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整就没法画，意味着她没办法控制丧尸。

秦晴看着手札上的不完整傀儡符，低头拿出了一摞控制符。

这控制符是专门用来控鬼的，全称也不叫控制符，而是叫做缚鬼符，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它只能用于束缚鬼魂。

丧尸不算是鬼魂。

秦晴将控制符放在不完整的傀儡符边上，思考片刻后，去网上搜索相关关键词。

毕竟她手里的这本基础符书就是在网络上买的，既然这上面的符有用，说明有些事的规则是一致的。

她找到了一个专门聊稀奇古怪事的论坛，在上面发了需求。

帖子：想问问有没有人了解怎么画符，想要定制一张符【赏金：100元】主楼：我这里有缚鬼符和傀儡符的一部分符，有没有人能发现一些规律，我想要完整的傀儡符，成功的符咒赏金归你。

1L：？？？楼主认真的？

2L：真带了一百块奖赏啊，不过你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

3L：你这个缚鬼符跟网上搜的一模一样啊。

4L：傀儡符有点意思！

……

秦晴没有去看帖子的回复，而是去找其它相关的论坛，发了一模一样的帖子，每一个帖子都打赏奖励100元。

这笔钱不多，但对比正常帖子的打赏，已经多了许多。

为了尽快拿到傀儡符，她还去求助了张薇，让她用自己的能力帮忙算一算。

张薇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秦晴问她，她并不多问原因，只是如实给了答复，并跟她预订新符。

秦晴很快回道：“好，我手里有，你们有空随时过来拿。”

回完消息，她顺着张薇的指点，开始寻找那个正确的人。

到了晚上的时候，几个论坛先后刷新出了有人绘制的傀儡符，不过只有极少数人在认真绘制，大多数人都是在玩梗。

张薇给的提示是“D”，如果只看这个字母，范围很大，但排除那些玩梗的，只挑那些认真画符的，秦晴很快就找到了对方。

一个道士头像的账号。

秦晴点了私信，发了消息过去：“你好，我想要你的符，怎么转账？”

道士：“可以用你的符换吗？我想要你发的这个缚鬼符，这应该是你自己画的吧？”

秦晴：“是我画的，你给个地址，我发给你。”

道士：“XX省XX市XX青檀观，麻烦了。”

秦晴没想到对方真是道士，不过还是直接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早，她将手里有的几种普通符都给对方寄了过去。

快递寄出，她去了一趟修真学校位面，将复印好的几本书还回去，换了几本新书。

书就放在位面超市的货架里，学校老师知道她平常有事，特意将她需要的书都搬了过来，然后将复印好的书搬回去。

这样做最大的好处就是秦晴不需要特意等中午休息时间，哪怕是在超市做事的时候，也可以随时过来换书。

她捧着手里的一摞书，翻开了最前面的那本修真基础书籍。

修真的方法跟修内力的方法有些不同，又有些相似，按照书上的内容，秦晴闭着眼睛，体内的内力瞬间按照修真的路数转动。

那一瞬间，她体内的内力莫名一空。

秦晴下意识扶住身旁的货架。

好在很快她就缓了过来，这时候再运转内力，似乎一切如常。

她看了眼面前的书，立即将它合上，还是等回头打听清楚后再修炼吧，不然万一出个什么问题，她实在是不好应对。

想着，她将一摞书拿到楼上，将它们一一复印。

复印的时候，她手里握着杯子，大口大口喝着里面的冰晶石泡水。

喝完一杯水，她看着杯子里已经完全融化的冰晶石，又拿了一颗出来，丢进杯子里继续泡着。

中午十一点，她准时站在通往位面超市的后门，手里拿着一小摞符，正是刚刚新鲜出炉的傀儡符。

要是这个不行，那就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不同于其它几个位面，这个位面只有她在的时候才会开门，她离开之后全程都关着门，哪怕是在本位面走动，也会关上门。

不然以丧尸四处乱跑的特性，万一钻进她的位面超市里，她又瞬移回来，迎面撞上就危险了。

开门之前，她依然全副武装。

好在今天外面没有丧尸。

无人机再次飞出，这次她找的不是成群的丧尸，也不是散落的武器，而是落单的丧尸。

没过多久，无人机镜头下出现了一只丧尸。

秦晴手里握着傀儡符，顺着无人机的方向过去，没过多久就来到了丧尸的身后。

想着丧尸是根据气味闻到人类，她全程屏住呼吸，到近处后，两指握着符箓一角，将它送往丧尸的后脑。

傀儡符贴上，她立即伸手，口中默念傀儡术的口诀。

口诀念出，傀儡符一点点融入丧尸后脑，没过多久就消失在丧尸的体表。

她的眼神亮了亮，继续念着傀儡术的口诀，直到丧尸根据她的意志，转过了头，直直地看向她。

丧尸不属于生物，眼神孔洞，如今却好像能看到她的存在一般。

秦晴眨了眨眼，缓缓吐出一个字：“去——”

丧尸立即转身，往她所想的方向，晃晃悠悠走去，与其它的丧尸一般无二。

秦晴瞬间激动起来，又用意识操控丧尸转身，往右边的方向走去，结果丧尸也果真往右边走去。

她再靠近，撤去身上的防护，正常呼吸，丧尸却看也不看她，依然只是按照她预设的方向走。

秦晴握了握拳，眼神亮了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