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亲一口(67)
先是从一种“就这狗男人还想拱我家地里的小白菜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你能碰到我们家松果半根手指头算我输”、“松果要是真对你动了凡心我第一个站出来说不同意”的病态护短中逐渐转变成“我是发了什么羊癫疯才会去管别人家的闲事”、“我可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要是许清让配不上松果那也应该没什么人配的上她”的自我安慰和自我反省。
这么想通以后,她开始琢磨怎么才能在不丢了自己颜面又能在不经意之间挽回这段脆弱的塑料花姐妹情,哦不,应该是塑料父子情。
她思来想去好些天,还是决定要主动点儿。
毕竟叫许清让那冷心冷肺的男人主动来找自己求和好像不太现实。
姜忻这人想一出是一出,是个实打实的行动派。
打定注意,她也就不再纠结那么多了。
隔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清晨,
姜忻的偶像包袱一直很重。
她习惯性站在镜子前拎着衣裙往身上比了比,觉着不太满意,随手扔在身后的双人床上,重新挑了一件雪纺裙。
她穿衣服向来不分四季,即使在冬天也照样只穿薄薄一件。
换好衣服、化了一个淡妆,她兀自对着镜子转了两圈。
她的长相一直是属于美艳那一挂的。
红唇凤眼,眉梢细长,一颦一笑,风情万众。
身姿摇曳,娉婷有致,叫人挑不出错处。
在镜子前耗了近一个小时,她才拽着轻飘飘的书包出门。
照常踩着上课铃,在被纪检部抓住的前一秒一脚越过校门。
姜忻在值日生不甘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走进教学楼。
紧接着在教室最后一排坐下,从抽屉里摸出那些杂七杂八的导学案,照着选择题就是一顿“ABCD”的瞎填,还不忘拿出需要誊抄的作业,压迫宋融。
宋融心中即使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强烈的求生欲促使他认命的拿起了笔。
态度极其敷衍的补完作业,她刚想抬脚揣许清让的椅子,转念又想到米松还在旁边可能不太方便只能暂时作了罢。
到了课堂上,
她捧着下颚在化学课上昏昏欲睡。
倒下的前一刻她还在想,这到底是在上化学课还是英语课啊,几个英语字母拼在一起又是镁又是三氧化二铝的,元素周期表的字母这么多谁记得住啊。
宋融抄完笔记,一转头,同桌已经趴下了。
真是对她这种一闭眼就睡的技能简直叹为观止。
等她再睁眼时,已经是课间。
两节连上的化学课已经在她的睡梦中结束。
广播里正播放着节奏激昂的运动进行曲,教室里的人散得差不多,下楼的下楼排队的排队。
姜忻锤了锤酸痛的腰,一边打哈欠一边撑手升了个懒腰。
宋融是特批不需要出去跑操的,这会儿正翘着二郎腿闲闲的坐在椅子上玩儿手机。
见她起身,露出一个“我墙都不扶就服你”的神色:“你终于醒了啊,大姐。”
姜忻挑着狭长的眼梢,慵懒的撇了他一眼:“叫我仙女。”
“得得得,仙女仙女,”宋融朝她挥了挥手,赶瘟神似的:“赶紧下去做操吧,待会儿有学生会的人来检查。”
她无所谓的“嘁”了声,不疾不徐的起身,出门,下楼。
姜忻到的时候体操音乐已然响起,她轻车熟路的绕到操场后面,混进队伍里,还装模作样的跟着举了举手弯了弯腰做了几个极其不标准的动作,蒙混过关。
近十分钟的体操和跑圈结束,学生们一哄而散。
姜忻及时叫住站在队伍最后面的许清让。
他倒也应声停下来,神色却始终淡淡地。
他懒懒撩起眼皮,扯出褶皱很深的双眼皮:“什么事?”
“我..........”
许清让不等她说完,便打断道:“如果这次你又是来说教的,那大可不必。”
姜忻深吸一口气,遥遥看着他:“你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
他看了她一会儿,似乎在考量她话中的可性度。
“我收回那天说的话。”
“...........”
“我以后也不会再管你们之间的事。”
许清让陡然笑了声:“这样最好。”
姜忻就看不惯他拽的二五八万又高高在上的样子,当即没了好脸色:“你以为我想管你的闲事啊?”她冷哼了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话匣子一打开,她这些天积攒的怨气全崩了出来:“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会和你这种变扭的人认识,我明明是为你好诶,结果你还怨我,把人家好心当做驴肝肺我冤不冤啊。”
许清让听她一顿碎碎念,缄默数秒,薄唇翕动:“你没错,只是我们立场不同,”他顿了片刻,眼底不自觉漾起几分笑意,语气认真又温和:“你说我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我便到她的世界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