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要放风(娇妻系列之一)(7)
郑父、郑母对她回来并没有什麼疑惑,毕竟他们的女儿从小就黏人,一年都在外面,肯定是想他们才回来。只是等到郑一珍的哥哥郑培源回来的时候,郑一珍才发现这个家裡最难对付的人就是她哥哥了。
一家四口开心地用完餐,郑培源随便找了一个藉口就把郑一珍喊出来,两人在附近的公园散步。
「哥,你不是说买水果吗,怎麼走到这裡了?」
「你跟他发生什麼事情了?」郑培源开门见山,一点也不婉转地问道。
在她不在的这一年裡,她的哥哥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的人看起来黑了不少,眼神精锐,好像能看穿人的心思。
「不要撒谎。」郑培源冷著嗓子说。
「哦,撒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她开玩笑地说,「哈哈……」笑到最后莫名地消音了,「不好笑喔?」
郑培源双手环胸,脸上没有半分笑意。
郑一珍抿了一下唇,「哥……」她无力地喊著。
「说。」郑培源的声音充满磁性,但带著不退让的坚持。
郑一珍蠕动了几下嘴唇,选择性地说了一些,说完之后,偷偷地看著郑培源的脸色,那张脸比绿咖喱还难看。
「你婆婆逼你生小孩?」郑培源声音裡充满了不悦和气愤,他自己心爱的妹妹被一个妇人当作生子工具,任谁他都无法给好脸色。
「嗯。」郑一珍想起医院检查这事,眼睛眨了好几下,装出一副坚强的模样,「所以我就回来了。」
「然后呢?」郑培源虽然觉得气愤,但这样事情应该不足以让她生气地回来才对。
「我真的快被烦死了。」
郑培源看著她无意识地扭著她自己的手,那是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的习惯,一烦恼就会不由自主地扭手。
「陆成怎麼说?」
郑一珍一愣,嘴角一撇,「是他不想要小孩,那我现在也不想要了,所以……」
「你想离婚?」郑培源皱起了眉头。
「哥,我是不是很不懂事?」郑一珍咬著唇,楚楚可怜地看著郑培源。
她清楚这场婚姻中她所扮演的角色,她就是一个孕育工具。她不想,一点也不想自己的人生是这样,离婚这个念头自然而然地浮现在她的脑海裡。相比起离婚之后要面对的状况,她却鬆了一口气,她情愿选择离婚之后他人的议论和指指点点。
郑培源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没事,公司已经走上正式的轨道,至於当初那笔资金,等个一两年就能周转回来,到时候我会连本带利地还给他们陆家。」
郑一珍舒了一口气,郑培源的话无疑是强心针,让她心安不少。
「陆成那边你好好地跟他谈一下,到底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俗话说得好,劝和不劝离,但不是绝对,「如果还是这样,就离婚。」
但他也不许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既然是陆成不想生小孩,為什麼要他的妹妹去承受陆母的逼迫。
郑一珍笑得没心没肺,「没什麼好说的,就这样吧。」等过一段时间,她会跟陆成说离婚的事情。
生小孩这件事情现在就跟鱼刺似的卡在她的喉咙,难受得要命,说离婚也不是冲动,就算陆成对她再好,她也受不了被催生的压力。偏偏她跟他抱怨也没用,毕竟这种事情他要是不愿意,难道她还要强上了他吗?以陆母对陆成的疼爱而言,就是陆成单方面不想要,婆婆也还是会為难她。
她以前不懂那些嫁人了的同学為什麼说,嫁一个好老公不如嫁一个好家庭的原因,现在多少明白,从一个家庭到另一个家庭,其中的过渡期好漫长,如果遇上不讲理的长辈,那麼就是无休止的漫长。
就从她能看到的局限性来说,陆母就没有质疑过陆成,而她身体好好的都可以被诬陷成不孕,真的身心疲惫了。这种被质疑、被侮辱的感觉,深深地被刻进了骨子裡,一时半刻忘不了,放不下。
「你现在住哪裡?」郑培源没有看她带行李回来。
「在原来爸妈买给我的小公寓裡。」
「那裡很老旧了。」郑培源不赞同地摇摇头,「你搬回来吧,反正早晚要跟爸妈说……」
「不要!」郑一珍慌张地说:「现在不行,他们今天看到我很开心,我不想破坏他们的好心情,我不想他们担心我。」
郑培源无声地嘆了一口气,「随你。」
「哥,你不要皱眉了,像个老头子似的。」
郑培源默然。
「小心没人要了。」郑一珍取笑道。
「阿珍,我是你哥。」
「哈哈……」
郑一珍见了父母以及几位好朋友之后,接下来几天就待在小公寓裡看看熟悉的乡土剧、搞笑的综艺节目,过了几天愜意的生活,她的脸色红润,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
叮铃。
她笑著揉了揉眼睛,综艺节目看得她肚子都笑痛了,她揉了揉肚子,听到门铃声,她一边轻拍著笑僵了的脸颊,一边往门边走。
门一打开,她就当场傻在了那裡。
「好久不见了,老婆。」
站在门口的赫然是陆成,他风尘僕僕、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咬她一口,在飞机上没有休息好的眼睛带著血丝,看起来很糟糕。
「你怎麼会在这裡?」她的脸上没有喜只有惊,他不该出现在这裡,他这麼忙碌,他应该留在纽约公司裡,而不是出现在她这小公寓前。
「我怎麼在这裡?」他狠狠地重復著她的话,「你告诉我,你的电话為什麼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