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请给我打钱(99)
江一行轻轻拢住她,掌心覆在她肩膀,那温度让沈棉感到了一丝安心。
好不容易撑到电影结束,她面色发白双目无神,头发也乱糟糟,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折磨。
江一行好笑地揉揉她的头。
然后在临近零点的深夜,对惊魂未定的沈棉道貌岸然地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沈棉的大脑延迟了两秒,才处理掉这句话的信息:“回家?”
江一行好整以暇道:“你想留宿也没问题,不过需要支付相应的费用。”
前两次都是贴完肉肉就直接住在这里了,今天沈棉并没有那个打算,再说住酒店还要钱呢,收费完全合理。
她毫不犹豫道:“我要回家。”
江一行闻言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沈棉踩着虚软的脚步跟他走-
到了鹿兴园,沈棉已经慢慢从惊吓的余韵中恢复过来,下车跟江一行挥手告别,一个人走进电梯,回到空无一人的家。
沈棉从前很少在家里呆,她不喜欢一个人,更不喜欢一个人住空荡荡的大房子。大多时间都住宿舍,三年来回家住的次数屈指可数。
前段时间天天有江一行陪着,烟火气息让从前透着冰冷感的房子有了暖色调,加上“哥哥马上就要回来”的期待揣在心里,这套房子不知不觉地和“家”挂上钩。
但恐怖刺激令人精神紧张,这个已经慢慢习惯的大房子,好像突然又变得冷飕飕起来。
沈棉把各个地方的灯都打开,那种如影随形的恐惧并未消失。她时不时就要戒备地回头看一眼——当然什么东西都没有。
家里很安静,这种安静在恐惧的人心里,会变成瘆人的可怕。
刚刚看过的恐怖镜头不受控制地在眼前闪现,沈棉背后冒冷意,默念着给自己壮胆:“相信科学相信党。”
念了三遍,她不行了,跑到玄关打开门。
她像被什么追赶似的,慌不择路刚好撞进一个胸膛。
江一行顺势圈住她:“这么着急去哪儿?”
他嗓音平淡,沈棉却像一下子找到了靠山,紧张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恐惧悄无声息就散了。
她抓住江一行的衣服:“我今天想去你家,可以吗?”
江一行摸摸她的头发,笑得温柔:“当然可以。”
江一行牵着沈棉下楼,沈棉抓着他的手,感觉非常安心。
就这样,回到自己家不到五分钟,沈棉再次被江一行领走了。
这次是完全自愿、主动,甚至迫不及待-
江一行大约也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很不是人,对沈棉十分温柔。
一路牵着她回家;沈棉洗完澡出来,他拿吹风筒帮她吹干头发;晚上睡觉时,一关灯沈棉就忍不住开始脑补恐怖画面,紧张地攥住他的手,江一行侧身抱着她,轻轻吻她的额头,眼睛,哄她到睡着。
隔天周日,江一行难得有个休息日。
他的生物钟在六点半准时苏醒,醒来时发觉胸口热热的,低头,看到沈棉的脸埋在他怀里,呼吸的热气隔着睡衣烧灼他的皮肤。
大约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她睡梦中也很紧张,双手抱着江一行的胳膊不说,腿也紧紧夹着他。
江一行刚动了一下,她马上像蟒蛇要制服猎物一样,用力死死绞住他。
江一行抚摸着她的脊背安抚,轻轻吻她,沈棉半梦不醒地回应,等清醒透时,人也已经软成一滩水。
之后的一切都发生得顺理成章。
赵晓晨打电话来的时间不太巧,沈棉不太方便接听。
铃声锲而不舍地响了一阵,安静几秒后,再次聒噪起来。沈棉挣扎着说:“我电话……”
江一行伸手将她的手机拿过来,看了眼号码,替她接了。
“你个死包包,你是不是睡过头了?我都等你半小时了!”
此时的沈棉正撅着屁屁趴在枕头上,双手被反扣在身后。
江一行的声音稳稳的:“她休息一天。”
赵晓晨马上收敛,不过起初没多想,很没眼力地问了句:“包包今天不是约了练车吗?”
江一行把手机放到沈棉耳边,沈棉气喘吁吁地说:“我不练了。”
赵晓晨一听这声音不对啊,刚想问“你一大早怎么喘成这样”,话到嘴边突然灵光一闪明白过来,低呼一声“我靠”,手忙脚乱掐了电话。
一个早上都在床上度过,做完后江一行抱沈棉去洗澡,又把她抱回来,放到干净的床单上。
沈棉四肢松软,懒洋洋地趴在床上,看着他下床去做饭,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被妖妃迷得昏了头的昏君。
哎,再这样下去,国库要被鸭妃掏空了。
江一行做好饭时,沈棉已经快睡着了,他把她叫醒,抱她去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