我们只管等着便好,若是有人连这些小场面都害怕,我看她也没必要进贡院了,我朝用不着这等无用无胆之人。”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安静下来。此刻谁若是出声那就代表她怕了。众人彼此较着劲,硬是忍着怒气。

尚安看向路长歌,正要质问她是什么意思,就见蹲在地上在米粒里扒扒捡捡的官兵站了起来,冷硬如铁的声音陈述着一个事实,“米里有盐。”

简单的四个字,便让在场的不少人白了脸色。

尚安更是直接愣在原地,盐?

米里有盐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尚家的商船里运了私盐?

朝廷向来明令禁止盐的私自售卖,而尚府却拿她们这群考生当做挡箭牌偷偷运送私盐!

考生们瞬间就炸了,若不是有官兵事先将她们拦住,场面定然混乱不堪。

吵闹怒骂声中,知州在官兵的簇拥下走过来,尚管家战战兢兢的抬头去看,目光从知州脸上落在她身旁的另一个人身上,惊的睁圆了眼睛,失声嚷道,“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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