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临门之一县二令(154)
“可我不走,受苦受难的是鸡飞狗跳县无辜百姓啊!”董震南着急道。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秦少杰强按他坐下,“我们不可存侥幸心理,做困兽之斗……”
众人正焦急踌躇间,忽听朱县令大拍一声桌案,“事到如今,也能出此下策了!”
厅堂立时鸦雀无声,齐齐望向朱县令,听她继续讲,“董前辈,你这就修书一封,约哮天犬明日午时三刻,决战城南回声崖!”
秦少杰一愣,“矮倭瓜,你脑子让驴踢了,这是要董前辈去送死呀!”
只见朱大县令摇头晃脑,掐指一算,大吟一声,故作高深,“山人自有妙计……”
月华初上,满地霜尘,转眼天已全黑。
朱县令和秦县令来厅中视察众人准备情况,“大哥,你的眼镜可准备好了?”
秦少文正专心用毛笔蘸墨汁,涂抹近视眼镜,甩甩酸手道:“唉,快了快了,这么多镜片,哪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涂完的。”
“大姐、二姐、三姐,你们的无敌铠甲做得如何?”朱四喜走过去问。
三姐妹手不停歇,往寒衣里使劲儿塞棉花,“放心放心,明天定能交工。”
小珠满头鸡毛,气喘吁吁,背着一大袋鸡毛进来,“大人,后院的鸡全让我拔毛了,你看够不够?”
秦八卦在旁不解,指指点点,“唉呦,我说小珠,那些鸡跟你有仇啊?这大冬天的,让它们如何过冬?”
“你有所不知,”小珠喘了口气,道:“正所谓‘鸡毛粘上水,变作睡死鬼’。你看,把这鸡毛沾水,塞到耳朵里,就什么都听不见啦。”
“哦?这么神奇?”秦八卦好奇心打起,忙快手从小珠头上拔几根鸡毛,欢天喜地跑出去找水了。
叶小芙快步进来,擦擦汗道:“秦大人,朱大人,民兵自卫队训练完毕,我交差了。”
“嗯,”秦少杰赞许点头,“叶姑娘辛苦了。可惜二哥卧病在床,我们这群人中,数你武功最好。训练民兵新阵法,全劳你费心了。”
“朱大人,秦大人,全县城的铜镜、铁镜、琉璃镜,只要是能反光的,全被我们征收收来了。”邱小姐和方公子带着赌场伙计,一箩筐一箩筐将各式镜面搬将进来。
“唉呦,咱这县衙都快成杂货铺了。”秦少英带戏院乐师小心搬东西进来,“二位大人,我们戏院的锣鼓唢呐,锅碗瓢盆,全套音响设备都在这儿了,随你们差遣,随便用,别客气哈。”
朱四喜信手敲下锣鼓,立时精神起来,高兴道:“呦,这声音可真正,多谢秦三哥了!”
秦少英兰花指笑摆,“朱大人,好好干,我在精神和物力上都支持你。”
次日午时,万里无云,晴明大好。
谢啸天如约登上城外回声崖,扯着粗嗓子叫骂,“董震南,你这个老匹夫,缩头乌龟,快给我滚出来!”
谢啸天喊了许久,也不见董震南身影,倒是自己回声一波一波,反将回来,“缩头乌龟,乌龟,龟……”
“别喊了,董震南没在这里。”只见朱大县令头戴墨镜,身裹肥厚棉袄,叽里咕噜滚将出来。
“嗯?”谢啸天黑头黑脸,甩着一头焦黑卷毛,厉声喝问:“是你!是你!乳臭未干的死探花,你来干什么?!叫董震南出来!”
朱四喜扶扶墨镜,微微一笑,“雾里探花没来,就让我这个今科探花陪你玩玩?”
“哈哈哈哈!”谢啸天笑声震天,回荡山谷,经久不绝,“凭你?!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哈哈哈哈!”朱四喜装模作样,扯着小嗓子学他大笑一声,“我今科探花武功超群,法力无边。谢啸天,识相的赶紧滚蛋,否则我今科探花就对你不客气了!”
“呸!”谢啸天怒吼一声,“哼,黄口小儿,大言不惭!活腻歪了,老子今天就让你见阎王!”
“本探花不怕你!”朱县令大手一挥,喇叭一声吼,“众天兵天将听令!助我下凡除魔!镜阵准备!”
朱大人话音未落,就见一队衙役头戴墨镜,耳塞鸡毛,厚衣棉鞋,外披铠甲,全副武装,密不透风,各举一丈高镶镜盾牌,冲上前来,将谢啸天团团围住。
正午艳阳高照,镜光闪闪。
朱四喜再喝一声,“鼓阵准备!”
第二队民兵同样装束,横跨腰鼓冲上,足踏衙役,登上第二层。
朱四喜三喝一声,“乱阵准备!”
第三队民兵各持铜锣唢呐,锅碗瓢盆格式器皿,叠罗汉爬上第三层。
朱县令一副喜气洋洋嘴脸,朝谢啸天道:“眼看就要过年了,本县今天把各位县民都叫过来,大家一起热闹一番。”
“哈哈哈哈!”谢啸天狂笑不止,“臭小子,就你这些虾兵蟹将,班门弄斧,给老子塞牙缝儿都不够,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