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臣(18)
沐辰的眼幽黯了一下,动作迅速地站了起来,看着她因脚伤而不能起来的模样好!会,他俯身将她抱了起来,放在榻上时,他轻轻地说了一句:「与虎谋皮,妳会后悔的。」
她娇笑,「我皇甫贞这一生都不会后悔。」 得不到他的人和心,大不了她就不要他,她才不会后悔。
沐辰望了望她,转身离开了。她也许不明白,她要他爱上她,可以。他可以爱上她,但她要知道,要他爱上她,她要付出的代价很深,她以后会明白,他这个人,要嘛不要,一旦要了,他的控制欲也会延伸到她的身上,等她哪天后悔,她休想逃离。皇甫贞这么任性霸道,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她可知道,他沐辰所谓的要,是一生一世,绝不反悔。
第六章
一连好几日,皇甫贞都能感觉到沐辰对她没有以往的抗拒,她更加心喜了,脚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她又开始野起来。
沐辰仍旧夜宿在书房,皇甫贞脚伤一好,便想偷偷摸摸地进书房想跟他同床共枕,结果人刚进去,香还未点燃,就被一双黑眸给盯住了。
她嘿嘿笑了两声,「你醒了?」
「点的是什么香?」
「安神香。」她嘟着嘴呢喃道:「虽然我很想给你点一个媚香。」
媚香也就是春药了,他脸色微微扭曲,只要给她一点颜色,她便开起染坊,当真不懂得收敛两字如何写。
她随意将香丢在一旁,一屁股扭坐在榻上,一双水眸夹杂着月光的润洁,光洁无暇地望着他,「你怎么没有睡呢?该不会......」她色胆包天地伸手勾着他的下巴,「该不会是想我想得睡不着吧?」
沐辰默默地看了一会她的手,抬手将她的手包在掌心里,他挑着眉,带着一股邪佞的笑,「如果是呢?」
榻上的他,半倚靠在枕上,平日平整的发丝凌乱地披散着,眉目间风流倜傥,她觉得这样的他倒像是被妖精给俯身了,皇甫贞倾身望着他,「你居然不赶我走?」
「赶走妳,妳就不会再来了吗?」他反问这时她又害羞地红了一下脸,「你想得美,休想如意。」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拒绝。」他笑着说。
哎呀呀,真是好大的盛宠啊,她开开心心地脱了披风,钻入他的怀里,「这可是你说的。」
他笑而不语,没有说话,随即也躺下,可怀里的人似乎正兴奋着动来动去,时不时卒若他的头拱拱他的胸膛、他的下巴,他有些无奈地说:「妳到底睡不睡 ? 」
「睡啊。」她理所当然地说,可随即垮下脸,「可人家睡不着嘛,不如你跟我说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沐辰淡淡地说。
「比如你以前在北国......」她好奇地想知道他以前的生活。「我在北国的生活,妳不知?」
皇甫贞微微一笑,乖巧地说:「我自然知道,可我爱听你说。」当初敢用他,自然不会随随便便地用,探子得来的消息令她惊讶不已,一个从云端摔下来的天之骄子。
但她现在反而有些想知道,当时的那些事啊人啊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幕,最重要的是,他对那个女人是否还余情未了。
至今记得他救了一个跟那个女人相似的女子,尽管最后他让女子离开了,可她也知道,他帮了那女子,哼,她可是小鸡肚肠,这些事情她记得清清楚楚,休想她会心胸宽阔地忘记了。
似乎明白她真正想知道的是什么,他闭着眼睛不回答,见他逃避的模样,她不悦地轻哼:「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成?」
「该睡了。」
「可我睡不着。」皇甫贞霸道地说。
他沉默不语地继续闭眼,彷佛根本没有听她说甚么一样,她伸手扯了他一缕垂落在脸颊的发,见他执意不肯说话,她无聊地把玩着他的发丝,突然她捏了一缕自己的发丝,兴起地给两缕发丝打起了同心结 。
沐辰微微睁开眼角,便看到她认真开怀地打着同心结,唇角莞尔,随即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她做什么了。
皇甫贞认认真真,反反复覆地弄了好一会,终于打好了一个同心结,正要跟他分享他发出沉稳的呼吸声,真的睡着了。
她失望地眨了眨眼,算了,等他明日醒来,他便会看到了,她看着同心结,嘴角带着笑,安分守己地靠在他的怀里,心中的喜悦如潮水般淹没了她,他没有以前那样的拒她于千里之外了。
翌日立刻睁开眼睛,同心结早已被解开而某人正在穿衣衫。
「同心结呢?」她哀怨地看着他。
「该起来了。」
「你怎么解了。」她爬起来,满脸掩不住的失望。
「不解该如何?」他问。
皇甫贞坐在榻上,双腿晃着,倔强地抿着唇不说话。他转过头看她,「生气了?」
「你说呢?」她语气闷闷地反问。「嗯,妳慢慢生气,我先去用早膳。」他淡定自如地说。
她用脚踢了一下他,「你就不能好好哄哄我吗?」沐辰看了一眼被踢的大腿,「多踢几脚?」
她白了他一记眼,双手朝他伸过去,「抱抱我?」
「昨夜还未抱够?」
她气得半死,这个人怎这么不解风情,她正气得要发疯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包围住,她一愣,接着他将她抱在了腿上。他真的抱她?怎么突然对她这般的顺从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快些消气,用完早膳,还要上朝。」他的口吻与动作却是相反,带了一丝催促。
皇甫贞的脸整个拉了下来,一把从他的腿上跳了下来,「好你个沐辰。」说完,扯上披风便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沐辰微征,这个人怎么了,不是她要他哄的吗?哄了,她又不开心了,他笑了笑,也罢,她的心思向来复杂多变,他想多了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