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临门之一县二令(92)
“好!”朱县令就坡下驴,三拍惊堂木,“本官宣判:鹧鸪菜、罗汉果、花旗参、犀牛皮、大山地,绑架勒索罪名成立,判斩立决!”
五人一听,都吓尿了。罗汉果惶恐呼道:“县令大人,不过是绑票,怎么会掉脑袋?!我不服,我不服!”
朱县令目光犀利,朝他们冷眼微微一笑,“你们不说实话,当然是死罪!”
犀牛皮嘴咧得像只癞□□,“大人,我们都承认了,你还想要我们怎样呀?!”
朱县令狠拍惊堂木,“大胆绑匪!你们与崔员外到底有何勾当,别以为本县看不出来。快快从实招来,否则死路一条,严惩不贷!”
五人见朱县令目光敏锐,明察秋毫,面面相觑,哪敢再有隐瞒。
花旗参傻了眼,两手一摊,首先招供,“启禀朱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五人本是在城外挖草药的药农,前些日子,崔员外找到我们,给了一笔钱,要我们绑架他女儿。”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崔员外心疼女儿嫁给城东那穷酸卖草鞋的,就想以交赎金为名,让草鞋高知难而退。”大山地唉声叹气,“我们五个看有利可图,崔员外又是爱女心切,便答应下了。朱大人,这父亲绑架自己女儿,也不能算绑架。我们顶多是从犯,是崔员外的小喽啰呀。”
鹧鸪菜附和道:“是啊,大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是崔员外一手安排策划的,他才是主谋。大人,我们年轻不懂事,一时见钱眼开,您饶了我们这次吧。”
“哦?”朱四喜瞪眼瞅瞅五人,“你看看你们都一把胡子了,也敢称自己年轻不懂事?!”
罗汉果哆哆嗦嗦,“大人大人,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幼子,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回吧。”
朱四喜冷眼瞥他,低声嗔怪,“总是这句台词,你们就没有几句新鲜的?”
犀牛皮眼珠一转,忙磕头道,“大人大人,小的上有八十岁幼子,下有嗷嗷待哺老母,您就饶了我们吧。”
朱四喜一口茶水喷出,呛了半晌,才道:“额,饶你们可以,但你们要为本官办一件事。”
五人见有商量余地,忙呼道:“我们愿为朱大人办差,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朱四喜山人妙计,“你们上前来,听本县细说……”
“啊?!” 罗汉果一听,头摇得像个上了发条的拨浪鼓,“绑架崔员外?!不行不行!”
朱四喜佯怒拍案,“哼,你们不将肯功赎罪,本县定要重办你们!你们下辈子就在牢里过吧!”
县令大人虎威,吓得五人腿肚子直抖,“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朱县令转转眼珠,换了个语气,软硬兼施,巧言令色,“各位,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你们若能施以援手,促成崔蓉蓉和孙志高美事,那可是功德无量。你们若不做,此后定是心中充满煎熬,人生黯然无光,□□失去存在,灵魂不得自由啊!”
“额,”五人互相望望,犹豫不定,“这,这……”
朱县令叹了口气,神态和蔼,情感充沛,谆谆善诱,“各位,想想你们八十岁的幼子和嗷嗷待哺的老母,你们人生无望,深陷囫囵,叫他们日后如何生活?想想你们曾经生活的故土,那片长满草药的城郊山野,来年秋天,又有谁去采漫山遍野的鹧鸪菜、罗汉果、花旗参、犀牛皮、和大山地…….”
五人心酸泪奔,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人,您别说了,不就绑个人么,我们干……”
“好样的!”朱大人拉他们上前,“来,你们这样办……”
当日傍晚,崔掌柜关了铺子,正要回家吃饭。忽被人从背后重棒一击,眼冒金星,立时晕了过去。只见五个贼眉鼠目绑匪,麻利儿将崔员外套进麻袋,一溜烟儿消失在黄昏炊烟之中……
夜黑风高,朱四喜一伙儿人在城郊一座荒废已久的山神庙中等候,绑匪如约将崔掌柜送来。
小珠望望已昏厥过去的崔员外,低声问朱四喜,“大人,咱们这样干行吗?”
“听说那个崔员外极其迷信,我们也只能如此了。”朱四喜催促众人布置现场,“都快准备,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见崔员外有醒转迹象,朱四喜喇叭一声响,“灯光部门注意,烟雾部门注意,道具部门注意,音响部门注意,吊绳部门注意,各个部门都要注意:各就各位,崔员外就要醒了,大家提起一百万分精神,准备好戏开演!”
昏暗烛光中,崔员外悠悠醒转,他拨开沉重眼皮,却发现自己正身处于凄风苦雨的破庙之中,后脑还隐隐作痛。
崔员外颤颤巍巍爬起来,见破庙阴森恐怖,这时,忽然一声电闪雷鸣,霹雳而下,震耳欲溃,将崔员外又吓爬下。(鹧鸪菜的音响部门和花旗参的灯光部门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