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宠(34)
休书一直被她藏在柜子里,她没有去看,深怕里面的话让自己伤心,她摇头,「没有。」
「去找出来!」他气闷地说,他猜到她的性格不会去看,没想到她真的没有去看。
他似乎气得不轻,她小心地转身,连忙在柜子里翻找着,侧眸看了他一眼,他抱起了鸣儿,唤来了青儿,将孩子交给了青儿。
宦夏莲不解地问:「青儿似乎知道你要来,你怎么把孩子交给她了?鸣儿一向跟我一起睡的。」
「你也一向与我一起睡的。」他霸气凛然地说。
不知羞的话红了她的脸,她的手摸到了一封事物,她找了出来,悻然走到他面前,「找到了。」
「打开。」
她撇着嘴打开,一张白色纸上只有两个字,休想!
泪就这么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曾经不敢看、不敢瞧,光是想到这休书,她就揪心地疼,越是在乎,越是软弱。越是软弱,越是逃避……
她将休书紧紧地揣在怀里,一双泪眼看着他,「夫君……」
忍着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姜燮廷面无表情地说:「现在如何,你还敢说你不是抛夫?」
衣袖里的大掌握住拳,将想替她拭泪的冲动压抑在心底,他故作冷漠、故作生气。
宦夏莲此刻不得不说自己蠢笨,这样的好夫君,她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为何自己傻傻地放开他呢?
「是我不好。」她眨了眨眼睛,眨去多余的泪珠。
「过来!」他低喝着,拿出丈夫的威严。
宦夏莲听话地上前,不等他抱住自己,她就先伸手抱住了他,「夫君,我好想你……」
「多想?」姜燮廷感觉自己愤怒的心,因她的撒娇稍稍平顺了一些,他的大掌摸着她的发丝。
如今她丰腴了不少,要不是当初她吃什么吐什么,不要说她腹中的孩子,他怕的是连她也跟着消失了,若不是这样的情形,他是死也不会放开她的。
柔顺的小手轻轻地捧住他削瘦的脸,宦夏莲娇滴滴地说:「夫君低下头来,我便告诉你,我……」
她多想多想他,想得看着儿子的脸时,心都会疼,常常对着儿子的脸发呆成了她的习惯,幸好儿子长得像他,不然她的相思如何解。
他顺着她的意俯下头,心跳加速地看着她眨着眼,羞涩地在他的薄唇上一吻。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她难得的主动让他难以自已地伸手抱紧了她。
姜燮廷笑着看着她,「仅是这般的想?」
岂止,她想他,想得最多的便是与他相处的日子,与他在宰相府的朝夕相对,与他乘船观烟花,甚至他放任她离开的时候,即使想着痛,却带着涩涩的甜。
与他在一起,有酸有甜……
宦夏莲绯红着小脸,伸手绕到他的脖颈后,樱唇停留在他的薄唇上,比刚才多停留了一会儿,她掀开眼角偷瞄他,她倒抽了一口气,发现他张着眼睛直盯着她看,她慌乱地想离开他。
「这便是你的想吗?」他笑了,笑得如春风般搂着宦夏莲。
她变了,变得胆大了不少,他以为她仍然是那个可爱娇羞的小娘子,没想到的她竟也会变得这么胆大。
疯人丘待久了,她也被那一群疯人传染了,沾上了不属于她的疯、她的狂,然他却爱极了。
「莲儿……我想的永远比你多。」姜燮廷轻叹着,在她幸福地笑开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上她。
她就如雨滴一般,以弱小之姿挟带着强者之势,在他毫无防备时突破他的心防,他无能为力地任由她在他心里常驻。
时隔许久的吻让宦夏莲颤栗,她整个人被他抱了个满怀。
一反以往的羞,藉着酒意,宦夏莲放任自己疯狂。
她的手圈住他的脖,使劲地将自己往他身上送,他一把提起她,飞快地往床榻走。
他的举动令她害羞不已,在他命青儿照顾鸣儿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他心怀不轨,但她甘之如饴。
「莲儿,这一回你休想再离开我。」
「夫君,我们就在疯人丘住下好吗?」她环住姜燮廷的脖颈。
「好。」他的大掌忙着褪下她的衣裳,一双眼舍不得离开她一刻。
「夫君,儿子小名是鸣儿,你说取什么好呢?」宦夏莲乖乖地任由他脱光她所有的衣物,光裸地躺在他的身下。
身下的春色让他重重地喘息了一下,「姜凤鸣。」
「夫君……」
「该死,闭嘴!」这个时候怎么会这么多话,姜燮廷急切地俯首在她雪白的颈子处吻着,留下一串的湿润。
「夫君不想听?」她俏皮地望着他,小手在他的胸膛前妖娆地抚摸着。
他呼吸越发的重,安静的厢房里可清晰听见他粗喘的声音,「等等再说。」
宦夏莲轻哼一声,他的手捏着她的花蕊轻轻地扯着,她别过头,「夫君不爱听就罢了。」
他张嘴咬住她的花蕊,舌尖挑着她的花蕊,听着她的呻吟,满脑慾望的他突然闪过一丝清醒,「莲儿想说什么?」
她朝他娇媚一笑,「现在不想说了,夫君刚才还嫌我吵。」
不对,在疯人丘待久了,她的眼里多了狡诘,他一把将火热抵在她的身下,威胁道:「不说?」
宦夏莲气不过他的威胁,小手在他身上重重一拍,示意他俯下身来。
姜燮廷俯身在她的耳边,她轻声说:「夫君,我好想、好爱你……」
藏了,她疯了,他也疯了……
他低吼一声,紧紧地抱住她,薄唇不断地吻着她、吮着她,逸出动人的话语,「莲儿,莲儿……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