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今天又被调戏了(193)
宋芜倒是没想到这人下手那么快。此人当然不会是秦逾。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大概还不够他进一趟宫的。看来这苏相, 是连自家外孙都没当做自己人了。
领头之人进了将军府。四下扫了一眼, 就见宋芜几人穿着常服,从内院走了出来。
“圣上有旨, 征北大将军宋芜,欺君罔上, 本是罪该万死, 念其伐狄有功, 故暂押大理寺,只褫其封号,收其兵权。宋家其余之人暂时不得进出。”来人口头宣着秦瑄的旨意,又状似恭敬道, “宋将军, 请吧, 别让小的难做。”
“既然都说要褫了封号, 叫我声二公子便可以了。”宋芜笑道。
那人如今知道了宋芜的身份, 这声二公子倒是不好意思喊出口了,只弯了弯身,对她倒是还挺客气。
秦瑄如此,到底还是顾忌着先皇赐给宋家的那块免死金牌。若是直接将宋家人入了天牢,就凭着宋家此次解了边境大患,这宋芜又惯会笼络人心, 进城时玩的那一出连他都没有料到,怕是堵不住悠悠众口。
如今御林军既把人带走了,又没有关进天牢,只说是暂押大理寺,容后再审,这事情看似还有转圜的余地,却是让宋家人有些无从下手。因为将军府外头还围着一圈御林军,说是维护他们的安全,实则行着监视之职,此时有何目的,不言而喻。
等秦墨和秦逾得了消息,皆是晚了一步,那宋芜已被押进了大理寺的牢房里头。
想和宋家人通个气,一时间也是找不到机会。
秦墨无法,招了秦明:“吩咐下去,散于附近州县的兵马,速速赶往武宁。”
秦明颔首领命。
于此同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找上了他。
秦墨见了来人,觉得自己这会儿压根就没有心思应付他,只秦逾却开门见山道:“皇兄可有办法救出阿芜?”
秦墨未料到他来找自己是为了这个,反问道:“你有何想法?”
“皇兄产业遍布全国,府中却是少见进项,我也不见皇兄过得有多奢靡,这银钱,怕是用在了其他地方吧?”秦逾意有所指道。
况且自从他父皇急召宋芜回朝开始,就陆续开始听闻战候令的传言,若说此事与他皇兄无关,他倒是不信了。若是战候令在秦墨手上,那他这些年来所作的准备,又有何用?难不成靠着那些朝堂上连个匕首都不会握的文臣?秦逾心中自嘲道。
秦墨倒也没有吃惊,秦逾虽是无兵可使,党羽却是不少,能猜到几分也不奇怪。如今也没心思同他兜圈子,直说道:“没料到父皇竟是如此着急,如今人虽已备齐,母后却还在宫中,事情却是有些难办。”
“宫中之事,我有办法。”秦逾回道,“两日后的端午宫宴,我可以安排一二,趁着各位大臣家眷出入,宫门值守不严,将母后与我母妃一道送出宫来。”
“你有何要求?”秦墨知道他对宋芜的那点心思,闻言未答,反问道。
“就算我有要求又如何?”秦逾想着今日宋芜回他的那些话,无奈勾笑,“如今我倒是颇为羡慕皇兄,不仅这江山唾手可得,这美人也是心属于你。我机关算尽,却是什么也未得到。”
“我本无意于你相争,这些年来也是处处忍让,并未欠你任何。我与阿芜情投意合,若不是父皇再三逼迫,我也不会行至如此一步。既然要得了这天下才能护她周全,我便遂了父皇的意。”秦墨回道。
秦逾又是一笑,道:“我只一个要求,望皇兄日后能照护我母妃一二。”
“好。”秦墨应道。
秦逾听了,倒是放心,他皇兄的为人,确实比他可信一些。如今这事若不是为了宋芜,他还真不一定能信守诺言,说不定转身就告诉别人去了。
两人分开,各作安排。
秦墨去了大理寺,想要见见宋芜,却不料大理寺卿亲迎出来,说是圣上亲自吩咐,宋芜不能见任何人,尤其是秦墨。气得秦墨这个平日向来对人和颜悦色的太子殿下,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剐人一般。吓得他缩了缩脖子,却是不敢违了圣命。
“征北大将军在北地受了箭伤,着了寒凉,那牢房又是阴湿之地。我既不能进去,那就麻烦你帮我把这些东西送进去吧。”秦墨指着身后像是搬家一样坨了个小山堆的东西,对宋芜的称呼却是未改口。
大理寺卿:“……”都说这殿下对宋芜不薄,果然不假。这人还没进来一时半刻呢,这东西都已经准备了这么多了。
“殿下客气。”大理寺卿赶紧应了一声,又道,“殿下放心,那宋……咳咳,住的是顶好的地方,咱们万万不会短了她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