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临门之一县二令(28)
朱四喜皮笑肉不笑,也跟着附庸几句,“贾大人为泰昌县鞠躬尽瘁,真乃万民楷模,县令表率呀。朱某佩服,来,贾大人,朱某借花献佛,敬你一杯,多谢你今日盛情款待。”
得到朱小侯爷赞许,贾县令更是心花怒放,凑到朱四喜跟前,脸谄笑成一朵菊花,“多谢朱大人。下官定会全力以赴,做到最好,不辜负圣上厚望啊!”
贾县令那一嘴口臭,可迎面喷了朱四喜满脸。朱四喜微微皱眉,勉强笑道:“贾大人客气,您快回位置坐好,咱们吃菜,吃菜。”
秦少杰笑问:“贾大人,不知这泰昌县城,可有什么值得一游的地方?本官初来乍到,打算在此停留,游赏几日,有什么好去处,可要向本官推荐啊。”
贾县令窜跳到秦少杰跟前,媚眼逢迎笑道:“秦大人有所不知,我们泰昌县的女娲庙、周公祠,还有泰昌河,都是一等一的好去处。那泰昌河可有小秦淮之称,晚间两岸灯彩辉煌,琼楼玉宇,红袖招招,酒香飘摇,仙乐流转,真乃天上人间呀。”
贾县令满嘴口臭可把秦少杰熏到,秦少杰屏住呼吸,勉强笑道:“真是好地方,贾大人快回位置坐好,咱们喝酒,喝酒。”
看秦少杰表情,朱四喜猜出他被贾忠口臭熏到,笑道:“贾县令,秦大人对你们的泰昌河可是非常感兴趣,你快给他讲讲,这泰昌河上的才子佳人,风流韵事。”
见贾县令又凑上身来,秦少杰忙掩鼻推脱,“诶,贾县令客气,其实朱大人对这小秦淮感兴趣之极,您还是快去给她讲讲,免得说咱们冷落了她。”
看贾忠屁颠屁颠笑脸过来,朱四喜忙窜跳躲他,“贾县令不要这么热情,快回位置坐好,坐好啊……”
贾忠跟在朱四喜屁股后面,围着饭桌绕圈追她,“朱大人,您躲什么呀?您回位置坐好,我给您讲小秦淮的风流韵事呀……”
同贾大人、朱大人食过接风宴后,秦少杰便命家仆秦八卦备好礼物,出门拜见父亲当年的同门师兄,已告老还乡的帝师太傅,黎修远老先生。
太傅宅院,碧柳垂周,绿窗翠壁,青松拂檐,四面出廊,复道萦纡,玉栏绕砌,芍药迎风,葩吐丹妙。
管家将二人引入厅堂,“老爷,秦公子到了。”
秦少杰恭敬上前行礼,“晚生秦少杰,拜见黎老大人。”
黎老大人见眼前这年轻人眉清目秀,衣冠楚楚,好个翩翩君子,心下不胜喜欢,呵呵笑道:“日前与秦师弟通信,他言你外放做官,要路过泰昌拜见,没想这么快就到了。贤侄快请坐,请坐!”
二人吃茶寒暄,黎修远问:“贤侄这一路可还顺当?现住何处?”
“小侄这一路赏名山大川,观民风民俗,受益良多,不觉已到泰昌境内。承蒙贾县令盛情,午间宴饮筵席,不胜欢畅。贾大人亲自送小侄回驿馆安顿。早闻泰昌物阜民丰,小侄欲住上几日,稍作游历……”
“那真是太好不过,”黎太傅大喜,“只是泰昌驿馆条件简陋,太委屈贤侄。不如你搬到我家小住几日,如何?”
“小侄怎敢叨扰师伯,”秦少杰谦恭推辞,“驿馆物事齐全,清淡安静,倒也住得合心。”
“诶,驿馆再好,也不会有老夫的府上好。”黎太傅盛情不已,“你远来是客,我理应尽地主之谊。况且老夫远离朝堂五载,正可趁此机会,听贤侄叙念些金陵近事,贤侄就不要推辞了。”
秦少杰笑颜拱手,“如此,就多谢师伯了。”
“诶,对了,”黎太傅满面红光,“贤侄可还记得老夫的小女儿画棠?”
“画棠妹妹?”秦少杰微笑道:“小时还一起玩过,不知画棠妹妹可好?”
黎太傅笑叹道:“真是光阴荏苒,一转眼她都要嫁人了。”
“哦?不知夫家是谁?我可要讨杯喜酒喝。”
“我家画棠虽是女儿身,可自幼诗书礼教,立志要嫁个才子。她欲比文招亲,亲自出题测试应征者。这不,老夫为她设了擂台比试,就定在后天。”黎太傅侧目望他,“贤侄若有兴趣,不妨也上台一试?”
“不不不,”秦少杰连连摆手,“小侄初来乍到,怎敢搅扰画棠妹妹的擂台比试。我还是在台下观看,为妹妹助威的好。”
黎太傅心中稍有不悦,酸酸笑道:“呵呵,秦贤侄乃状元之才,你若参加,想必这四郊五县,七里八乡的才子,都要被你赶下台去了。”
“师伯严重了,”秦少杰一脸尴尬,赔笑道:“普天之下,才子能人,卧虎藏龙,岂是小侄所及。画棠妹妹乃名门之后,蕙质兰心,定能觅得十全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