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沉欢(20)
「吩咐下去,她的月钱以后都不用给了。」走在前头的卓烈桀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楚风默默地摇头,应一句:「是。」
想走,还给他想出赎身的法子,她要是不这么做,他还想不到自己给了她跑路钱。
现在断了她的财路,身无分文,看她往哪里去。
「派一个人跟着她。」楚风愕然,轻轻地问:「从暗队里挑一个?」
「嗯。」
这暗队的人可是王爷的护卫,且个个是精英,被指派保护一个姑娘真的是大材小用了。
「我看你倒是闲。」卓烈桀轻淡地说。
楚风的额上立刻冷汗涔涔,「属下不敢。」
卓烈桀没有继续刁难他,轻哼几声就走到大门口,小厮已经牵着马在外候着。
他敏捷地跨上马背,往皇宫的方向奔驰,他回来得仓促,该是进宫禀报任务近况了。
春宵苦短,不足的今晚再补上便是了。
十日之后、,秦悠莱将冼好的被褥晾在竹竿上,这床被褥是三日前才洗过,可今天又洗了 一回,要不是因为上头的痕迹太羞人,她才不会隔几天就要洗一回。
那男人似乎发现了新的乐趣,竟然夜夜闯进她的房里,睡在她的床上、她的身边,这也就算了,还逼着她做尽各种难以启齿的事情。
这几日经过他的谆谆教导,她倒真的明白了男女之间的宁情。
盯着被褥,秦悠莱不由得想起,前几天卓烈桀胆大包天地从宫里拿了几本艳书回来,说她喜欢看书,那多看一点。
那种书,呸,她才不要!
结果可恶的他竟然威胁她,要是半月之内没有看完这本书,到时看她怎么办,太可怕了。
她是喜欢看书,可又不是喜欢看那种书,他怎么可以故意曲解她呢,明明是他纵慾,到头来受苦的倒是她。
秦悠莱的手伸到腰后轻轻地捏着,耳边传来戏谵的声音,「怎么,腰疼了,要我替你揉揉?」
他们才分开没多久,怎么又碰上了?秦悠莱放下手,想装作没听见地溜走,哪知卓烈桀已经来到她的身后,一手揽着她的腰。
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感觉到他的手在她的小腹处来回地摸着,身体渐渐地发热,「王爷请自重。」
她的声音带着几不可闻的哭音,想到他在床上的栗悍,她只有哭的冲动,这个男人一旦兴奋起来,哪还管有没有人,先下手为强倒是真的。
听出她的害怕,卓烈桀爽朗地笑了,「我说你个小尼姑在水月庵待久了,寂寞难耐就只会想那些艳事了?」
「我、我才没有。」她结结巴巴地说,虽然她刚才是在阳光之下想到了艳书的事,可从他嘴里一说,她倒成了 一个专门想男人的女子了。
「哦,那你是在夸我天赋异禀,让你欲罢不能?」卓烈桀凑在她的耳边说道,舌尖时不时地舔舐着她的耳垂。
「不……」她红了脸,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白日宣淫,「啊。」
她低低地一喊,接着作贼心虚地看向周围,双手不断地推着他的胸膛,「别……」
「别什么?」
「别再、再舔我的脖子了。」要是留下痕迹被人看见了,她要怎么做人?
秦悠莱又忘记了,她越要他不要做的事情,他一定会做,卓烈桀索性低下头轻吮着她的细白颈子,大手由后静静抱着她,她胆小的颤抖只会发掘出男人更多的征服慾.
轻轻的啜泣声从秦悠莱嘴里飘出,这才止住了卓烈桀的侵略,他不悦地斥道:「怎么,不喜欢被我碰?」
秦悠莱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摇头那便是喜欢了。」卓烈桀逗着她玩。
「才、才没有。」她怎么可能会喜欢,秦悠莱有些心虚地想。
其实男女之事也并不是他一人享乐,她多少有乐在其中,只是疲惫等同于欢愉。
他隔天神清气爽,而她手脚无力,整个人瘫在床上,总要睡到中午才能起来。
「没有?那你是说我满足不了你?」他故作深沉地勒紧她的腰身。
秦悠莱恨不得一头撞晕了,头摇得更用力,「不。」
「王爷,徐公子来了。」管家平板的声音在院子入口响起。
秦悠莱像一只兔子似地跳开,连头也不回地便逃了。
卓烈桀莞尔,看向管家,「在哪里?」
「在正厅。」
秦悠莱快步地走在街上,趁着卓烈桀上朝了,她偷偷地跑到书肆买了几本书回去。
前些时候的书她早已看完,日子也闷得慌,且因为卓烈桀在府中,她也不敢随意出门,但眼下有机会,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只不过是买书,又不是要离开,王爷应该不会生气的,而且只要在他回来之前回去就成了,秦悠莱这么想着。
今天不知是什么日子,街上可热闹了。
「听说那姓吴的贪官终于要被处刑了。」
「这头砍得好!」秦悠莱听到要死人,脸上闪过一抹怜悯,她缓下脚步,忍不住地插了 一句,「那人为何要被处死?」
砍下一个人的头,使其身首异处,这实在是残忍。
「哟,小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一位大婶看着她说。
「我、我来没多久。」秦悠莱紧张地说。
「那你就有所不知了。」一位年迈的老人说:「你要知道,那是一个坏人,死不足惜。」
「就是,之前在城郊庙里悬梁自尽的姑娘就是被他给玷污了清白。」有一人说。
「我还听说啊,一个仆人不小心打翻了茶水,他让人将仆人的脚打断。」又一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