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临门之一县二令(213)
秦少杰一愣,搔搔脑袋,“是不是燕王妒忌我长得比他帅?”
“呸!”张三疯没忍住,一口酒喷了他满脸,“你相貌如此寒碜,绝对是无公害产品好不好?”
“额,”秦少杰抹抹面颊酒水,“那是为何?”
“我都听高手讲了,”张三疯狠敲他脑壳,“活该,谁叫你骂燕王瞎的?”
“虾?”秦少杰愣了半晌,“谁骂他瞎了,那就是虾嘛。”
“瞎呀,你才瞎呢。”张三疯大口反驳。
“我怎么成‘虾’了?”秦少杰满是不解,“我是人呀,爹生娘养、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呀。”
“唉,我不跟你争。”张三疯夺过朱四喜怀中酒坛,为自己斟酒,“依我看呀,眼下你们还是想办法,化解危急局势。叶姑娘那边,还等着你去奉旨求婚呢!”
“疯伯,您今晚过来,肯定不是奚落我们来了。”朱四喜转转眼珠,笑嘻嘻问:“您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能救我们于水火?”
“嘿嘿,还是四喜聪明。”张三疯摇头摆尾,悉心开导,“疯伯问你们,你们可知丑小鸭为什么能变成白天鹅吗?”
秦少杰一愣,歪着脑袋想了半晌,恍然大悟,眼放奕奕神采,“疯伯,我明白了!因为它不抛弃,不放弃,努力成长,终于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您的意思是,要我和四喜不论情况多艰难,都不放弃对方,携手面对大风大浪!”
“错!这样简单的原因都不明白,”张三疯酒气喷了他满脸,“因为丑小鸭是天鹅生的。”
朱四喜一点就通,在旁哈哈大笑,“至理名言,至理名言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秦少杰扁目责备,“你未来的夫君就要向别人求婚了!”
“嘻嘻,我不信疯伯没办法。”朱四喜揽住张三疯臂膀,小鸟依人,“疯伯,您看我与他一对苦命鸳鸯,您有什么好计策,就说出来嘛,别卖官司呀。”
“两个小娃娃,我问你们,”张三疯朝二人顽皮眨眼,“可知那杜康是何人?”
“杜康?”朱四喜笑道:“他是济州城的青年才俊,富贾一方,我爹还是他家酒庄的合伙人呢。”
“非也非也,”张三疯脑袋摇成个拨浪鼓,“你们可知杜康的另一层身份么?”
“什么,他还有另一层身份?!”秦少杰惊跳而起,“莫非他和您一样,也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
“胡思乱讲,哪来那么多武林高手。”张三疯喝了口酒,爆出惊天新闻,“其实他是杜员外的养子,他的亲生父母,正是杜员外的妹妹与燕王爷呀。”
“啊?!”二人互望一眼,齐齐惊掉门牙,“他是王爷的私生子?!”
张三疯掩口,示意二人小声,“我在济州卧底多年,就是为查清此事。此事我还未向王爷禀报呢。”
朱四喜兴致大起,忙拉着张三疯询问,“这故事前因后果是怎样的?疯伯,您快给我们讲讲呀。”
只见张三疯喝了口闷酒,悠悠道:“当年先帝在位,燕王奉旨巡查济州,对杜家小姐一见钟情,春风一度,珠胎暗结。杜小姐怀胎三月,时逢西北蛮夷作乱,先帝一道圣旨,燕王奉命征战西北。西北战乱,整整五年,等王爷再回济州,物是人非,那杜小姐早就因难产死了,而她的孩子也无影无踪。”
“所以王爷就命你为他找儿子?”秦少杰插口问。
“没错,”张三疯接着道:“王爷后来打听到杜小姐诞下一胎,便命我暗中查访,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查清事情经过:当年杜府家人不知杜小姐的情郎是何许人也,他们认为杜小姐不守妇道,败坏门风,便将她赶出家去,致使无钱就医,难产而死。杜员外心存愧疚,便命人将婴孩抱回,认为义子。这个孩子,正是杜康。”
“原来如此。”朱四喜奇问:“疯伯,您为何跟我们讲这些?”
“南北交战,济州破城,经济萧条。杜康听闻自己酒庄的大股东就在鸡飞狗跳县,便启程过来投奔于他,我也就跟着过来了。”张三疯拍拍秦少杰肩膀,“能找回杜康,让他认祖归宗,你和四喜都有功劳。我打算禀明王爷,为你们请功呀。”
“为我们请功?”秦少杰不解,“疯伯,我们怎样帮忙找回杜康了,我们咋不知道呢?”
张三疯顽皮望向他,哈哈大笑:“你们帮我挣银子买酒,不是大功劳么?”
“哦,我明白了!”朱四喜恍然大悟,“咱们帮王爷找回儿子,王爷肯定高兴得不知东南西北,咱便可趁机求他收回成命,取消奉旨求婚呀。”
“还是四喜聪明。”张三疯拍拍二人脑袋,低声道:“咱们先串好口供,别说差了,明天就去找王爷请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