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沉欢(12)
「怎么不动了?难道要我自己动手?」卓烈桀眯着眼睛,脸上的神情在幽暗的房间里更显得邪气。
「啊?哦哦。」她猛然回过神,迅速地替他槌下最后的衣服。
他的身子并不白皙平滑,黝黑的胸膛上有着不少的伤口,堂堂的王爷做了什么才会有这个伤吧?!
秦悠莱没有时的脸红,她光是看着这些大小不一的伤口,就不由得联想到他怎么受得了,「看到男人的裸身傻了?」卓烈桀满嘴的嘲弄。
秦悠莱垂眸,不想理会他的恶意戏弄,便绕到他的身后,方一抬眼,她整个人都傻了 ,一道丑陋的疤痕又长又深地盘踞了他三分之二的后背,从肩背延续到他的臀腰处,看起来触目惊心,「啊!」
听到身后的抽气声,卓烈桀知道她看见那道伤口了,他诧然地笑道:「小尼姑,你的胆子还真是小……」
说着他转过身,却对上一双泪眼汪汪的眼,一时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话。
「王爷,这伤是怎么弄的?」秦悠莱想着这伤要是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肯定是被劈成两半了,她怕疼地说:「是不是很疼?」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他的心头上萦绕着,她眼里不是厌恶、不是唾弃,而是一种疼,好似伤口在她身上,她定会疼得死去活来,更像是在替他疼一样,可笑的是伤口明明在自己的身上,她岂能感觉到那种疼。
卓烈桀已经记不清受这个伤时的疼,那灼热的痛楚只要伤口结痂之后,他便抛之脑后,哪会记得,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伤而念念不忘。
可卓烈桀却编造道:「是很疼,疼得我好几个月下不了床。」
事实是伤口的血一止住,他便恼怒地跑去揪出幕后凶手,以牙还牙,让他痛的人,他必会让那人比他痛上一千、一万倍。
「什么?好几个月!」秦悠莱以手绘着他的伤口,那伤口之深让她心惊胆寒,「这么深的伤是得养好几个月的。」
他忍笑地点点头,「没错,当时血都流了好几盆。」
「什、什么?」秦悠莱最怕杀生、最怕见血,她被安排在厨房干事时不敢杀鱼杀鸡,只会做一些洗菜洗碗的事情。
「怕这个伤口吗?」卓烈桀沉眼凝视着她。
她摇摇头,「不怕。」她只是不敢想当时他受伤浴血的模样。
他的手温柔地拂过她的发顶,又僵硬地收了回来,轻咳一声,「好了,不要转移话题,继续脱。」
秦悠莱听话地脱下他的裤子,卓烈桀伸脚跨进了木桶,可他刚跨出一步,身后的她发出夸张的叫声。
「怎么了?」
「你……你……」秦悠莱不断地后退,食指指着他的下体,她刚刚站在他的身后,并未看见他的男性象徵。
卓烈桀邪笑一声——「叫什么,没看过男人的东西吗?我记得你上次可是摸过的。」
语气是喝斥,但仔细一听就可发现他的嗓音有着淡淡的愉悦。
秦悠莱缓缓地放下手,抬头看向他,「男人的东西?」原来自己上次摸的是这个东西。
「没错。」
「是什么意思?」
「用来传宗接代的。」
「哦。」她似懂非懂。
看来她是什么都不懂,卓烈桀率先教导道:「你要知道,姑娘家不能随意看到这玩意儿,要是看到的话……」
「会怎么样?」秦悠莱偷偷地瞄了好几眼,她上次只是摸一摸,隐约记得是软软的手感,可现在一看,那东西又长又粗,红红的巨物上攀附着青筋,长得有些吓人。
「那你以后就不能看别的男人了,只能看我的。」
秦悠莱眉儿弯弯,「我知道了,我不会看别人的。」她也不想看别人的,那玩意儿长得又不好看。
卓烈桀从她的眼中捕捉到了 一丝不屑,「怎么,嫌弃?」
「哪有。」
「那过来替我擦背。」卓烈桀整个人跨进木桶坐了下来,热水溢出了不少,湿了地。
「哦。」秦悠莱拿着乾净的布巾站在他的身后,在他宽厚的背上擦拭着。
「重一点。」
「是。」她努力地擦着。
「你是要搓掉我一层皮吗?」他佯装生气地喝道。
秦悠莱扭了扭疲惫的手腕,小嘴垂下,手劲减轻了不少,怎知他一会儿要她重一点,一会儿要她轻一点,到最后她终于知道他在戏弄自己,气得发怒。
「好了,我还要泡了一会儿,今夜你就给我睡在门口替我守夜。」
一般而言,主子睡在内厅,丫鬟睡在外厅,这几日天气转凉,温度凉,在门口守夜定是不好过的。
秦悠莱记得小时候在水月庵做错事情,被罚跪在佛祖面前一夜,她想两者相比,守夜也不会很累人。
「是。」秦悠莱退了下去。
卓烈桀双臂伸开,悠闲地放在木桶边上,两眼往下轻瞄一眼,鼻孔轻哼,「没用的东西。」
水面之下,男性之物已然硬挺,他竟对一个小尼姑起了慾念,还是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尼姑。
翌日,秦悠莱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被一声暴喝给惊醒了。
「秦悠莱,你还不给我进来!」一大早卓烈桀便生机勃勃。
秦悠莱哀怨着,想起昨液她便满脸的痛苦。
昨天她拿了厚衣物靠在门上睡觉,谁知王爷三更半夜打开门,害她摔了跤不说,一抬头他便说要吃宵夜。
她只好跑到厨房煮宵夜,可煮好了他又说太素,他要吃荤的。
她不碰荤食,被他骗过之后,她在这方面总是小心翼翼,她不能拒绝,又不能找厨子给他烧,只好自己动手煮了面条,下了鸡肉丝,心里不断地念经给那死去的鸡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