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我不嫁(10)
“手上的?”
“不是,我说脚上的。”童子琳的手指甲上是类似昆虫的翅膀,一个指甲是半个翅膀,栩栩如生地像要飞起来似的
“嗯……”沉吟了一会儿,男人煞有其事地说:“我在给妳下咒语,免得妳跑掉。”
童子琳嗤了一声,才不信他的胡言乱语,“到底是什么呀?”
黑箬横不打算说,手灵活地在一吋之地描绘着。
“你说不说?”用另一只已经画好了的脚作势地往他脸上踩,“说不说?”
黑箬横将俊脸凑近,一副巴不得她踩下来的神情。
“你不说,我以后就不理你了!”她搬出杀手锏,等着鱼儿上钩。
而他向来很吃这一套,他受教地点头,“是,是,这个图案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他这么一说,童子琳倒是看懂了,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他的主调色是蓝色,以渐层的方式,以浅到深,在指甲的左下角有一个不明显的暗色,应该就是他说的船。
“吼!你一讲,什么意境都没有了!”童子琳冷冷地说。
黑箬横笑了,“我的国文造诣本来就不高!”他就知道她是这样的反应,才故意不说的,以免被她给嫌弃了。
可在她的面前,他没有任何秘密。
“知道就好!”童子琳坏坏地反驳,她就是欺负他,看他输给自己,她就有一种自豪的感觉。
他没有说话,专心地完成指甲上的绘图,可某人却不耐烦了,“虽然你手艺不错,可是速度好慢,我的腿都要麻了。”
闻言,男人有些艰难地动了动被她给压在脚下的膝盖,实在不懂她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良心,要脚麻也是他先脚麻呀!
“快点呀!”她不由地半撒娇催着。
这位大小姐很难伺候,而他这个男佣似乎有被虐倾向,“快好了,别动了,免得弄坏了。”
她乖乖地安静了一会儿,过了几分钟,又开始不安分了,“我有一点渴了,我要喝饮料。”
终于完工的黑箬横放下笔,“我腿麻了。”
童子琳挑挑眉,“我的手如果弄花了,你得重新再画一次哦。”
怎么会有人这么喜欢把威胁当成口头禅呢!黑箬横不得已地站起来,不过腿确实是使不上力,身体很自然地往前倾倒。
“喂……”警告的话还没说完,童子琳就被他压在了下面,手下意识舞动着,黑箬横敏捷地把她的手抓着。
“还没好,别弄坏了!”他警告道。
童子琳一双美目都要瞪出来了,“你想压死我吗?”
黑箬横痞痞地一笑,“我刚刚就说了,我腿麻了。”
她眼睛一瞇,膝盖故意往上一顶,黑箬横脸色一僵,“该死!不准动!”在双腿麻木的时候被人触碰是非常难受的。
“我偏要!”童子琳娇笑着。
“妳真是……”黑箬横不敢三七二十一,本来支撑着身体重量的手臂干脆放开,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
“啊!你这个混蛋!重死了!”
“哈哈……”黑箬横得意地大笑。
不得不先投降,“好啦,我不打你了,你别压在我身上,我快喘不过气了。”
黑箬横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只要眉毛动一动,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可不会相信她的保障。
“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真的不打你了。”童子琳真诚地看着他,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等我腿不麻了,我再起来。”黑箬横不妥协地说道。
童子琳知道这个男人一旦认真起来,怎么也说不动,她干脆放弃了,只是两个人这样靠在一起实在是怪异。
“那你别把气喷在我脸上!”随着他每说一次话,他的气息就吐在她的脸上。
“没有。”
“有啦!我都闻到披萨的味道。”他们晚餐是外卖披萨,因为她急着要他美甲,所以他们没有出去觅食。
“真的吗?”他好奇地问。
她脸儿泛红,“……反正就是不要对着我说话!”
难得她会脸红,他好整以暇地以手臂撑着脸颊,好瞧清她这迥异的风情,带着浓浓的促狭,“可是我就是喜欢这样,怎么样?”
“你找死呀!”童子琳狠瞪着他。
他耸耸肩,不急着回答。
童子琳不由地憋住气,他的脸越来越靠近她的,她清楚地看见他看不到毛细孔的优质肌肤,几乎忍不住地妒忌,可他不断低下来的脑袋让她没有时间观察别的事情。
柔软的双唇轻轻地贴在了她的小嘴上,一抹湿热的触感温暖了她的心扉,他不急不躁地轻轻地在她的小嘴上摩挲,好似触碰着丝绸般轻柔,耐人寻味。
她整个身子都绷得紧紧的,被禁锢着的双手乖乖地不再挥舞,双腿也不再故意碰他麻痹了的双腿。
他松开了她的手,两只大掌来到她的腰间,隔着衣物缓慢地抚摸着她,手上的动作也不慢。光是嘴碰嘴无法满足他的冲动,他轻挑开她的小嘴,灵活的舌头随即在她的嘴里掀起一阵风波。
不是没有接过吻,童子琳在求学时期不乏追求者,她也交往过一两个男生,后来因为性格不合分掉,只是她没想到在他的身上,她真正地体会到了接吻的滋味。
明明相濡以沫时,口水交换得令她作呕,可他却不会让她有这种想法。同样是舌头,他的吻就好像闷热夏天里的一阵凉风,令人心旷神怡。
而且一点也不恶心……她甚至不由地想追着他,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当她由被动转为主动,主动绕上他的舌时,她听见他的喉间发出一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