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贤夫(25)
“是。”青禾松了一口气,少爷交代她只要少夫人吐了就要过来禀告,可过来禀告的时候她吓得浑身哆嗦,现在邢厉让她走,她连忙行礼,快速地退出了书房。
邢厉的手轻敲着桌子好一会,若有所思地放下狼毫笔,站了起来,走到书房,门口等着的福德躬身道:“少爷去哪?”
他看了一眼福德,“去一趟宁府。”
邢厉坐在宁府的花厅里,心不在焉地看着前面那一对秀恩爱的夫妻。
“相公,这是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宁夫人贤惠地挟了块糖醋排骨到宁启生的碗里。
宁启生安静地吃掉,旁边的宁夫人马上就又挟一块给他,旁若无人的模样好像前面没有坐着一个叫邢厉的人一样。
倒是宁启生没有忘记好友,“人在这里,心思不知道跑哪去了。”邢厉笑了笑,“你一向足智多谋,有一事我没有想通,便来问问你。”
“什么事情?”宁启生平着嗓音问。
“哦,内子身体近来不适,到了用膳时候便会呕吐,但奇怪的是,有我陪着,她便无碍,胃□极好,你说奇怪不奇怪?”
宁启生想了一下,“邢少夫人的娘亲是否有这样的症状?”
邢厉扬眉,顺着宁启生的话想了一下,“是吗?”
“东边巷子里的钱寡妇,还记得吗?”宁启生问道。
邢厉默默地看了一眼宁夫人,宁夫人的脸色不是非常好,宁启生又说:“也许你忘记了,我当初要娶妻的时候也曾考虑过钱寡妇。”
糟糕,宁夫人的脸色非常的惨烈,邢厉想阻止宁启生不要说下去,但他又很想知道宁启生要说什么。
“因为钱寡妇的生母便是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很能生。”宁启生赞赏地点点头,“我便是想要生一个儿子,钱寡妇也很可能如她娘一样会生儿子,事实上,钱寡妇再嫁之后的确是生了两个儿子,很能生。”
邢厉听得额上冒汗了,也深怕他走后,宁启生要与宁夫人生嫌隙,起身作势要离开,“听了你一言,我茅塞顿开,我先回去了。”
宁启生随意地点点头,宁夫人继续在一旁伺候,邢厉笑着离开了。
一个小丫鬟在他离开之前追了出来,“邢少爷,我家夫人让我跟邢少爷说……”丫鬟古灵古怪地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邢少爷不要尽信少爷说的废话。”
原来是宁夫人的陪嫁丫鬟,邢厉轻笑,“此话何解?”
“夫人说,那是因为邢少夫人想着邢少爷陪着,邢少爷多陪陪邢少夫人,邢少夫人放下了心事,便不会如此了。”
邢厉原先想的事情与宁夫人所说的话不谋而合,他也打算看看,邱嫣然是否如他所想那般,“替我谢谢宁夫人。”
“邢少爷不用多礼。”丫鬟传完了话,便快速离开了。
邢厉吩咐坐着马车,吩咐福德快速回府,一炷香的时间,马车便到了邢府,他下了马车,往清丰院走去,刚走到院子门口,便看到丫鬟、婆子不好的脸色。
往日一看到这场景,他便要大发雷霆,可今日不知道怎么的,他因心中隐隐的猜测而欢喜。
他走了进去,吩咐青禾去做好晚膳,他便走进了里屋,果不其然她吐得脸色难看,他心一疼,走过去,“怎么不好好吃饭?”
“没胃口。”邱嫣然无力地靠在他的手臂上,“没什么,一会就好。”
又是如前几日一样,只要邢厉在,邱嫣然便能好好地吃完一顿饭,什么也没有吐,既然已经找到了她呕吐的原因,邢厉便不想再多测试一次,一点也不想看她再吐,脸色发白的模样了。
就寝的时候,她倚靠在他的手臂上,他低头看她,“看来没有为夫在,你便不好好吃饭。”
邱嫣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邢夫人也过来好几趟,确定她只是吐了,没有其他大碍,只好当作她是害喜,虽然害喜的时日来的迟了一些,但只能这般想。
“你别臭美,娘说是因为我头一次怀胎,所以才会这般折腾。”邱嫣然毫不客气地泼了他一盆冷水。
嘴还是那张嘴,锋利得很,一点也不服软,他轻笑,亲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以后我便陪着你用膳。”
“不要。”邢厉很忙,午膳从来不回来吃,晚膳倒是会在,她可不想他来回奔波。
“娘子是心疼为夫吗?”他笑问。
“你滚。”她转着圆滚滚的身子,想脱离他的怀抱,可他的手却紧紧地抱着她,她哪里也去不了。
“莫闹,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还折腾得不够累?”他呵着热气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
湿润的温度弄得她的耳根子都软了,她面红耳赤地拒绝,“你别抱着我。”
“往日都给抱,今日又矫情了。”他取笑她。
“你才……”她戛然而止,感觉到臀部上那根熟悉的如热铁般硬物,她红了脸,低低地说:“你放开,难受的人是你。”
他凑到她的耳边,声音极低地说:“你帮我弄出来便不难受了。”
如此厚脸无耻的男子,她真是三生作孽了才遇上他,她红着脸,“你作梦。”被骗了一回,她怎么可能再被骗。
“真的不许?”他伸出湿润的舌尖,轻舔着她的耳朵,邪气地说。
“不要,你赶紧走开。”她咬着唇,双手紧紧握住,就怕被他如上次一样骗过去,傻乎乎地为他那样这样,她想起那件事情,整张脸都红通通的不能见人,她可不想再这样,太丢人了。
但即便她的理智尚存,可邢厉不是好伺候的主,他心里起了这个心思,要息下这念头,真的太难了,不过是借用她的手而已,又不会弄伤他,他如此一想,更加地坚定了,至于为什么用她的手,而不是他自己的手,这个问题他便不去深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