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情难自已(23)
被逼在他坚实的胸膛和身后陡崖之间,她逃无可逃。
力量太过悬殊,而他又呈现出绝非善意的掠夺之态,她本意是想避其锋芒,不正面冲突,以保全自己。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倒成了放任,让他以为她不过是任人搓扁揉圆的泥娃娃,软弱可欺,他便随意欺凌。
江意映冷笑质问:“靳先生这样恃强凌弱,不怕被人耻笑?”
“被人耻笑?”“他手指有意无意地在她肋骨处肆意游走,存心撩拨,他侧脸向前,唇瓣张合间,她柔嫩的耳垂与他的薄唇轻轻摩擦,他灼热的呼吸都尽数倾洒入她的耳廓,“我们孤男寡女深夜独处的事,江小姐你是想告诉谁?”
“颜妍。”那个盛名在外、眉目如画的女子,那个他青梅竹马、相恋十年的女友。
“尽随你意。”他言语中有似有若无的笑意,“如果江小姐想以这样的方式向她示威宣战,我没意见。”
示威宣战?
“靳先生未免太过自作多情。”
“江小姐如此这般相告于她,你觉得颜妍会做他想?”
她本意不过是搬出他已论及婚嫁的女友来提醒他,他没有任何立场对她如此暧昧不明。
可他却四两拨千斤地反将了她一军。
深知他虽沉默少言,但极善言辞,更深谙诡辩之道。
江意映不欲再与他言语争辩,她双手猛然推他,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可他胸膛结实坚硬,犹如铜墙铁壁。
她再多再强再剧烈的挣扎,都不过是男女气力有别的可笑验证。
她的反抗即刻被他悉数镇压。
更可恶的是,她每反抗一下,放在她肋骨间的他的手便上移一寸。
挣扎许久后的此刻,他的手已然上移至她胸/乳之下,只消再上移一次,便可将她胸前丰/润/饱/满/的/椒/乳尽数握入掌中。
被禁锢至此,她不敢轻举妄动,可已然动怒:“我必须回去!”
她向来言语温和,极少有情绪波动。可此刻的语气已是少有的犀利不耐,怒意尽显。
“怎么不动了?”靳豫却是完全不为所动,他言语间尽是冷意、邪意,“江小姐可以继续激怒我试试。”
情急处江意映又是贝齿紧唇唇瓣,反复警告自己冷静。
顷刻之后,她逐渐平缓了心神,呼吸平和,眼神清冷,似是对他的撩拨、威胁都无动于衷。
可在他看来,她再多的冷漠都难掩眼里潋滟波光,那强装镇静的模样更是出卖内心的慌乱,着实可人。
他的手爱怜地抚上被她狠咬的唇,如此柔软丰润的唇瓣,竟遭受她这般残忍的虐待,绝不能容忍。
“如果你不知爱惜它,那以后换我来疼它。”他略微低头,手依旧停留在她唇瓣,他凑近她的脸,声音低沉沙哑以近鼻音,“嗯?”
呼吸纠缠不清,渐有微不可闻的喘息,不知是谁的。
恰在此时,草丛中亮光突起,那是江意映刚刚紧握手中的手机,在被靳豫推到山坡崖壁时,不慎掉落草丛的。
手机不住地震动着,惊扰了这似乎随时都会破茧化蝶的暧昧僵持。
“手机。”她说。
靳豫望着那掉落草丛中的手机好一会儿,这才格外开恩,终是放过了她的唇,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蓦地抬起她的下巴,对她轻声说道:“乖乖听话。”
近似爱人呢喃低语。
说完,他便松了对她的禁锢,继而后退几步,弯下身子,捡回她的手机还给她。
还是蕊蕊来电,可江意映接通,情况依然如故,完全无法通话。
靳豫自他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信号只有一格,还是时有时无,通话自然不行。可却见到有未读短信,是约莫二十分钟前邵亦轩发来的:“你忙你的,我去酒店住。”
邵亦轩与靳豫本是相约同来露营,两人车已开到云谷山山下,他忽然有电话进来,是紧急公事,怕山谷信号不佳,他便留在车上接电话。
云谷山浅山山谷环境清幽,又有溪水潺潺,他与表哥靳豫曾几次相约在此露营,路线他自然很熟,眼见公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而时间又晚,他便让表哥先来。
可待他接完电话赶来时,竟见江意映在,他便立即转身,发完短信,就去了酒店。
看完短信,靳豫泰然自若地将手机放入口袋,继而轻描淡写地好心提示:“无法通话,短信或许可以。”
说完便横抱起江意映,将她放到便携椅子上。
靳豫如此强势,她今晚回去定然是不可能。可是要如何安抚她们?
江意映思索了片刻,便发了短信给叶蕊:“蕊蕊,私家侦探刚打电话跟我说有宸宸的线索,我现在立刻赶回去。你们今晚就在这里,等天亮再回。回去记得开车,车钥匙在我包里,我的包在吴暇那里。我已经打到车,在回去的路上,路上隧道多信号不稳定,就不通话了。放心,我一切安好,明天再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