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养溪(20)
佟姝知晓她在说自己,笑了一下:“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怎就成了未婚妻了?”
溪歌一脸怒其不争的模样,啧了一声:“你这人怎么如此死心眼呢?未来的妻子可不就是未婚妻?你可要抓紧想法子,再拖会儿,我爹指不定要给我指婚呢。”
佟姝点头应下:“明白啦,那我们明日在别院会面,再一起上街玩。”溪歌轻声应下,心满意足回宫去了。
元宵,宫里也有宴会。宴会结束后,溪歌匆匆赶来别院,佟姝已在那儿等候多时了,见到溪歌过来,递了个手炉过去,邀她一起去街上走走。
才走出大门,便见宫里的方向燃起烟花来。两人驻足在门前看了一会儿,佟姝转头对着溪歌:“你提早偷溜出来了?”烟花都才放,宴会哪里真的结束了。
“差不离也结束了,只差燃烟花罢了。七皇兄府里有事要先回来,我便跟着他出宫了。”溪歌倒是没有骗她,佟姝看着她,追问着:“是七皇子果真有事,还是你替他寻来的事?”
溪歌脸色未变,轻锤佟姝手臂:“你先将我娶回去,再管我的事。”
佟姝抬头去看烟花,溪歌却甩了甩她的胳膊:“这烟花还是你除夕那日放的好看。”佟姝叹了口气:“若是我知晓,这元宵的烟花是你家燃的,我便不会想着燃烟花给你看了。”
溪歌轻哼一声:“你若是早些知晓,怕是京城都不来了。”
“那倒未必,起初也不曾有别样心思。”说到这,佟姝察觉出自己说漏了嘴,又立马停住了。溪歌笑得颇为得意,站在她的跟前:“你怎么不继续说了?还想狡辩,你明明少时便说喜欢我。”
佟姝也不再同她争辩喜欢的不同,抬脚往街上走去。溪歌跟了上去:“我手上凉。”
佟姝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她手上的手炉,这是方才递给她的,这般快便凉了?正要吩咐人重新拿一个来,溪歌便牵住了她的手:“走吧,这样就不凉了。”
两人拉着手在街上逛了许久,买了一些小玩意儿,见许多人在放天灯,溪歌拉着佟姝也要一起放一个。佟姝由着她,买了一盏十分结实的,与她一起走到一处人烟稀少之地,蹲在地上摆弄起天灯来。
这边上没什么人,却看得见不远处有许多人在放天灯,天上也飘着许多,远远瞧着,如星光璀璨,又如月光朦胧,星星点点,更远一些的已是成了萤火虫,飞之他人的梦中。
溪歌看得楞了一下,转眼见佟姝已将灯摆好,也准备好了笔墨,她走过去,拿起笔,毫不客气:“我来许愿。”佟姝本就是此意,自然也不拦着。
溪歌对着她一笑,提笔在天灯上写下:“白首不相离。”
佟姝看着这行字出了神,溪歌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才回过神来,佟姝没有说什么,用火折子将灯点燃,与溪歌一起扶着天灯,等着它慢慢上升。
等了一会儿,天灯慢慢浮起,脱离开两人的手,颤颤巍巍向天空升去,又过了会儿,才平稳起来。溪歌松了口气,对着佟姝笑。
佟姝也这般看着她,眼里满是柔光。溪歌向前一步,与佟姝贴近,一手拉住佟姝的衣襟,一手扶住佟姝的肩膀,踮着脚亲在她的唇上。
不同上一次的霸道焦急,这一回,她动作轻柔缓慢,略微离开了又开始留恋佟姝唇上的柔软,又轻轻地亲了上去。佟姝怕她站不稳,用手扶住了她,可溪歌离开时,佟姝却没有追上来亲亲她,与她以前最喜欢亲亲时的模样截然不同。
溪歌还是紧贴着佟姝,手上的动作不变,看了看佟姝的唇,又抬眼看着佟姝的眼睛:“你不喜欢吗?”
佟姝眼里有些闪躲,最终又十分诚挚地看着溪歌:“我还未曾想到法子,不想叫我们两人陷得太深,想着这阵子我们交往能平淡些。”
溪歌听了,觉得十分好笑,看着她的眼里也蒙上一层黯然:“敢问,两个有情人之间,该如何平淡交往呢?”
佟姝看着,心上一阵钝痛,一手揽住溪歌的腰,将人抱得更近些,一手扶住她的脑袋,将唇贴了上去。
不同于溪歌方才的懵懂,佟姝一面厮磨着,一面轻轻吮吸着,溪歌将她的衣襟抓得更紧了,佟姝轻轻撬开溪歌的唇齿,溪歌一下紧张,咬在了佟姝的唇上。佟姝倒吸口气,赶紧退了开去。
溪歌越发紧张,拨开佟姝捂着嘴的手,急着看伤口如何:“怎么样?很痛吗?”佟姝反倒轻抚着溪歌的背,安慰她:“没事的,只是磕到的一下有些疼而已,现在不疼了。”
溪歌仔细看着佟姝的唇,见上头的伤口十分细微,也放了心,想到方才的场面,又顿时红了脸,心中自是欣喜万分,嘴上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谁叫她方才将自己气成那样:“这就是你说的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