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目记生(85)
“笨蛋。”
他停了一下,从他口中撤退出来,改为贴着他的唇,道,“呼吸啊。”
太子羞红了脸,这才终于有了点意识,想推开人家。
他双眼迷离,看着他红润的唇,笑了:“你真的好可爱啊……”
“你喝醉了,快放开。”
太子的声音有些沙哑,或许是因为刚才激烈的接吻,太久没有呼吸到新鲜空气。
“是喝醉了。”
他紧紧抱着人家,感觉他还在喘气,轻笑出声:“我记得,当年你救我上岸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太子只不语,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感觉,竟让他有些不舍分开。
“当时就觉得,真不想跟你分开。”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福仪说出这种话,这种表达心意的话,轻易扰乱了他的心跳。
“你什么意思?”
他想确定,他是否跟他一样。
福仪抬起迷离的双眼,印上他红润的嘴唇,轻声道:“我都这么对你了,你觉得我什么意思?”
“可是我们都成婚了……”
“那又怎样?”福仪看他已经不反抗了,抓着他的手,问,“你喜欢的人是谁?”
太子一愣,随即低眉,眼圈都红了,颤声道:“你喜欢的不是你的王妃么?你们明明那么恩爱……”
“我说过么?”福仪似是有些好笑,道,“你不会是觉得,我亲你,是在玩弄你吧?”
没等他说话,福仪又道:“我得罪谁,也不敢得罪你啊。”
“你……”太子欲言又止,想半天,道,“你去睡吧。”
“好。”他眼里含笑,看着他半晌,才放开人家,推门出去了。
太子看着门,半晌才回过神来,已经亥时了。
翌日,太子去了趟衙门,那胡成的尸体已经被处理了,被同样的匕首杀死,再扔进井里,可见手法很残忍,只不过,他的妻子去了哪儿,却一直查不到。
之后,他去问了之前问过的那三个人住宿的人家,问到他们随身都带着什么东西时,男人想了想,道:“我记得是每个人有个包袱,但是里面有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那他们出去的时候,身上会带着什么?”
“这个,小民也记不太清,毕竟我跟妻子很在便会出去干农活,早晨的时候凉快嘛。”
太子点点头,还是一无所获啊。
他回了府,重新思考这件事。
既然那人是知道银子其实是藏在墓里的,为什么还要声称银子是在他家院子里呢?是为了不让被人知道?可是明明村里人都说这人善良,也不是贪财之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不对!如果那人跟胡岳开有什么约定,一定不能公布银子的地点的话呢?
可是他每天又有夜起的习惯,那是为了做什么?明明知道院子里面没有银子,还夜起做什么?
太子皱着眉,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如果真的是做戏的话,未免做得太仔细了。
假使那三个外地人也知道了这个秘密的话,为了私吞银子,或者是不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行动,他们就把主人给杀了?或者,那主人其实劝过他们,不要去偷东西,他们恼怒了,便杀了人?
可能性太多,如果一条条去想的话,都不一样。
太子用手揉揉太阳穴,看来,还是毫无头绪。
这个案子似乎就僵在这里了,线索少了,但是线索就只有这些了,要说最关键的那个人,现在还不知道到哪儿去了,要是找到了胡成的妻子,所有的事情就都可以解释了。
他眼睛一亮,忙出去要找县令。
前脚刚踏出去,便迎上了刚进来的福仪。
福仪一脸笑意,看着他,道:“你要去哪儿?”
“我——”太子却是不敢直视他,只道,“去找县令。”
“要找人是吧?”福仪似乎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莞尔道,“我已经让他去找了,不过,可能性很小。”
福仪走近他,道:“那胡成的妻子肯定有什么把柄在那些人手里,所以到现在都不敢回来,我猜,那把柄肯定就是她的女儿,之前就听到,他们就只有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儿子病死了。”
太子疑惑道:“她不是去办女儿的丧事吗?”
“这肯定是借口,让她出去的借口。”
“那既然他们都知道他女儿在哪里,为什么我们找不到?”
“笨蛋。”福仪轻笑,“他们肯定派人跟踪了她啊。”
太子沉吟片刻,道:“那还找得到吗?”
“我不是说了吗,可能性很小。”福仪顿了一下,道,“不过,如果真的觉得丈夫死得冤枉的话,可能冒死也会回来的。”
“那我们要一直在这里等?”
“不然呢?你想回去了?”
福仪轻笑,接着上前就要抱人家。
太子忙闪开了。
接下来几天,真的如福仪所说,通报已经发出去了,所有的人都在等那个女人回来。太子倒是沉得住气,可是福仪坐不住了,没几时就跑出去闲荡了。
自那日他喝醉后,太子一直在思考,他对自己到底是何种感情,按理来说,两人从小长大,亲密一些也不为过,可是,他亲自己,自己却完全没有反感,反而,还有点沉沦。
人在闲下来的时候就喜欢胡思乱想,而且这几日,福仪又不在身边,更是想象力大开。
昨日皇城里传来消息,那二皇子福勉又带兵去剿匪了,把上次梁州的山匪全都端了,立了战功,皇上很是高兴的。只是自己这边,接了个这么棘手的事,现在,想回去都回不了,果然如福仪所说,现在抽不了身了。