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临门之一县二令(125)
“这个小乞丐着实可怜,头上无片瓦遮风挡雨,足下无寸土立足安身,腹无果腹之粮,身无御寒之衣。”朱一筒一脸同情心泛滥,“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看他可怜,就带他回来了。”
“啊?”秦少英瞪大了双眸,兰花指乱点,唧唧歪歪,“唉呦,前天送走了疯馒头,昨日送走了钦差大人,今天大家好不容易松口气,你又捡个小乞丐回来,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呀!”
朱一筒叹了口气,“唉,可眼下鸡飞狗跳县的流浪人士庇护所还未建成,总不能让他冻死在街上啊。”
“不行不行,”秦少英头摇成拨浪鼓,叉腰挡在县衙门口,“这小乞丐吃喝拉撒哪样不要钱?想想那馒头在时,作威作福,可把咱们坑惨了,这次我死活也不能让他进去!”
“谁说花你的钱了,”朱三万高唱反调,力挺大姐,“大姐日行十善,我朱三万全力支持!这小乞丐的一切花销,我包了,与你无关!”
“啊?你不是说你没钱么?!”秦少英跳脚急问。
“我有钱也不给你这娘娘腔!大姐,咱们进去!”朱三万狠白秦少英一眼,拉朱一筒和小乞丐进了县衙。
“娘娘腔?娘娘腔?竟敢公然叫我娘娘腔?!”秦少英小蛮腰怒叉,扯着小嗓子张牙舞爪,朝向朱三万背影呼喝,“男人婆,你站住,站住,有胆子咱俩单挑!”
朱三万忽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邪火直冒。她撸起衣袖,摩拳擦掌,“小样儿,敢公然叫我男人婆?!单挑就单挑,看老娘的三万拳!”
“啊?还真来?!”秦少英愣了三秒钟,转而拔腿飞逃,小嗓子颤嚎,“救命啊!大哥二哥四弟,男人婆打人了,快来救我啊!大哥二哥四弟!!!”
“唉呦,那个朱大小姐,真是同情心泛滥,带了个乞丐回来。有什么用?当宠物养着,还是当吉祥物供着?”秦少英晚间无聊,在客厅跟众兄弟嚼舌根道:“唉,刚走了个疯馒头,这还没安生两天,又来了个小乞丐,我脆弱的小心脏呀,怎么受得了……”
“嘿嘿,”秦少文在旁玩笑道:“上次的那个叫馒头,这次的,我们不如叫他大饼得了,嘿嘿!”
“对对对,”秦少杰拍手赞同,“就叫大饼!”
“说什么大饼呢,还是来吃我们的糕团吧。”朱四喜带小珠送甜点过来,乐呵呵分给众人品尝。
秦少杰笑嘻嘻解释道:“一筒小姐今日带了个小乞丐回来,全身脏兮兮的,简直就是个年轻版的馒头,我们打算叫他大饼呢。”
“嘿嘿,”秦少文乐呵呵塞个糕团入口,“要不,叫他糕团也行。”
“别给人家起外号,人家有名字!”朱一筒笑盈盈带那小乞丐进来,给众人引荐。
只见那乞丐一经梳洗,换了身干净衣服,倒还是个眉目清秀的俊俏少年郎。
“一筒小姐,看他身形相貌不错,”秦少英上下打量那小乞丐,翘着兰花指道:“不如去外面为他找份工作糊口如何?”
朱一筒拉小乞丐上前,“找工作倒不用了,找二位县太爷是一定的。”
秦少杰和朱四喜互望一眼,齐声问:“怎么,这小乞丐有冤要申?”
“你们两个呀,整天就想着办案子,”朱一筒拉小乞丐坐下,“这位小兄弟是有事要求你二人帮忙。”
“哦,那快请讲。”朱四喜忙道。
小乞丐拱手道:“二位大人,我叫方重义,祖上是钱塘的富商大户。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叫邱笑笑,就是鸡飞狗跳县百乐赌坊的老板娘。”
“啊?邱笑笑?!”秦少英大惊而起,“就是那个一夜之间能把人赢得连内裤都不剩的母夜叉?!”
“什么母夜叉呀,”朱三万抬杠道:“人家是赌场西施,至尊红颜,不懂别乱说!”
“你们先别斗嘴了,听他讲。”朱一筒提醒道。
“我与邱小姐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不幸之事,还要从五年前说起。”只见方重义满目沧桑,悠悠道来:“家父与邱小姐的父亲本是生意伙伴,那邱员外为人不错,可惜太过好赌。家父贪念他万贯家财,联合几个赌棍,设计与他在赌场赌身家。结果邱员外一夜之间,家财败尽,负债累累,身败名裂,当晚投河自尽。他的独生女儿受不了这重大打击,伤心欲绝,远走他方。”
朱一筒和朱二条听得哀伤拭泪,凄凄哀哀,“惨啊,真是惨啊……”
“可能是作恶自有报,家父霸占邱员外产业不久,便染疾离世。”方重义叹声道:“我方家对不住邱小姐太多。这几年来,我变卖家产,走遍大江南北找她。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在鸡飞狗跳县遇到她。可她竟成了赌坊老板,我苦口哀求,万般解释,希望获取她原谅,可她总是冷若冰霜,拒我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