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不能的仁王君(79)
“也有对比的原因吧。”柳思考了一会儿,给出了另外的答案,“你,真田,还有毛利前辈,狄堂前辈,三枝前辈,成长速度都很快,在教练给出要求以后很快就会达到,甚至会超额完成……对比之下,鹤守前辈和宇佐见前辈自然会压力很大。”
“但是,这是理所应当的。”柳语气淡淡地说出了让人听到会倒吸一口凉气的话,“既然立海大是这样竞争激烈的环境,那么就应该提升自己的竞争力。不能指望猎人、凶猛野兽去怜悯弱者,对吧?”
幸村听完看了柳一眼:“猎人?凶猛野兽?我是哪一种,你又是哪一种呢?”
“幸村你是猎人。”柳说,“真田是野兽。我,我暂时还没到野兽的程度,正在朝这方向努力。当然,最终的目标是猎人。”
“那么,教练呢?”幸村笑着问道。
柳则一本正经道:“教练是另外的物种,独立在我们整个生物圈之外。如果立海大是一个完整的生态环境圈,那么教练或许是整个试验区或者生态圈的实验主持者吧。”
比赛的最初,鹤守和宇佐见因悲壮的气势先占据了上风,而后一文字和石下进入同调状态,回追了比分,并反超了比分。而鹤守和宇佐见咬紧牙将比分咬了上去。
丢掉一球,之后就费尽心思也要追一球回来。
没有赛点这回事,对方进入了赛点,那么就想尽办法拿到这一分,让赛点回落。
在这样的情况下,每一局的时间越来越长。
决赛在上午九点开始,第一场双打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之后第二场双打,打着打着就到了中午了。两方的体力都逐渐不支,却还咬牙坚持着。
当一文字和石下身上代表同调的光落下,原本也汗流浃背,肌肉酸痛甚至不受控颤抖的鹤守,眼睛又重新亮了起来。
比赛进入抢七。
身体里仿佛哪里又生出了不得了的力量,在抢七局里,鹤守和宇佐见逐渐压过了体能受不住,动作开始变形的一文字和石下。
其实比赛结果,在一文字和石下进入同调,却没办法拉开比分,而是被鹤守和宇佐见狠狠咬住比分时,就决定了。立海大的练习量在仁王潜移默化的调整下已经上升了许多。他计算了科学练习量,每天督促球员进行体能训练,还定制了特殊负重。比赛如果到了拼体能的阶段,那他相信自己的球员绝不会输。
还有就是意志力。
虽然在上场时,鹤守和宇佐见过于“悲壮”,心态紧张,因此在一文字和石下进入同调后一时间没调整过来,被直接反超了比分,但与此同时,这种急躁和压迫,反而是他们之后紧追比分的推动力。
虽然仁王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指导者,但在球员们看来,仁王就是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牧羊人”。
“Game won by 鹤守,宇佐见,7-6!”
比赛结束后鹤守就瘫坐在了地上,宇佐见从后场很慢地走上来,伸手给鹤守,拉一把的时候差一点自己也被带到地上去了。冰帝的一文字和石下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最后的握手都有气无力的,交握的手都在颤抖。
但一文字看着鹤守和宇佐见的眼神很复杂:“果然,只有同调是不行的。”
“你们已经会同调了,却说这种话吗?”鹤守匪夷所思。
“但你们不是赢了吗?”石下说,“之前意识到我们走入了误区,还以为有充足的调整时间……果然,继续这么打是不行的。”
鹤守被他们说愣住了,
而一文字看着他的表情,嗤了一声:“你的理解能力……鹤守,在队伍里过得很辛苦吧?”
“你们是不是在骂我?”鹤守皱眉。
石下果断点头:“是这样没错。希望下次在立海大的正选队伍里还能见到你。”
“我当然还会是正选!”鹤守想要抬高声音,但实在没力气,就这句话说得也有气虚。
然而走到教练椅旁边,原本想和仁王说“我们赢了”的鹤守,思考着刚才一文字和石下的话,隐隐约约仿佛明白了什么。
“教练。”他问,“同调应该是很强的招数吧?”
“你认为呢?”仁王指了指冰帝的方向,“你们不是赢了吗?”
是啊,他们赢了,但他们也没有进入同调,而是硬生生靠着个人实力,强行拖过了对手的同调状态。如果石下和一文字的个人实力和他们相仿,那他们就会输了。
可是,个人实力自然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甚至是更重要的部分。没有人会关心网球选手是怎么赢的比赛,只要不违反规则。只要打赢了比赛,大家就会认为胜者是更强的。
但是同调,是两个人默契和心神相通的证明……是吧?
鹤守似懂非懂的,条件反射回头去看宇佐见。而宇佐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
双打二打到中午十二点多,但是比赛没有暂停。仁王想了想,目前的比分已经是2:0了……他回头看着自己的队员:“你们中午想吃什么?”
“现在聊午饭不太好吧。”狄堂有些迟疑,“比赛还没打完。”
“那就要看毛利了。”仁王算了算,“颁奖仪式和合照大概要花半个小时时间,如果毛利在半小时以内结束比赛,那么我们两点前还来得及去附近的烤肉店开始午餐。”
“就算是立海大,赢了比赛也该庆祝一下吧?”仁王比了个刷卡的手势,“不要用社团经费,我请客。”
“哇。”刚打完比赛,因为赢了心情放松很多的鹤守小声哇了一声,然后他的肚子就咕咕了两下。他马上就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